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女人勾搭了五哥?你见过吗?”白晚舟问道。
文王妃眼底闪过一丝刻毒,“我为什么要去见这样的女人?随他去吧,他愿意娶回府中做正妃我都不会管他。”
这当然不是她的真心话。
文王与她成亲这么多年,一个正经妾室都没有,唯有当年为了子嗣纳了个房中人,虽是庄妃施压,人却是文王妃亲手安排的。
那个房中人,在文王妃眼里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现在这个外室,却手腕柔软,直接把文王给勾出去了,这么顾礼义廉耻的人,连脸都不要了,出去扎姘头,得是多喜欢?
文王妃伤了心了,她太过消极,失去了思考能力。
白晚舟却还保持着清醒,“五嫂,我说句话你别生气,你就没觉得这事儿蹊跷吗?五哥对你如何,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那不是装出来的,没人能装这么多年。他怎么会在短短一个月内就被人勾成这样?就算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觉得也该和五哥把事情说清楚,更该去查一下那个女人。”
文王妃摇头,“我已经被她抢去了男人,不想再为她丢了尊严。这样的女人,我是不会见的。”
她有她的坚持,白晚舟懂。
“那五嫂介意跟我说说你们闹翻之前的情形吗?”
文王妃眉头深凝,那经历太痛苦,她不想再回忆,但她内心深处,也始终不接受文王就这样背叛了她们的婚姻,良久,她才道,“几乎没有预兆的,没几日前,他还在张罗给孩子找乳娘、丫鬟仆妇,事事躬亲,对我也很好,明明有下人,他却亲自夜夜陪我。
直到一天,老三喊他出去喝酒。本来自打我怀孕,他就推掉了所有应酬。那时候老三不是刚回来么,他还是想推辞,也怪我,跟他说老三回来一趟不容易,也许过些日子还要走,催着他去了。那晚他就没回来,我以为他是和老三闹了一夜,哪知道第二天回来的时候,他身上就一股子香气,脖子上还多了好几块……”
说到这里,文王妃满脸愠怒和悲愤,“我问他怎么回事,一开始,我信任他到都没往那方面想,谁知他竟暴躁起来,伸手就把我推倒在地。”
一直隐忍到现在文王妃终于忍不住哭了,“晚舟,你说,他还是人吗?我能原谅他吗?”
白晚舟抱住嘤嘤哭泣的文王妃,“他不是人,不能原谅!”
这个时候,没有道理可讲,只要顺着她的话帮着她骂就对了。
果然,文王妃哭了一会渐渐安静下来。
白晚舟才道,“我可以去见见那个女人吗?”
文王妃眉目滞涩,良久才道,“随你。”
白晚舟又安慰了文王妃一会,嘱咐她至少要为了孩子爱惜身子,便起身告辞,“五嫂,五哥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若他真是这样猪狗不如,我支持你和他和离,若另有缘由,我希望你能原谅五哥这一个多月的荒唐。”
文王妃凄婉一笑,“能有什么缘由呢?腿长在他身上,他不去勾搭,人家还能拽着他去吗?”
白晚舟不置可否,出门时,邱夫人瞥见女儿又在抹泪,不由担心道,“淮王妃,英儿跟您说什么了吗?”
白晚舟拍拍邱夫人的肩膀,“夫人照顾好五嫂,皇家不会弃她不顾,就算五哥糊涂,还有父皇呢。”
邱夫人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白晚舟是什么意思,只得糊里糊涂的往外送她。
辞别邱府,白晚舟便对南宫丞道,“帮我查查五哥那个外室。”
“怎么啦,你怀疑她有问题?”
“我不知道,但是很多事情,看似完全没有干系,却又都有迹可循,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白晚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南宫丞,南宫丞沉默不言,其实他也早就怀疑那个人了。
自从他回来,事情出了一桩又一桩,每一桩都看似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但细细一串,又好像都和他择不开。
“五哥对那个外室的迷恋,我也觉得很蹊跷。”
白晚舟之前很愤怒,一愤怒,判断事情就不客观,现在她已经不愤怒了,分析过后,她觉得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文王既不好色,又不猎奇,他和文王妃的感情很稳定,突然爱上别人的可能性不大。
“文王妃说那天他喝完酒回家,身上带着异香,脖子上还有红色痕迹,若是外头那个女人示威弄出来的,早该消了,可是那红痕到现在还在五哥脖子上,这有点奇怪。”
南宫丞也回忆起来,他们俩送文王回府的时候,他的脖子上确实红了一块。
“在滇南,有一片神秘的区域,连我大哥都不敢靠近的。”白晚舟又道。
“什么区域?”南宫丞问道。
“苗寨。”白晚舟道,“苗寨里住着苗人,苗人大都善蛊,听说有一种情蛊,以血为引,中蛊之人会对下蛊人迷恋至极,而这种蛊虫大都带着异香。”
南宫丞微惊,“你觉得五哥是中蛊了?”
“没错,他脖子上那块红就是证据。”白晚舟对自己的猜测很笃定。
即便是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有些邪术也是无法可解的,譬如云南的蛊术、东南亚的降头术、泰国的小鬼术,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