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杨廷抬脚跳上窗台,嘴里含着一根稻草。
“现在案子全然交给了那个张沛,我想要帮你都爱莫能助,你满意了?”
江祭臣立在江祭臣的面前,看着司杨廷生气的模样,他觉得心安,唇角慢慢上扬。
“在这个世上,有你,我觉得很满足。”
司杨廷转头白了江祭臣一眼,吐掉口中的稻草:“如此,你还总是赶我走,总是气我。”
江祭臣笑笑:“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司杨廷从窗台跳下来:“能怎么做?你需要什么线索再找我吧。”
江祭臣淡淡的说道:“好。”
司杨廷见江祭臣还是一副不着急的模样,摇着头:“你当真不着急?”
“你明知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为何着急?”江祭臣垂下眼帘,黑色的长发随窗边吹来的风,徘徊在他白皙的脸颊上。
“算了!”司杨廷转身坐在江祭臣画桌前,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后面再查什么,带着我。”
江祭臣正要开口,司杨廷抬手阻止,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又要老生常谈,什么不带着我是为了我好,什么很危险,什么什么的,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你,你要不带着我,我就自己去找那陈婆子。”
江祭臣想起上期带司杨廷去见过陈夫人后,司杨廷明着像是不感兴趣,甚至说人家是骗子,其实对那陈婆子很是放在心上。
江祭臣问道:“且不说陈夫人的事,付大人家的家丁如何了?”
司杨廷叹口气:“你不知道,付大人最近天天都不回家,我以前一直觉得,他从来都是什么都不怕的,没想到......”
江祭臣转身,从床边枕头下拿出一个红色的瓶子,举到司杨廷面前:“代我交给付大人,洒在园中怪花上看看。”
司杨廷半张着嘴:“什么东西?”
江祭臣抿着嘴,思考一瞬后:“从鬼市买来的。”
“当真?”
“嗯,当真。”
司杨廷仍是不信,只要是江祭臣撒谎的时候,就会不敢看他。
“你见过下毒之人?”司杨廷看出江祭臣心事。
江祭臣偏过头去,看向西市街景。
“那你可知道,这下毒之人可能就与这一连串的凶杀案有关?”司杨廷焦急,觉得似乎与真相更近了一步。
“我知道,”江祭臣回过头,与司杨廷四目相对,“但若她真的是凶手,又怎会将解药给我?”
司杨廷无语得笑着摇头:“江祭臣,你真的变了,你变得没有了理智!若她不是凶手,又怎会知道付大人家的怪花是中了什么蛊惑?”
“与她无关!”江祭臣不愿理论。
司杨廷不敢相信得上前一步:“江祭臣,你是不是已经不想查案了,也不想洗脱罪名了?”
江祭臣不语。
司杨廷痛心:“你放弃了?为了她?你的画中仙?”
江祭臣突然动怒:“我说了,不是她!”
司杨廷被吓到,这是江祭臣第一次对他如此动怒,除了最初认识的时候,这次,是十二年来江祭臣第一次对他动怒。
司杨廷慢慢后退:“江祭臣,你疯了吧!旁观者清,你已经自入泥潭,你被迷惑了!下一步要做什么?自己承认罪行?然后呢?锒铛入狱,然后呢?”
江祭臣自觉刚刚对司杨廷的态度不该,便抿嘴不语。
司杨廷叹气:“好,既然如此,我司杨廷下面调查这个案子,也将与你无关,我不再为你而查案,我要为了名正自己的心,为了受到伤害的受害者!”
“司杨廷......”江祭臣的声音很轻。
司杨廷抬手看一眼手中的药瓶:“谢谢你的画中仙!”
接下来一连几日,江祭臣再也没有见到过司杨廷。
就连去大理寺门口蹲他,都没有等到司杨廷的踪影。
江祭臣一个人站在人群中,看着身边人来人往,他迷惘,后悔,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对的。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如此失败过。
大雨倾盆,他依然呆立在雨水之中。
周围的人因为雨水的冲刷而快步奔跑着,只有江祭臣一个人站在雨水中。
雨水侵蚀了他的心。
他觉得心痛,他失去的,是自己陪伴十二年的伙伴吧?以后,真的会不一样吧?
雨水很快在地上积水成河,周围的人们也已经奔回各家。
空荡荡的街上,只有江祭臣一个人立在雨中。
如此,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一顶深红色的伞越过江祭臣滴水的头发。
江祭臣回眼,哀伤得看着身旁的人。
赤蛇阿宁举着伞,一改往日妩媚的神色,同样哀伤得看着江祭臣:“回去吧,我送你。”
江祭臣苦笑一声:“她让你来的?”
赤蛇阿宁浅浅一笑,却未回答。
江祭臣别过头去,独自向前走去,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他想要清洁一下自己的内心,他觉得,自己不再纯净,缺失的部分,不知道要用什么去填补。
他没想好,他扔在纠结,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