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的时候,对我百般刁难,我死了之后,何必却又这样来惺惺作态,每天打着爱我的旗号,却不让我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即便是死了之后,他也是口口声声的说我死有余辜。这种人他凭什么来吊唁我,他有什么资格。
现在我体内的法力巨大,这座灵堂,根本就经不起我的任何折腾,三五下之后,整个灵堂瞬间一片废墟,残墙断瓦,而我就站在这废墟里,看着我身尘土迷漫,缓了好一会,我才冷静下来,只是这一冷静下来,看着我身边的尘土残墙,如果柳龙庭下次再来的时候,我该找个什么借口搪塞过去?
不过这借不借口,我与柳龙庭撒过这么的谎,演过这么多的戏,难道还不能把这小小的灵堂糊弄过去?
我也没将这灵堂的事情放在心上,转身想回去找柳龙庭,直接告诉他我把灵堂毁了,不过在我转身的时候,一个漆黑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一把就将我的手给拉住了。
我转头一看这个人,是幽君。
此处光明正大,幽君往周围看了一眼,将我拉进不远处的一处树林里,刚才我听见幽君跟柳龙庭禀告说那些神明已经同意归降柳龙庭,这件事情的可行度有点难以猜测,这会正好幽君就在我的面前,我就问他说:“对了,你所说的,所有牢狱里的神明同意归降了柳龙庭,是真是假?”
“千真万确,我跟他们说要蓄势而发,留住性命,日后东山再起,不过现在我需要你跟我回去一趟,柳龙庭要他们交出一半的法力,从前我身份卑贱,不足以说服他们,你用你女曦的身份,让他们全都听从于你的号令。”
幽君之前是只魑魅,在人的世界里,分尊卑等级,妖与神界也是,魑魅是最低级的邪祟,所以即使是后来有再大的成就,也终归是摆脱不了从前的低贱。
虽然我同情幽君,但也无法做到现在在就让大家全都对妖邪改变看法,于是我答应了幽君,跟他说了句好,不过现在我和他回去,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于是就变成了一只细鸟,藏的在了幽君的衣袖里,跟他回监牢。
一路上,幽君和我并没有说过多的话,就问我说怎么忽然想起来要来这里把我自己的灵堂毁了,若是让柳龙庭知道,又要横生出一些是非来。
幽君这会说话,语气淡然的,就仿若跟我在说家长里短似的,没有任何怪罪,也没有一点别的什么情绪。
幽君语气这么淡然,既然我都跟他合作了,起码现在我也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一个他一答应我我就对他冷落的人,于是也就用很平常的语气,回答幽君说:“今早柳龙庭出去后回来莫名的发神经,我就跟着他看看他昨晚干什么了,就发现他给我修了个灵堂,咒我死呢。”
“所以你生气了?”幽君反问了我一句。
“是啊,他把我害得这么惨,天天说我死不足惜,我为什么不生气。”我回答幽君。
“你心里若是没有他,又怎么会生气?”
当幽君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头一愣,跟他说:“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在试探我,试我对柳龙庭的感情?”
这种时候,幽君跟我说这话,无非就是想知道,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他会和我合作一起扳倒柳龙庭,是因为我跟他说等扳倒了柳龙庭,我就和他在一起。
我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幽君还只是的刚才那副云淡风轻的语气,莫名其妙的跟我说说了一句:“从前我觉的我不配得到爱,认为我自己是败类渣滓,但是如今看来,你也是我,柳龙庭也是我,我们毫无区别。”
幽君知道我的身份,跟他说话,也不用像是跟柳龙庭说话那般巧妙伪装,他这话的意思也很简单,他觉的他自己不配得到爱,我们也不配。
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和柳龙庭,确实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们不配得到爱,所以我此时就算是山神在跟我说着这种话,我也并不想跟他争论什么,冷笑了一声,嬉笑着跟他说:“既然我跟柳龙庭都不配去爱对方,那我跟你不就配了吗?柳龙庭死了,等我们拿到了造物鼎,我们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到时候我们一起统治着三界不好吗?”
我的话音落下去了好一会,也不见幽君回答我,只是在们到的牢狱门口的时候,他跟我说了声:“到了。”
之前我来这牢狱门口的时候,觉得保护这牢狱的结界坚不可摧,可是现在我的体内不仅有从柳龙庭身上吸来的精气,也有幽君的,现在再看着这结界,虽然也很牢固,但也不是那么坚不可摧,如果此时我和幽君合力的话,都会有八成的把握能将这结界攻破,但是我们并不能这么做,造物鼎还在柳龙庭的手里,就算是我们把所有的神仙都放出来了,他还是能抓回来。
幽君身上有能自由出入这结界的符咒,于是我就对幽君说:“那你带我进去吧。”
此时我还是变成一只鸟的模样,钻在幽君的袖子里,跟着他一起就如这结界里的牢狱。
在外面看的时候,这所牢狱,也止不过是一所普普通通的关押犯人的地方,但是一进来,牢狱比在外面看起来,要大了无数倍,并且是呈现出一个像是大圆八卦的巨大图形,我们进入这牢狱,就像是进如了迷宫,到处都是哀怨的哭声细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