小濛濛更懵了,连可可爱爱的呆毛都弯成了问号的形状。
面面就是妈妈?
不对啊,面面是男生,又不是女生,当不了濛濛的妈妈。
她挠挠小呆毛:“濛濛是没有妈妈的。”
说完,她还一本正经反驳:“面面才不是妈妈,面面是男生,男生生不了小宝宝,做不了妈妈的,只能当爸爸。”
她还一脸小鸟鸟太笨笨,都不懂爸爸妈妈区别的嫌弃表情,就很可可爱爱。
绿皮鹦鹉:“……”
若是兔子系统在这里,定然会感动到哭。
可喜可贺,这么些个世界下来,小崽儿总算是懂男女区别了,也再不会闹嚷着“要爸爸再生一次”这种笑话了。
绿皮鹦鹉说不过小奶团,只能说:“反正就是蒙面,你不赶紧的,他就真要死了。”
没有人比大卫船长清楚,蒙面在游轮营养舱里,会面临怎样的危险,生机又有多渺茫。
同样的,那位亦是如此。
唯一能挽救他们俩的,只有眼前这只什么都不懂的小幼崽。
大卫船长看着屏幕里的小幼崽,那双橄榄绿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了无比严肃的慎重。
或许,将一切的转机,寄托在一只三四岁的小幼崽身上,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小幼崽年纪太小,又什么都不懂,思考方式和成年人很不一样,完全不能用成年人的方式去懂她。
顷刻间,大卫船长就下了个决定——那位不能有事,无论如何都要小幼崽按时完成任务!
于是,游戏里那只绿皮鹦鹉,在奶团头顶盘旋一圈后,安稳地停在她肩膀。
绿皮鹦鹉:“不管是妈妈还是爸爸,只要这个倒计时归零,蒙面就真的要死,而且游戏会结束,你通关失败。”
这句话,团子听懂了。
顿时,她脸上就露出焦急的神情:“面面在哪里?濛濛不想面面死!”
她对“死”这个字太敏感了,眼圈一下就红了。
大卫船长松了口气,还好,至少小幼崽听话的,只要多提醒强调几遍,时刻注意她的注意力别被转移了就没事。
鹦鹉翅膀一扒拉,一张很有Q版风格的地图就出现在团子面前。
翅膀尖点来点去,鹦鹉帮团子规划了条安全又距离最短的路线。
为了确保小幼崽能以最快的时间找到蒙面,大卫船长可谓煞费苦心。
绿色的粗箭头,再次出现在团子脚下。
鹦鹉翅膀一卷,握成拳头的形状,热血沸腾地举着鸣叫道:“小红帽,出发!”
哪知道,奶团站着没动,她像扯橡皮泥似的,扒拉着地图,随后小手一划拉,将起点和终点连接出一条直线。
小濛濛:“濛濛这样走。”
绿皮鹦鹉摇头,很是不赞同:“直线虽然最短,可是小红帽你需要横穿大山和河流,跋山涉水你不行的。”
边说,鹦鹉边用很不看好眼神上下打量团子。
矮墩墩的一只,四肢又短又肉嘟嘟的,粉嫩嫩的像个玻璃娃娃,走路都慢吞吞的,生怕她一个没注意就平地摔了,更何况是跑呢?
而且,跋山涉水这对成年人来说,体力都是不小的消耗,更何况这么一丁点大的粉团子,多走几步路就会闹着要人抱的,半点苦都吃不得的。
鹦鹉试图游说团子改变主意:“小红帽,你沿着箭头走,绕过大山,穿过独木桥,再走上半个小时,很快就能到达终点。”
那终点,在地图上标注的字样是“小红帽和妈妈的家”。
团子跺脚,此时却有些执拗:“濛濛就要,濛濛行的,濛濛超级厉害的,爸爸全都教过濛濛!”
大卫船长嗤笑一声,人类小幼崽就是天真,太想当然了。
小濛濛不管鹦鹉,她提起小裙子,啪嗒啪嗒跑到大山脚下,抬头望了望这座大山。
因为是童话世界的缘故,不管是世界色彩还是动植物等,都设计的尽量符合儿童的审美。
所以山壁其实并不陡峭,山体坡度很缓,翠色的藤蔓虬结,在山体上铺成一张巨网,各种各样的树木生长的也不算高大,很方便抓住枝桠攀爬的。
大卫船长半点都不看好小幼崽:“小红帽,你还是听我的,你爬不上山的,也翻不……”
话还没说完,船长就眼睁睁看着屏幕里的小奶团,嘿咻嘿咻地抓着根藤蔓,跟着她蹭蹭往上蹦跳,飞快就爬了半米。
下一刻,她带肉窝窝的小手,想也不想就抓着块大石头,整只灵活的像只小猴子,咻咻咻就爬上去了。
大卫船长张了张嘴,半晌僵硬的舌头吐出两个字:“……卧0木曹!”
奶团子动作太熟练了,往往才往前爬一步,下一刻身体已经迅速反应过来,根本不需要思考,她就知道下一步应该落脚在哪。
小小的一团身体,协调性在这刻达到了完美的配合,就好像她玩过无数次的攀岩和爬山,即便是年纪小,可经验丰富得很。
鹦鹉目瞪口呆。
大卫船长目瞪口呆。
高清屏幕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锃亮如星辰,那张粉嘟嘟的小脸活泼又明媚。
那一刻的小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