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海并未深究,他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面的谢雨晴,问道:“谢总,现在就去酒会现场吗?”
谢雨晴道:“我们先去御林斋拿点东西。”
等林海设置好了导航,谢雨晴解释道:“今天是江城商会的老会长汪立林老先生的七十岁寿辰,汪老对我们东江国际帮助很大,我一直非常感激他,也想找个机会谢谢他。汪老最大的爱好就是收藏紫砂壶,最近我托人打听到御林斋有一件非常不错的紫砂壶,是工艺大师范秋林的得意之作,所以和他们约好了今天去取。”
小如好奇地问道:“紫砂壶是不是很贵?”
“普通的倒是不贵,几百块钱就能买到,如果是名家或者工艺大师的作品,那就贵了。就拿我们现在去拿的这件紫砂壶为例,对方开价五十万,而且还是友情价。”谢雨晴道。
小如咋舌不已,“太贵了,用这么贵的壶泡茶,难道味道会好很多吗?”
林海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如立刻发现了,瞪向林海,“你笑什么,难道你也懂紫砂壶吗?”
“紫砂壶我确实不太懂,不过我明白一个道理。”林海笑道:“只要有人喜欢,哪怕它只是一根草,一块石头,也能身价倍增。就像你喜欢一个人一样,就算所有人都觉得他又丑又没本事,但是他在你眼里就是最好的那一个!”
谢雨晴点点头,“确实如此,我们虽然不知道一个紫砂壶为什么能值一百万,甚至上千万,但是在喜欢它们的人眼里,可能花再多钱买下来也是值得的!”
林海笑呵呵地朝小如挤挤眼,小如气得丢过来一个大白眼,转过头表示不想看到你。
看到这一幕,谢雨晴莞尔一笑,低下头看起了文件。
对她来说,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所以就算是在车上,也会抓紧时间处理工作。
不久之后,他们顺利来到御林斋。林海和小如陪同谢雨晴进入店内,找到老板说明来意。
可是御林斋的老板却面露难色,推脱了半天,最后实话实说道:“谢总,真的很抱歉,那个紫砂壶我已经出给别人了。”
“给别人了?”谢雨晴面露惊讶之色。
小如的火爆性子立刻爆炸了,“你怎么能这样,既然答应把紫砂壶卖给我们,为什么又卖给别人,这不是言而无信吗?”
老板满脸苦涩地道:“谢总,真的很抱歉,对方的来头太大了,我这种做小买卖的,实在是得罪不起啊。要不您再另选一件?我这里还有不少紫砂壶,虽然比不上那件,也还有几件不错的。”
谢雨晴非常失望,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补救了。
她拦住小如,对老板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买走了那件紫砂壶?”
“这个……”
就在这时,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在保镖的陪同下走进御林斋。
“老板,我要的紫砂壶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刘总您稍等,我马上拿过来。”御林斋的老板立刻堆起灿烂的笑脸,转身进了后面。
“哟,这不是谢小姐吗!怎么,你也来买紫砂壶?”胖子笑眯眯地打量谢雨晴,小眯眼里流露出浓浓的贪婪和淫邪之色。
谢雨晴不动声色地让开一步,“想不到刘总也喜欢紫砂壶。”“我喜欢个屁,我是准备送给汪老的。”
“刘总,这就是您要的紫砂壶!”御林斋的老板捧着一个精美的紫砂壶走了出来。
谢雨晴的秀眉立刻蹙起,因为这个紫砂壶正是工艺大师范秋林的那件作品。
很显然,御林斋的老板撒谎了!
“老板,这不是我找你预定那件紫砂壶吗?”她生气地质问御林斋的老板。
旁边的刘总则冷笑道:“谢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又没有付钱,他当然是想卖给谁就卖给谁!哦,对了,你是不是也准备买来送给汪老的?那不是正好,我送给汪老,和你送给汪老都是一个样,哈哈哈……”
谢雨晴气得脸色铁青。
小如的火爆性子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她立刻冲了出去,准备将紫砂壶抢过来。
刘总身边的保镖立刻拦住她,后面的刘总则冷笑道:“别拦着她,让她抢。我倒要看看,谁敢从我手里抢东西!”
谢雨晴立刻拉住小如,“我们走!”
上车之后,小如依然气不过,“晴姐,你干嘛拦着我,我们就算得不到,也要把那个紫砂壶给他砸了!”
“不要冲动,刘景山这个人城府很深,一不小心就容易上了他的当。他今天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如果我们动手,很可能就正好中了他的圈套。”
“这个姓刘的是什么人?”林海问道。
“刘景山是恒亚集团的董事长,这个人做生意非常霸道,而且无所不用其极,这些年栽在他手上的人非常多。”
林海这些天闲来没事,也做过一些功课,闻言后说道:“上个月的招标大会上,东江国际是不是打败了恒亚集团?”
谢雨晴道:“对,上个月我们成功拿下了东城区的一块地,刘景山肯定心怀不满,所以今天他很有可能是伺机报复,故意刁难我们。小如,待会在酒会上千万不要冲动,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