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濛濛的手心。”
她张开小手,肉肉的小手心里,在顾太傅眼皮子底下,像泉眼一样咕噜咕噜就冒出来灵泉。
那灵泉甫一冒出来,寝宫中的空气都焕然清新。
顾太傅:“!!!”
福德:“!!!”
妖女!
呸!小殿下才不是妖女!
说时迟那时快,这两人不约而同地,一人飞快握住团子小手,一人飞快冲到门边。
“嘭”殿门彻底关死!
被关在外头的人:“???”
陛下真崩了?
要成事了!
三位皇子心头狂喜,连太后也是心头一紧。
“小殿下,此事不得声张,也不能给旁人知道。”顾太傅表情严肃。
福德不断点头附和,对的对的,不能叫其他人知道了,不然小殿下就要被打成妖女了。
奶团子懵懵懂懂,她乖乖点头:“濛濛知道,这是濛濛和父父,还有太傅福德的小秘密,谁都不能说哒。”
这也是系统经过计算,认为这两人可靠,适才准许团子透露的。
顾太傅将团子放在龙床边,他背着手来回走动。
须臾,太傅严肃问:“小殿下,这灵泉真可以救回陛下?”
团子点头,她朝父父爬过去,把小肉手往皇帝薄唇上一搁,随后涓涓细流般的灵泉,便一点一点地渗透进皇帝肚腹。
一刻钟后,皇帝苍白的面色,竟是缓缓浮起两分血色,胸口起伏的动静也更有力了。
福德眼尖:“啊,太傅快看,陛下后颈的皮肉伤在愈合!”
后颈上,狰狞外翻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新肉芽,粉色的肉芽长到一起,那伤口就愈合了。
福德和顾太傅啧啧称奇,凑头盯着陛下后颈,还研究了起来。
“啪叽”奶团子忽地往后栽倒,一个仰躺到皇帝大腿上。
她后知后觉:“呀,太傅濛濛摔倒了,濛濛头上有好多小星星。”
太傅连忙扶她坐起来,见她小脸发白,萎靡得连小呆毛都趴下来:“小殿下,这是怎么的了?”
奶团子摊开手看了看,手心已经不涌出灵泉了。
她用力啪啪拍了手心两下,灵泉还是不出来。
奶团苦恼地皱起包子脸:“太傅,今天没有灵水水了。”
顾太傅连忙问:“那明天还有吗?”
团子戳了戳自个的手心:“有的哦,濛濛只要睡一觉起来,就又有灵水啦。”
灵泉空间的灵水,完全是靠消化奶团的精神力来的。
从前,木青绾根本就不像团子一样,持续不断地涌出泉水。
太傅松了口气,边上的福德大喊道:“太傅动了,陛下的眼珠子动了!”
三人齐刷刷转头,目不转睛盯着皇帝的眼睛。
不大一会,皇帝不仅眼珠在动,睫毛也在开始在颤动。
团子迫不及待,她扑过去趴皇帝耳朵边,奶声奶气地喊:“父父,父父不要睡觉觉了,父父起床了,濛濛都喊你好多遍了。”
随着奶团子的呼唤声,皇帝的睫毛颤动得越发厉害。
顾太傅和福德两人心头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屏住了。
团子急了,她低下头噘起小嘴,啵啵啵的就在皇帝脸上啃了好几下。
小濛濛:“父父快醒醒,濛濛都给父父小亲亲了,父父快点醒醒。”
也不知道是团子坚持不懈的呼喊,还是那小亲亲的作用,下一刻皇帝终于睁眼了。
漆黑的凤眸,带着一点茫然和涣散,目光没有焦距,如同活死人一般。
顾太傅心头咯噔一下,心都焦紧了。
福德没多想,噗通跪到龙床边,激动到语无伦次:“陛下奴,不是是殿下,陛下您可算醒了。”
奶团子也很高兴,小脑袋拱到父父怀里,像皮球一样滚来滚去。
她嘴里还软糯糯喊着:“父父父父父父……”
皇帝眨了眨眼,缓缓抬起头,搁在奶团子小脑袋上。
好半晌,他才虚弱地吐出两个字:“小乖……”
喊出这两个字,他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意识重新陷入黑暗之中,再次昏迷。
不过,顾太傅长松了一口气。
陛下没事!
陛下苏醒了!
一大把年纪,这样大喜大悲之下,顾太傅撑不住,他不顾形象,直接在龙床边席地坐下。
奶团子再不哭了,她高兴地抱住父父胳膊,美滋滋地蹭了蹭。
就,格外粘人!
顾太傅看了看她,忽地朗声笑起来。
笑够了,他眼底闪过精光:“福德,陛下虽是无碍,可伙同木青绾那妖女暗算陛下的幕后黑手还没揪出来,你我还要做一场戏。”
福德擦了擦眼睛,脸上闪过狠色:“太傅您说吧,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老奴绝不犹豫半点。”
当年他走投无路自阉进宫做了太监,陛下于他有天大的知恩之恩,别说是做戏,就是自个这条贱命,那都是陛下的。
顾太傅招了招手,跟福德耳语了几句。
福德不断点头,稍后他整理了仪容,调整出悲痛的表情,迈着沉重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