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元浩换下风衣,黑色小马甲将他的肌肉曲线勾勒得有些引人犯罪的意思。
“卧槽,赵天天,你特么还是这么喜欢搞基啊,这基佬的魅力也太让人口水了吧。”
武翔单手靠在赵天天左肩,凑到他耳边低语道。
赵天天不置可否,只是低声道:“别乱说,我这哥们的脾气可是~”
赵天天还没有说完,倒是被武翔先推搡着进了门。
门内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包间,顶部有着ktv般的五彩射灯,壁纸是紫色星空,在光晕的映射下显得迷离梦幻,头顶有一盏华丽吊灯,灯光把长桌下肆意喝酒、唱歌、讲有色笑话的男男女女映照的一片煞白。
犹如鬼魅乱舞。
“大家看看,这是谁来了?”
武翔把赵天天往人群里一推,险些摔倒在地,颇为肥硕的躯体稍稍绷紧,任元浩的风衣瞬间被撑开,印有‘甜在心糖果屋’标识的衣物彻底显露了出来。
“哟,赵天天,咱们小学同学好不容易聚一聚,你倒好,穿着工作服就来赴宴了,”说话的男人曾经是班上出了名的快嘴,李庆,他往足足能装小半斤酒的杯子里倒满了啤酒,递到赵天天面前,带着几分戏谑的表情说:“穿成这副德行也就算了,你居然还迟到,这酒,你可得自罚三杯。”
赵天天一脸憨笑,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却有了新的面孔,而这样一副面孔之下究竟经历过什么成长的洗礼,又或者有着怎样的故事?
一番沉默扫视之下,这些人除了面容有了极大变化,身材、穿着也有了较大的改变,比如曾经比较保守的韩艳,现在穿着v领晚礼服,披着笼纱小坎肩,正一脸冷漠的注视着自己,曾经矮小、经常被嘲笑发育不良的魏子薇,现在已经出落得高挑而丰满,前凸后翘,往那儿一站,简直就是标准的花瓶。
可是,他好像没有发现曾经被无数男人追过的班花。
“喂,赵天天,你丫的到底喝还是不喝啊?”李庆见他端了老半天也没有想要喝下去的意思,竟是有些发
。火了,“你说你这个吊车尾,以前在班上的时候就是各种迟到,各种垫底,现在让你喝酒你也是特么的这么不爽快,是不是瞧不起咱们这帮老同学啊。”
“就是,赵天天,你还你那副穷酸样,人家李庆给你倒酒已经是抬举你了,别特么给脸不要脸好吗?”
说话的是曾经的纪律委员,钱宝来,赵天天笑道,“都过了这么久,你喜欢训人的毛病还是一点没改啊,这酒我喝,我喝,自罚三杯就三杯。”
谁知这赵天天刚刚把酒杯靠到嘴边,头上便是被人淋了一杯酒,酒精入眼,分外难受,而且,好歹他还是认真做了头发的,这么一来,赵天天更像是一只癞蛤蟆,一只落汤鸡了。
“我看你小子也喝不完这剩下的两杯,就让你的大头替你喝了,好吧?”
李庆当头浇下一杯酒后,又倒满了一辈子酒,赵天天脸色微变,却是被身前的钱宝来拍了拍脸,“怎么?迟到了罚你,你丫的还想发脾气啊?”
赵天天攥紧了拳头,身子微微颤抖,而这一切,所有人似乎都看不见,唯有任元浩看在眼里。
可是,本来任元浩以为赵天天好歹是个男人,受了这种屈辱,正常人绝对会想办法反抗,可他倒好,攥紧的手突然一松,面上竟是绽开油腻的微笑,把杯中苦酒一饮而尽。
“欸,这才像话,呐,还有一杯怎么办,是你的头替你喝,还是你再豪饮一杯?”李庆将另外一杯酒递到他面前。
赵天此时感觉身边有无数道利剑刺来,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也仿佛变成了九幽恶鬼,笑意中带着说不出的嘲讽和鄙夷,他难受,他想哭,可越是想哭,脸上就越发笑得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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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他把酒杯靠向嘴边的时候,任元浩一把夺过了他的酒杯,脸上带着极为绅士的笑意,“这杯酒,我就替我朋友喝了。”
任元浩运起内疚,酒一入肚腹便是化成了水一般,
。脸不红气不喘,加上仪表堂堂,俊秀风雅,那些个准备奚落赵天天的家伙才稍稍收敛起来。
“这位兄弟面生得很,应该不是我们的同学吧?”李庆试探性的问道。
任元浩摇了摇空空的酒杯,脸上依旧散发着阳光般的微笑,“当然不是,各位骨骼清奇,衣着不俗,浓妆艳抹,形骸放浪,言语轻佻,这么奇葩的班级,我任元浩岂能高攀得上?”
“艹,说的什么狗屁话!”
“就是,赵天天,你带的什么人这是?”
男人们放下杯中酒,女人则停下扭动的腰肢,目光如电,仿佛要将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生吞活剥了。
“你,你特么谁啊,在这里指指点点,阴阳怪气的?”钱宝来关了音乐,所有人几乎都朝两人围拢过来。
这一幕倒是没吓着任元浩,反倒是把赵天天吓个半死,只不过,这个惊吓的缘故,不是因为同学的人数多,而是替他们担心。
毕竟他可是亲眼看到过暴怒的任元浩在十数秒内,残暴的将三个强壮混混打得站都站不起来,即使现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