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笙凛然不惧,眸光直射莫星河。
“呵,元彻是为下一任掌教,游龙剑本就该由他继承,难道我宗门之中的事,还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莫星河就差掀起狂风骤雨般的真气直接施压了。
莫星河此话一出,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替那个神秘小子捏了一把汗。
要知道,这柄游龙剑可是苍龙宗镇宗之剑,凶厉至极,没有开光境以上修为的人,很容易被凶剑反噬,此剑一出,也已经表明了他们争胜的决心,也像是在跟其他三大宗门示威一般!
不过,月寒宗的人很快便被乌莉缇的暴喝声镇住,不再发出任何异样的声音。
姚月笙哼了一声之后,又愤愤然的坐下。
此时,擂台之上,那元彻已经开始准备拔剑!
“喂,我警告你哦,凶剑可是会吞噬那些意志不坚的家伙的神魂,你修为不够,强行拔剑,啧啧,恐怕我都不需要踹你小屁屁了。”
任元浩见了凶剑,却丝毫不以为意,更凶的剑,他不是没有拔过。
小场面。
“不需要你在这里多嘴多舌的,垃圾,就该滚回垃圾箱里!”
“哟,你是准备跟我来嘴炮?那我就更不怕了,谁不知道我秦宝宝的嘴,就是天下第一凶剑!”
任元浩一边说着,似乎准备解下腰间悬挂的长剑,可是,他没有穿习惯这类似汉服的服饰,剑和腰带竟然打成了死结。
他的这一动作倒是显得颇有些狼狈,引得台下的人哈哈大笑,不过,这些人不是因为小瞧这个男人,而是当真被他的动作给逗笑了。
因为,任元浩已经通过刚才的一招,向所有人证明,他这个被人看扁了的家伙,可能才是此次大比的最大黑马。
可是,任元浩越是这般蠢笨,就越发拉低了元彻的逼格,他的心火早已盛燃到了他的喉咙口,几欲喷薄。
他手握剑柄,每拔出一寸,面色就会变得惨白一分,与此同时,凶剑之威席卷整个场地,冰屑乱飞,众人甚至能听到冰床下发出阵阵类似开裂的‘咔咔’声!
而就在元彻拔剑之时,任元浩也成功将腰间悬挂的、由再简单、再简陋不堪的剑鞘取下。
众人以为任元浩想要跟元彻一样,拔出那简陋剑鞘中装着的长剑,不料任元浩却是将剑鞘放在了一侧,兀自开始做起第十三套广播体操来。
眼尖之人,譬如姚月笙,已然从那把剑柄看出了一些端倪,脸色顿时大变,同时又在顷刻间转为欣喜。
周子嬛不解道:“圣女,您笑什么?”
姚月笙眸子里闪烁着璨若星河般的辉光,“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有那种东西,看来我们可都看走眼了,他的实力,只怕不是我们可以看透的。”
周子嬛越发不解,“圣女,您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啊,好难猜。”
“看到那柄藏在如此简陋剑鞘当中的剑了吗?”
“看到了。”
姚月笙浅浅笑道,“那柄剑,名曰,太一。”
“什么!”
周子嬛完全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惊讶,险些跳了起来,众人的目光也忽而转向她,她只得悻悻地捂着嘴,坐定下来。
“圣女,你确定?那凶剑太一,据说连拔出它,都需要八个筑基境以上的人护法,本身再有开光境以上,才能将其拔出,更别说这样堂而皇之的以简陋剑鞘带在身边了!”
周子嬛按捺住震惊,又附到圣女姚月笙耳畔问道。
姚月笙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错不了,我曾经听上一任圣女提到过,那剑柄上的花纹,绝对就是凶剑太一。”
当然,擂台下正在死命拔剑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一柄更加凶厉的剑正被任元浩扔在一旁打酱油,而任元浩,好像已经准备好了空手接白刃。
“掌教,即使大师兄早就跨过筑基境,但离开光境尚有一些时日,这么早把凶剑游龙给他,会不会太过冒险?”站在他身后的,正是苍龙宗二长老。
莫星河眉头微皱,以极低的气声,仿佛自语般说道:“每个人其实身上都有个弹簧,平时你摁得越紧,反弹得就越厉害,元彻他平时就很努力,他需要一个契机,使他触底反弹,而这个契机,就是比他更狂的人!”
“可凶剑一出,这局势可就很难掌控了。”二长老对于那样一柄凶剑,自然是心有余悸。
莫星河道:“越是难以控制,局面越是对我们有利,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不单单是那龙池名额,而且,三年前的仇,我照样要报!”
二长老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莫星河那双泛着阴翳的眼神,只好闭上嘴,乖乖坐了回去,一脸紧张的看向剑拔弩张,哦不,有些欢脱的擂台。
任元浩似乎觉得已经活动开了身子,将那半支烟嗒了一口之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擂台边缘,他看着烟气徐徐上升,同时感受这凶剑越来越狂暴的威压,顿时有种心生厌倦之感。
——妈的,明明是件好事,不见血特么心头不爽,正因为有这些不顾大局的家伙,才会让曼达拉基因在西荒如此肆无忌惮,如果各门各派摒弃门户之见,齐心抗敌,哪里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一念及此,任元浩扭了扭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