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骑迅速自营地中而出,并按照要求,列队完毕。
“下马!”刘愣子先大声令道,然后对方、赵二人道:“你们自己过去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同。”
就在方进与赵贺胜找寻装备不同的时候,冯宝走进大帐,对谢岩道:“你不是让刘愣子去迎接的吗?怎么把人带到他那里去了?”
“谁知道他搞什么情况,反正一会也就知道了。”谢岩不以为意地道。
“派人去睦州的事,你真的想好那么做了?”冯宝问。
“嗯,不如此不成啊,我们得一次性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要不然,大老远来一趟,总不能是为了杀人吧。”
冯宝看了一眼帐中,见除了王三狗,没别人,就继续道:“睦州那地方,听说很穷,你带商贾们去,确定能够开发出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如果不能够帮助当地进行经济开发,那个地方早晚还是得发生叛乱。”谢岩道:“你应该知道,贫穷是最大的罪过,不解决百姓吃饭穿衣的问题,叛乱只是早晚的事。”
“你啊,忧国忧民,不当宰相真是可惜了。”
谢岩笑道:“当宰相可不能只会忧国忧民,那需要通盘考虑的,我可没那个本事,现在的卫岗乡就很好,地方再大一点,搞不好会被我弄成祸国殃民的地方。”
“狗屁,你这人,骨子里和我一样懒,别给自己找借口了。”冯宝一脸不屑地说道。
“好啦,咱俩就别争这些没用的东西,赶紧打完这一仗,才是正理。”
“我才不担心呢,农民起义……哦不,叛军,叛军没有组织,没有信仰,完全一群乌合之众,打不赢才叫奇怪,不过呢,我想提醒你一句,大家都是唐人,少杀一个是一个,我是真心不想成为刽子手一样的人。”冯宝很认真的说出这一番话。
“放心吧,青史留名未必能做到,留下恶名却更没必要,既然是打仗,必要的杀戮总是难以避免,我只有一个原则,凡是沾了百姓血的家伙,我一个也不放过。”谢岩最后一句话说的那是森然至极。
冯宝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这么干吧。”
他们正说着话,黄一清进来了,他没什么事,只是过来找谢岩要点茶叶,顺便告诉谢岩:“军中目前账面上亏损接近八千贯,那还是扣除了朝廷给的那部分。”
“无妨,此在我预料之中,我预定的亏损额度是三万贯,只要不超就行。”
“三万贯?”黄一清吓了一跳,说道:“咱们只有两千多人,光吃喝能要这么多?”
谢岩道:“不是那么说的,咱们军中,除了吃喝,还有各种器械消耗,那可都是钱啊。”
黄一清想想觉得也对,打仗嘛,可不就是一个钱粮,没钱没粮的,军队早就散了。
“校尉,刘愣子他们过来了。”门口守卫的老张头掀开门帘走进来禀报道。
谢岩道:“请他们直接进来吧。”
片刻,刘愣子与方、赵二人一起走进大帐。
“末将羽林左卫都尉方进,拜见将军。”
“末将都尉赵贺胜,拜见将军。”
两人先后行礼言道。
“都是自己人,快快请起,不必客气。”谢岩接着又道:“三狗,给二位看座,上茶。”
等他们全都坐下,谢岩道:“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为朝廷效力,是吾等应尽职责。”方、赵二人同时道。
谢岩又问:“日前我曾派人,请两位派出哨探,不知他们回来否?”
方进道:“禀将军,末将派去的人日前回来了,据属下说,叛军目前声势浩大,各路口均有人把守,我们的人无法深入。”
谢岩眉头一皱,问:“如此说来,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吗?”
“也不尽然。”方进道:“属下曾有抓获两名叛军,据他们招供说,逆贼陈硕真,先是夜袭桐庐,后攻占睦州、於潜,经过休整后,引军西去,目前在围攻歙州;逆贼陈硕真帐下有两个得力干将,一个是其妹夫章叔胤,此人颇有谋略,眼下在睦州;另外一人,名童文宝,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