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怪可怜巴巴的,兴许是被池水冷着了,怂怂地缩成一小团,双手努力攀着水池边缘,冒出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
她奶声奶气的问:“爸爸,你现在能看到濛濛了吗?”
霍九幽怔忡,双脚像是生了根,怎么都迈不动脚。
他注视着那团小水怪,纵使还是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已经能清晰在脑海里描绘出来。
同时,一股子又涩又甜还酸的情绪,在胸腔之中肆意发酵蔓延,直冲喉咙,堵塞在那里,上不上下不下,叫霍九幽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宝贝啊,总是不经意的就戳中他的软肋,不疼就是酸涩得厉害。
她又这么乖这么懂事体贴,如何不叫人心疼喜欢呢?
他只觉得就是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都不足以表达出自己对她磅礴满溢的喜欢。
所以,他才总是想,宝贝值得最好的,他要宠着她点,更宠一点再宠一些,怎么都不为过。
然而,团子见爸爸不吭声,以为爸爸还是看不到自己。
她重新把自己泡水池里,还特意滚了好几圈,确定从头到脚都湿透了,适才又够着小手去抓边缘,冒出小脑袋来。
然,这次不等她费力爬起来,一双大手从天而降,精准地穿过奶团腋下,哗啦一声将她整只从水池里捞出来。
“笨蛋宝宝,”霍九幽将嗓音嘶哑得厉害,喉结上下滚动,“冷着了宝宝,爸爸会心疼死的。”
“阿嚏”话才一落,奶团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霍九幽心头一紧,连忙把军服外套脱下来,从头到脚把团子包裹着揉来揉去。
霍九幽后悔了,并且生出了自责。
只要宝贝一直在他身边,看不看得到,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倒是害的宝贝往水池里跳,要是受凉了他都没办法帮她找医生。
霍九幽脸沿线条绷直:“宝贝,下次不许这样了,爸爸要你一辈子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奶团子被包裹在爸爸的军服里,口鼻间全是爸爸身上的味道。
她说不上来,只是闻着就很安心舒服。
小脑袋拱了拱,动作软乎又依恋:“好的呀,濛濛都听爸爸的。”
霍九幽突的动作一顿:“宝贝,你先别动。”
闻言,团子当真在爸爸军服里乖乖坐好,她还啪的把小手被身后,规规矩矩的特别听话。
霍九幽理理军服,平整的军服外套皱巴的像是一团腌菜,可却逐渐显露出一只小奶团的外形来。
原本,霍九幽是碰不到奶团的,可拢在团子身上的衣服却可以!
一个大胆的想法,像龙卷风一样在霍九幽脑海里成型。
“宝宝!”他嗓音不自觉拔高,“爸爸有办法看到你了。”
奶团:“???”
他隔着军服,抱着奶团长腿一迈,风一般跑回房间里。
从头到尾,都被遗忘的灵体少年:“……”
氵金!姐姐又被抢了!
片刻后,一件漂亮的小裙子,在房间里飘来飘去,到处晃荡。
奶团子可高兴了,她穿上小裙子,爸爸就能看到她啦。
霍九幽嘴角上翘,视线锁着那件小裙子,眼底终于带出了浅笑。
虽然还是看不见宝贝,可是见着那条小裙子动来动去,他就知道宝贝在的!
这当,胡副官抱着文件进来:“少帅,这些文……啊啊啊鬼啊!”
文件缤纷漫天,胡副官吓的一屁股坐地上。
在他眼里,一条小孩穿的红色裙子,竟然自行在房间里走动,还飘来飘去的就很惊悚。
他尖叫着仓惶拔枪,抖着手扣动扳机。
霍九幽反手就是一支钢笔砸过去:“开木仓试试?”
钢笔击中胡副官手腕,手木仓啪嗒就落地上了。
小奶团飘过去,围着副官打量。
这一幕更是让副官崩溃,他嗷呜一声跳起来,像条大狗一样,冲到霍九幽身后,哆哆嗦嗦抱住少帅大腿。
胡副官牙关打颤:“少少少少帅……鬼鬼鬼鬼啊啊啊啊……”
霍九幽嫌弃,抖了抖腿没挣脱:“青天白日,满嘴胡话。”
见爸爸的大腿被抱了,小濛濛立刻就有点不高兴的。
她扑过来,小裙子蕾丝边的可爱袖子一举,就缠霍九幽大腿上。
小濛濛:“爸爸是濛濛的,爸爸的腿腿也是濛濛的。”
她这小小的占有欲,极大的取悦了霍九幽。
霍九幽摸摸她小脑袋,低笑道:“乖,宝贝也是爸爸的。”
胡副官瞳孔地震:“!!!”
他两股颤颤地问:“少帅,您您在跟谁说话?”
霍九幽懒得搭理他,在副官震惊又崩溃的注视下,弯腰那条红色的小裙子抱了起来。
副官彻底崩溃!
他不干了!这个副官谁爱当谁去!
女马的,中邪的少帅他不伺候了!
小黑嗤笑了声,双手环胸坐在高高的书柜上,看热闹不嫌事大。
没过几日,霍家少帅中邪,霍宅闹鬼的流言甚嚣尘上,整个云安三省的人都在惋惜,可惜了霍家独子霍九幽,那么惊艳才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