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是螳螂山的主场。
“哎,”副会长叹气,仿佛一瞬间就老了,“走吧,估计没缘分,我们去螳螂山熟悉赛道。”
下一个十年,他怕是参与不了。
这个遗憾,估摸着要留在心里一辈子了。
螳螂山,九九八十一道弯,每一道弯都从山巅盘旋到山底,就像是生长在山体上的螺旋花纹。
弯道花纹隐没在葳蕤林间,若隐若现,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条的银色丝带,好看又神奇。
奶团子惊叹坏了:“哇,爸爸好高的山呀,它好漂亮呀。”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奶团子都要醉氧了。
哇哇哇,她好喜欢这里呀!
见自家宝贝这么高兴,江淮心情也不错。
不枉跑了这么远,一切都值得。
“宝贝。”江淮忽的拉拉团子的手。
父女两人对视一眼,一高一矮的视线交换。
下一刻,一米九多身高的江淮,长臂一揽捞起奶团子,拔腿就狂奔。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摄影师:“??!!”
沃0木曹!
江淮又要溜!
摄影师顾不得稳住镜头,扛着摄像机就追上去。
但江淮人高腿长,奶团子小小的一团,还没件摄像机重,眨眼的功夫,就跑得来不见人影了。
摄影师当场就哭了:“……”
他一定会被导演骂死的,一定会的!
直播间里,弹幕齐齐都是一条条的省略号。
一回生二回熟,大家对江淮上着综艺,上着上着人就消失,竟然都习以为常。
反正,过会江淮带着小濛濛,玩够了自己就会回来了。
顺利甩开摄影师的江淮,带着团子七跑八跑,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卫星地图。
很快,父女两人就摸到了可供休息的小驿站。
奶团子乖乖地窝在爸爸怀里,好奇地东张西望,抿着小嘴巴不说话,只那双眼睛无比的明亮。
太好玩啦!
她心里的小兴奋,完全都从脸上表现出来了。
“宝宝,到地方了。”江淮放团子下地,然后取下身后的长板,舒展四肢做好准备。
冷不丁,一道吆喝声响起:“喂,那边的父女俩,干什么的?这里今天被包场了,无关人等赶紧下山。”
江淮皱眉,包场?
团子拽着爸爸裤管,无措地看看爸爸,又看看过来的那人。
那人染着一头黄发,约莫二十出头,穿着宽大的嘻哈风T恤,倒戴着棒球帽,一副很潮很酷的打扮。
“这里被长板协会包场了,过几天有比赛,要看比赛到时再来,现在没事别来瞎转悠。”黄毛上下打量两人,在看到矮墩墩的奶团子时,不屑地嗤了声。
又是一个带小孩来看热闹的。
无知的人,就不懂长板速滑是危险的极限运动之一?也不怕吓到孩子。
江淮不忍让团子失望:“我们就玩一小会,也不行?”
黄毛摆手:“赶紧走,一会要是副会看到你们,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江淮看看团子,又看了看原处的叠翠山林。
他面无表情的问:“是不是加入你们协会,就有资格今天在这里玩了?”
黄毛愣了下,似乎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江淮勾唇:“那我加入长板协会,需要填表吗?”
听闻这话,黄毛气笑了:“赶紧走,我们协会不收三十岁的大叔。”
说罢,他没好气地转身就进了驿站,不再跟江淮废话。
江淮无奈:“宝宝怎么办?今天玩不成了。”
奶团子摇摇爸爸的手:“明天!濛濛可以明天玩的!爸爸我们去昨天的地方玩板板。”
她拍了拍粉色的长板,半点都不失落,还反过来安慰江淮。
江淮失笑,也是,是他魔障了。
宝宝还小,只要是跟他一起玩,在哪里玩不是玩呢?
江淮重新背上长板,弯腰将团子抱起来甩上天,又稳稳地借住。
“那走喽!”江淮轻笑出声,“爸爸带宝宝去昨天的地方玩,我们今天可以多滑几圈,玩久一点。”
至于,节目组安排的礼物,早被父女两人忘之脑后了。
奶团子咯咯笑起来,扒拉着爸爸胳膊,仰头小脑袋,奶乎乎的潮热呼吸,吹拂在江淮耳廓。
她奶唧唧的说:“濛濛最喜欢和爸爸一起玩了,玩什么都可以哒!”
江淮心尖发软,心脏里每一次跳动,迸出的仿佛不是鲜血,而是芬芳的金色蜂蜜,甜齁得要命。
宝贝的小嘴太甜了,叫他恨不得搁心窝里宠起来。
这边,江淮带着奶团子,转身往山下走。
那头,准备提前去探查赛道的戚渊从驿站出来,他隐约听到了小孩子的笑声。
一抬眼,只看到一点高大的背影,以及依稀的嫩嫩粉红色。
他收回视线,跟黄毛擦肩而过,径直带着无人机继续往山上去。
驿站里,一众队员正在整理护套和头盔。
副会长问黄毛:“刚才是谁?”
黄毛答:“一个带孩子的大叔,想来这边来玩玩,我估计是看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