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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3、黑龙幡旗(1 / 2)

“……还没有。”

这两人,正是从柔然军营离开的谢流云和于寿。

于寿的那张脸上,留下了一条贯穿整张脸。

这伤痕,是当初在千问山山口位置,被谢尧的扇子打出来的。

他们回去军营之后又连番逃命,处置不当,如今这道伤痕便彻底留了下来,深可见骨。

谢流云眼底闪过些许忧虑:“或许,凶多吉少了。”

于寿说道:“不可能,我师弟武功高强,如果他真的想跑,没人能拦得住,况且他先前都已经发了讯号出来,让我们在海上等候——”

他们在前些时间辗转收到了秦朝云发出的讯号,所以才将这黑船的黑龙幡旗挂了起来。

如果秦朝云进了逃离泸州,必定会立即往海上来。

到时候看到幡旗,赶来与他们回合。

“但愿吧。”谢流云说着,忽然看向了于寿:“你后悔吗?”

他问的突兀,于寿怔了怔:“主子……说的是什么事情?”

谢流云缓缓说道:“你和你师弟,本该是这一片海上的枭雄,自由自在,称王称霸,当初若非为了本王,也不会踏上大庆的土地,搅入这一场乱流之中……”

“尤其是你,在军中一待就是十几年,忍辱负重隐藏身份……”

话到此处,谢流云认真地看着于寿:“后悔吗?”

“跟着主子,属下不后悔!”于寿斩钉截铁地说:“我与师傅师弟本来就是南桑人,早就许下誓言,这一生都追随主子。”

他和秦朝云的师傅,原本就是南桑兵家,南桑国灭之后,辗转流落与海上成为海盗。

为了帮助谢流云,于寿十几岁便混入庆国军中,一路攀爬而上,成为皇帝身边最信任的禁军统领。

而秦朝云就以黑龙幡旗纵横海上,打劫商船,在背后为谢流云积聚财富。

谁知道冒出江楼月和谢尧来,二人搅弄的京城风起云涌,谢流云筹谋多年的局面被打乱,连于寿也被迫暴露。

谢流云埋在京中的暗线几乎全部暴露,还被皇帝派出冥卫追杀。

还好秦朝云及时前去接应,将谢流云接到了海上。

为了重新图谋大事,谢流云带着面具化身云离,出现在了宁州府。

秦朝云也得到了宁州刺史的信任,成为宁州军中最得力的将领。

谢流云又亲赴柔然,以复颜蛊为饵,和辛罗依达成共识,诱柔然铁骑奔入庆国。

本来,他可以借助柔然人瓜分庆国的版图。

但柔然人霸道彪悍,一旦一些州府真的落入他们的手中,谢流云岂非是为了他人做嫁衣?

于是才有了秦朝云守泸州的事情。

他本想让秦朝云打入北征军内部,成为武安侯的亲信,再借柔然人的手诛灭武安侯,到时大军自然落入他的手中。

他被皇帝的冥卫追杀,无非就是因为一件事情,以蛊毒杀前太子。

但那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只要他找到证据,必定能为自己翻案,洗刷冤屈。

宁州还有宁玉蓉。

再加上那宁州刺史野心勃勃,想要权势,等到自己洗刷冤屈表明身份的那一刻,宁州刺史必定把女儿和宁州都双手奉上。

他占据宁州泸州这两处边关要塞,手握兵权,就算京中没有势力,也已经足够了。

到时……

他兵临城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江楼月。

那个毫无脑子,只有蛮力,并且追逐他好几年的江楼月,竟然有本事破游龙之阵,还洞悉了秦朝云的身份。

现在柔然骑兵溃散,辛罗依也落到了江楼月的手上。

如今的他犹如丧家之犬,退居海上。

前路……一片漆黑,不见光明。

想到这诸多的事情,谢流云眼底一片阴霾。

他看着窗外那深蓝色的海水,海风把他的衣袍吹的轻轻浮动。

他过分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寿沉默片刻,又极其认真地说:“主子不必担心,我们此时蛰伏,是为了他日更好的反击——”

“嗯。”谢流云应了一声,缓缓说道:“你去休息吧,这段时间好好休养,等我想想。”

眼下的局势太乱了。

京中晋王独大,泸州谢尧和武安侯几乎在同一阵线。

这两个阵营遥遥相望,实力不相上下。

而他,连一道缝隙都插不进去。

他需要想一想。

需要想出一个……能够打破这种平衡,并且一击必中的对策来。

“是。”

于寿退了出去。

谢流云一人坐在窗边,继续吹风,吹了许久许久,不见疲惫,神思反倒越发清明。

夜色逐渐降临。

海上的夜,天空和海水连成了一大片的深蓝。

谢流云单手支撑着额头,另外一只手抬到了眼前。

那腕脉上,有一个黄豆粒大小的位置,正在一突一突的跳动。

那是离人。

离人,是南桑的禁术。

而南桑,原本是位于卞南之南千里之外,一处密林沼泽之中的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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