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崇明带着一干人轻车熟路地在樟子松林中穿行的同时,有另外一堆人马已经摸索到了守在林外的大宛侍卫身后。
此时,这一片的把守的大半侍卫正好在不久前都进入了树林之中,正好就是已被崇明领着的士兵放倒在地的那一队,所以余下守在数林之外的一点人手由黄粱士兵对付起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这一程干脆利落的里应外合,很快就将白擎苍一众人平安带出了樟子松林。
不巧的是,周围守在树林外的大宛侍卫也都听见了这附近的动静,立即赶往这处支援。
崇明顺目望去,就看见一丛丛的火光正在不断向他们靠近,当即就做出了决断。
“侯爷,大宛侍卫就要追来了,你们身负有伤,不便再和大宛侍卫缠斗,就先乘马离开吧!交由我等断后便是!”说着,崇明已经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借着云翳之后渐渐透出的一点月光,能隐约看见那处停了数匹骏马。
崇明的意思便很简单了,他希望白擎苍能带着负伤的暗卫们乘马速速离开。
听着崇明的话,白擎苍下意识地回首望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几名暗卫,他们确实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自己也不例外,若非要留下来,对于崇明来说,反而还是个阻碍,于是他当即就有了论断。
白擎苍颔首应了声,“好!那崇明兄弟,断后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还有几位弟兄在进樟子松林前与我们走散了,若是崇明兄弟能遇见他们,还劳烦你也搭把手,将他们一并带回!”
“放心,我会留心的。”崇明答应下来,便迅速将黄粱的士卒分开了两拨,一小拨人负责互送白擎苍等人回到黄粱军营,余下的则与他一起拦截试图追捕白擎苍的大宛侍卫。
虽然白擎苍一行人中有人负伤,但负伤的那些人到底是暗卫出身,虽然在马背上几经颠簸,或许会碰到伤口吃疼,却也哼都不哼一声,紧紧跟随着白擎苍的脚程。
而白擎苍想见自己的儿子,亲眼见他平平安安的,便一次又一次地加快策马的速度,原本他还是叫黄粱士兵领着前行的,不曾想才过半程,白擎苍就已经行到了队伍的最前头,只需黄粱士兵提示着几声,其余的时候白擎苍根本不需引路。
所以也正是如此,寻常需要一日行过的脚程,白擎苍只用了半日,在天方破晓时,便将抵达黄粱城门之下了。
此际守在城门之上的黄粱士兵,远远的就看见了有一行人风驰电掣般而来,原本还有些昏昏欲睡的他们,立即就戒备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擎苍一行人。
直至马蹄稳稳当当地落在城门之下,便有黄粱士兵在城门之上高喊,“来者何人!”
白擎苍不知该如何应声,只好回首望了望随行的黄粱士兵,他们之中便有人亮出一枚令牌,也高声回应道,“我等是奉将军之命接回白擎苍白侯爷的,速速打开城门!”
城门上的士兵一听便明白过来,城门立即大开,几匹骏马踏地扬起一片尘土,很快就消失在了城门出。
白擎苍进城门的时候,段山池就已经收到了消息,等士兵引着白擎苍来到他营帐前的时候,段山池已经好整以暇地准备迎接了。
“这……我直接进去吗?”白擎苍指了指门帘,询问起把守在营帐外的小士兵。
正此时,段山池便已经迎了出来,“白兄!”
白擎苍也并非是没见过段山池,但他们二人的交情也就仅仅只限制于见过几面了,所以白擎苍还是有些拘谨的。
但一听这声“白兄”倒是叫他立即松泛了好些,咧嘴大笑,“我们能逃出大宛桎梏,多亏了段将军!我尚才入营,就想来同你道个谢。这会天色尚早,没打搅你歇息吧?”
“诶,没打搅,没打搅,白兄实在客气了。小舟既是我干妹妹,我比你小一些,我们便也以兄弟相称就是,不妨的,”段山池说着,掀帘示意白擎苍进去说话,“营帐外风大,段兄不如随我进营帐内细说吧?”
却不想白擎苍却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拒绝了,“对不住了段弟,我还着急去瞧一眼我儿子,待晚一些我再来找你吧?可否先告知我,我儿子在哪个营帐里,我自己去寻就成。”
“就在隔间营帐,不远。”段山池也理解他思子心切,便抬手指了指李云胡营帐的方向。
可他一指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告礼后就准备离开的白擎苍,“白兄,不好着急。”
“怎么了?”白擎苍一听,却立马紧张起来,“是不是我儿出什么事了?”
段山池立马摇头,“白兄放心吧,云胡将你的儿子护得十分周全,毫发无伤。只不过他和云胡都在一间营帐里歇息,眼下时候可能都还在睡着。云胡一个姑娘家,白兄纵使是爱子心切,但总是男女有别的,立时闯进去恐怕不大妥当。”
听罢段山池的话,白擎苍也明白过来,“是是是,你说得对,那等他们醒了我再去吧!反正人都已经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
“那白兄就先进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段山池说着,再一次为白擎苍挑起门帘。
这回白擎苍不再拒绝,而是大方答应下来,“多谢段弟款待了!”
段山池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