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音脸红了，这次是气的。“你有病吧！”
凌飞睨着她，黑眸涌现狂狷的怒意。“你还想替他隐瞒！难道你就情愿一直被他作践，没想过反抗么！”
“喂，你这人……”乔音无力吐槽了，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都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凌飞看样子气得不轻，额角青筋暴跳，突然快步冲过来。
乔音完全反应不过来。就算她能反应过来，也根本不是凌飞的对手。
她眼前一花，凌飞欺身近前，突然伸出修长的手指按向她的嘴角。
“嘶！”乔音痛呼一声，差点儿弹跳起来。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痛楚，顿时又火烧火燎地疼起来。
她伸手捂住嘴巴，这才记起嘴角被温振雄咬破的事情。
天呐，这乌龙闹得有点儿大。
“你嘴巴怎么了！”凌飞黑眸燃烧着怒焰，修长如竹节的手指叩在桌案上，指关节已经捏到泛白。
他像一头暴怒的豹子，随时都准备暴起伤人。
乔音：“……”
有没有搞错，这个男人不是李承亮吧！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搞得好像他当场捉奸婚内出轨老婆似的。
“这是露在外面的伤，还有看不见的地方呢！”凌飞的眼神好像准备杀人。
乔音：“……”
“他这是婚内强暴！婚姻不是他施暴的幌子，你为什么这么懦弱，为什么不敢反抗他！”凌飞越说越生气，他颀长的身躯不停地探向她，几乎将她完全笼罩住。
乔音现在一颗脑袋就有两颗大。
由于里面动静太大，她瞥见办公室门口有人在探头探脑。
她再次提醒自己不要气晕过去，伸手抓过旁边用帕子包裹的冰块，继续冷敷伤口。
凌飞那下子不轻，让她伤处加伤，这下子伤口更明显了。
她不知道今晚该怎么面对李承亮，又该怎么跟他解释。
乔音越想越火大，懒得跟他解释（根本解释不清楚），指着门口，言简意赅：“请你出去！滚！”
凌飞却似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里决绝的坚定：“我不会再放任你自甘堕落！”
乔音：“……”
裴雨燕在哪儿？赶紧把这货领走吧！
她突然觉得拆散凌飞和裴雨燕这对cp是个错误决定。
如果他还跟裴雨燕是盟友，此时应该不会跑来她面前刷存在感，也不会一直对她说些自以为是又莫名其妙的话。
“我是国港集团的法律实习顾问凌飞，你有任何法律方面的疑问都可以问我，我愿意帮你。”凌飞勉强压下了火气，再次对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可惜乔音烂泥扶不上墙。“我觉得你回去的时候最好顺便去趟医院看一下神经脑科。拿上你的东西赶紧走，我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帮忙！别再来烦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
她将那个檀木雕花匣子往他跟前丢了丢，满脸的怒意和不耐烦。
凌飞仍然紧觑着她的娇颜，好像想从她伪装的镇定和坚强里找出一丝破绽。
但是她把自己缩在厚重的壳里，不愿意面对真实的自己。
“你还年轻，不能被他这么折磨一辈子！”凌飞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刚才说去医院，我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乔音庆幸自己没喝水，否则此时得喷出来。
可是还没等她再次感叹此君脑壳的确有问题，就听到他继续自说自话：
“婚内性暴力对女性来说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也许你不信任我，或者因为女性的羞耻心不愿意启齿。”
“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拿着你的验伤报告就可以直接起诉李承亮。我可以免费帮你把这个官司打到底！”
乔音盯着凌飞认真的眼睛，他分明认为她“还能抢救一下”。
她伸手敲了敲剧痛的脑袋，感觉自己想证明没有被“性暴力”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总不能地真得跟他一起去医院做这种检查。
沉默了一会儿，她决定彻底打消他想抢救她的念头。“你说得对，可我不想打这个官司。”
“为什么？”凌飞拧眉。
“因为……”乔音绽露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淡定地告诉他：“我挺喜欢他这个样子！”
“你喜欢……”凌飞睨着她的眼神终于变了，变得有些古怪。
“是啊。”乔音索性放下了敷在嘴巴上的冰块，抱起臂膀，一副自甘堕落的神情。“法学系的高材生，你应该知道二十一天习惯养成吧！我跟他结婚一年，早就习惯了。如果哪晚他不折腾我了，我反倒睡不着觉。”
说完这番半真半假的话，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式，准备欣赏凌飞被她气炸的神情。
出乎意料，凌飞并没有立刻爆炸，只是他觑着她的眼神愈发深沉，仿佛看不见底的古潭。
不知过了多久，凌飞终于直起身子，原本弥漫在乔音周围的无形压力顿时也消失了。
“唔，原来你喜欢这样……”他点点头，薄唇终于抿起了一点凉薄的弧度。“看不出来，你骨子里还挺贱的。”
乔音没说话。凌飞看没看出来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