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顺手将那枚枯粟放入袖筒,转过身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小丫鬟没想到他会走到这边院子,原本担心他看到不该看的,让他在院子先独自转一转,可他偏偏来到这个院子,担心他看到粟花,目光看了一眼禁闭的库门说道。
“祁大夫,请您随我这边来,我家小姐泡完药浴就过来。”
祁哲听到她说的话,抬头看了一眼落下去的夕阳,这么早就泡药浴?带着不失礼貌的微笑说道。
“好,有劳前面带路。”
小丫鬟走在前面,将他带到前厅,随后斟了茶水,备了糕点水果,弄好这一切后,欠了欠身体说道。。
“祁大夫,您稍等,奴婢这就去看看我家小姐好了没。”
祁哲坐在太师椅上,将袖筒里的枯粟拿出来,用帕子包裹好后,放在腰间的荷包里,随后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温情出来。
小丫鬟回到内院后,见房间门禁闭,确定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后,站在门口说了声。
“小姐,奴婢进来了。”说着推门走了进去,来到里间儿,一股子腥*臊冲刺着鼻子,再看床上寸丝未缕的小姐,身上带着深浅不一的斑斑点点,比起第一次看到这一幕的惊讶,经过这两次,她已经开始渐渐习惯了这种场面。
她搞不懂小姐在想什么,为什么会跟哪个秦大爷牵扯到一起,明明心心念念的是八王爷,却在这个关键时候,把身子给了哪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秦大爷。
趴在床上的温情,苍白透着病态美的脸上带着疲倦,好一会儿后,才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看着自己的丫鬟询问道、
“把他送出去了?”
小丫鬟走上前拿着衣物给她往身上穿,脸上带着习以为常的表情说道。
“是的,小姐,秦爷走的正门,祁大夫走的后门进来的。”
很快,小丫鬟伺候她把衣服穿戴整齐,搀扶着她朝着前厅走去。
坐在前厅的祁哲,见温情在丫鬟的搀扶下,徐徐踱步走了过来,纤瘦的杨柳扶摇,宛若一大股凤就能把她吹走一般。
祁哲瞧着温情的脸上带着异常的红晕,不似气色那种,反倒更像是某种刺激下产生的,看到这里,礼貌的起身问候道。
“温小姐气色看起来比前几天好了许多。”说话间注意到她领口处没遮住的地方带着红痕,看到这里,扯动了一下唇角,笑意加深了几份,难怪来的时候被小丫鬟从后面带进来的。
期间感觉到她似乎有些慌张,像是故意在躲避什么,感情原来是这种事,难怪!
温情察觉到他目光后,抬起眼帘,看着眼前的这位长相俊美的祁大夫,冲他回了个笑容,伸出瘦过头的手臂搭在脉诊上,柔声说道。
“这段日子,真是有劳祁大夫了,让你在这个严寒的边疆陪我受苦。”
祁哲摸着她的脉象,在听到她一番客套话后,带着不是礼貌的微笑,开口回到。
“在下是受王爷吩咐,属于分内之事,温小姐不必客气。”
温情在听到王爷俩个字时,脸色不可察觉的微微一变,心中的落差让她感到非常难受和煎熬,打十岁那年意外成了他八王爷的救命恩人后,就得到了独有的皇家恩赐。
虽然那时候还不知道八王爷长什么样,更没什么幻想,只期待傅湘雅不要说出当年那件事,然而就在十四岁那年,意外见过八王爷的长相后,再也无法忘记他高高在上,冷清孤傲的眼神,就是从哪以后,开始疏远傅湘雅。
可好景不长在,很快家里就出了事,全族因此受到牵连.......
把完脉的祁哲见她走神儿,她这副身体,再继续使用粟花的话,早晚身体会掏空,吃再好的补药也无济于事,收回手试探性的说道。
“温小姐你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很虚。”说道这里迟疑了一下,随后接着补充到。
“祁某之前跟师傅学医时,知道有种花为粟,这种花可食,只是食用后会上瘾,导致身体日渐掏空,你的情况跟这个很相像,但祁某不敢确定。”
温情在听到他的话后,眼下滑过一丝慌乱,随后脱口而出否认说道。
“我并未食用过这种东西,在这个偏僻的南疆,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祁哲见她不肯承认,也并未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收回脉诊,把开好的药方递给了她的丫鬟说道。
“这个早晚各服一次。”
丫鬟接过他的药方后说道,“好,奴婢送您出去。”
在他离开后,温情心里乱成一团糟,清楚粟花有瘾,但又贪恋那种吸食后产生的快乐,只有这样,才不会显得那么孤单没落,也只有身体熬的快撑不住的时候,希望王爷能从京都来看看自己。
只有这样,才能想办法靠近他,从此离开这个贫苦撂倒的南疆、
这边王府内,小莲心不在焉的架起火锅,走神儿之余,差点儿把锅里的汤洒出来,发现自己频频失误后,开口冲着椅子上的宋纤纤说道。
“抱歉主子,奴婢身体有点不舒服。”
宋纤纤不是没察觉到她的异样,本想等她自己开口说,可迟迟不见她吱声,看着她现在这样,更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