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丞俊眉微蹙,朝颖王看了一眼。
颖王顿时懂了,他是想自己去跟这位沈三爷卖笑。
他们虽贵为皇子,可面对这样量级的大商人时,也得给几分面子的。
“我……”
颖王想说非得他去吗?
他不知道的是,二十一世纪有个病叫社恐症。
他就有点那个大病。
南宫丞指了指自己和白晚舟的脸,意思是:你看我俩这脸,适合见人吗?
颖王不甘心,“弟妹才是救人家儿子的人,牛何意一开口,人家二话不说就把这么好的别院借给咱们暂住,也是沾弟妹的光,所以,我觉得他最想见的人,是弟妹。”
南宫丞当即白他一眼,“他哪根葱,想见我媳妇,就见我媳妇?我媳妇一口气救了那么多人,她不累,不要休息?”
颖王:好吧,你有媳妇,你牛。
委屈巴巴的往前厅去了。
裴驭见白晚舟的可怜样儿,也不忍心让她继续营业,但颖王是个单纯的,这么单枪匹马的去见个巨商,不知吃不吃得消,俗话都说,无商不奸嘛。
便道,“我随他一起去会会这位沈三爷吧。”
南宫丞自然知道他的考量,一拱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几个人花开两朵,各走一方。
南宫丞夫妇和段山池都先回卧房歇息了,颖王和裴驭则去前厅。
夜风习习,一阵吹过,一股幽香窜入鼻孔。
这香气太过沁神,白晚舟忍不住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
“好香。”
白晚舟的灵魂是个简洁利落的现代医生,平日身上只有消毒水味儿,香水都不喷,到了这个贵妇小姐无一步熏香的古代,也不曾往身上挂过半个香包。
她的鼻子,早就习惯了清新的空气,可以说对香气过敏。
可是今晚这香气,她竟然闻得上头。
连南宫丞都惊了,“难得你这么喜欢什么香气。”
白晚舟循着香气,很快就找到源头,是一小片葱郁花丛发出的气味。
毫无穿凿的自然味道,怪不得她觉得这样好闻。
那些小花不止香气宜人,身姿也十分摇曳妩媚,似雪纯白的花朵,纤细柔弱的枝叶,微风中轻轻摆动,竟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感。
“不知这是什么花,好美。”
南宫丞笑道,“什么好东西,把你稀罕成这样,喜欢的话,明日我亲自去找沈三爷,让他给你挖两盆带回京城,他势必要卖我这个面子。”
白晚舟瞪他一眼,“你怎么跟土匪一般,这样横刀夺爱好吗?”
“只要媳妇喜欢,就好。”
“……那我喜欢你的人头,你能不能卸下来给我?”
南宫丞咽口口水,“不要这么暴力好吗?”
“我是治治你这蛮不讲理的毛病。”
南宫丞嘻嘻一笑,“治,治,随你治,我一身的毛病儿,等会沐浴完,你给我好生的治治。”
“……”
“哎,你满身的灰,我俩一起洗吧,我给你洗。全套服务,眼睛你都不用睁,保证给你弄舒服了。”
“南宫丞,你流氓!”
“天地良心,我指的是给你按按肩膀,是你自己想歪了。”
回到屋里,早有下人准备好浴汤,那黄梨木的浴桶,又大又宽,别说他们夫妻俩,他们一家四口全进去都够。
南宫丞再次邀约,“媳妇,共赴兰汤,可好?”
看着眼前这位一脸谄媚的风骚技师,又便宜不占王八蛋。
白晚舟慵懒的展开双臂,“更衣。”
“更什么衣,直接脱衣。”
南宫丞三下五除二帮她把衣服脱掉,动作虽快,碰到小伤口,却都仔仔细细的避开。
“疼吗?”
白晚舟摇摇头,“还好。等会洗完,我们俩都抹点膏药。”
话还没说完,整个身子就被打横抱起,“坐进去。”
白晚舟乖乖坐到浴桶里。
以某人的尿性,怎么可能放过这种不三不四的机会,但是今天,南宫丞竟然真的只是将她放到桶里,就认真的替她按摩肩膀,“媳妇,要不是跟了我,你不用每天都过这么提心吊胆的日子。”
想到那场爆炸,南宫丞还是后怕不已。
要不是他凭直觉,觉得那侍童的眼神不对劲,将白晚舟推开得及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许是太累了,白晚舟将水灵灵的眸子只睁开一半,仰脖子看他。
突的咧唇一笑。
白皙的肤,殷红的唇,浓黑如海藻的长发湿漉漉的冒着热气。
南宫丞打了个惊。
这是他媳妇吗?
这是妖精吧?
情不自禁的,弯腰吻住了她玫瑰豆腐一般的唇瓣。
这个吻绵长而湿热,两人都沉醉不已。
直到白晚舟觉得快喘不过气了,才轻轻推开南宫丞。
趁着她喘气,南宫丞问道,“你突然笑什么?”
白晚舟嘴角又露出小小梨涡,“不告诉你。”
南宫丞既一把掐住她的腋窝,“小东西,不老实,为夫还真治不了你了?”
白晚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