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蒲芳虽然悲痛欲绝,但听任元浩这般喝斥,却是怔在了原地。
此时,见众人走后,石可心才搬来恭恭敬敬的搬来两个小竹凳,好说歹说才让那蒲芳两口子坐下。
“蒲姨,稍安勿躁,”她缓缓拾起地上成品中药,在任元浩的提醒下,似乎终于理解老爹的做法,于是语气平和的说道:“白叔,蒲姨,你们可知道这些草药是用来干嘛的吗?”
白叔摇了摇头,而蒲姨却是冷哼了一声:“哼,还能用来干嘛,就是害了我女儿的毒药!”
话音刚落,只见石可心突然抓起不同的药草就往嘴里送,吓得蒲姨赶紧伸手阻止!
“你,你疯了,这些都是毒药!”
“不,蒲姨,你错了啊,这些哪里是毒药,分明是我爹开的安胎药。”
石可心此话一出,两口子登时如遭重锤,径直瘫软在地。
“不,不可能,你也知道,我女儿她洁身自好,不可能~”
“是,白茯她是什么人我心里也很清楚,可是,如果她是被强~”
话说到一半,石可心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痛楚,似乎是想到了先前被那几个大汉包围堵截,险些被凌辱的画面,她的意思也很清楚,以白茯的姿色,只怕盯上她的人不在少数,而白茯的命不如自己好,遇上了任元浩一行人。
两口子也不是傻子,完全听出石可心话里的意思,顿时幡然醒悟,蒲芳一个劲儿地扇着自己的耳掴子,一边哭嚎道:“都怪我啊,作为一个母亲,连自己女儿的心事也没能猜得出来,还以为是患了伤风感冒,真是该死啊我!”
白叔此时更是悲从中来,垂足顿首,喃喃道:“都怪我们掉钱眼儿里去了,平时只在乎白茯穿不穿得好,吃不吃的香,完全没有想要理解她内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们确实妄为父母啊!”
“可是,这明明是安胎药,根本不可能害死白茯,那么白茯又是怎么死的?”
石可心正百思不得其解,不料任元浩突然走到棺材旁,一把掀开了棺材板!
“你,你要干嘛!”蒲芳疾步掠过,不停挥出双拳打在任元浩的身上。
任元浩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云雾遮掩的天幕,天光蓦地投进棺材内,只见那白茯的面色极度苍白,恍若刮了一层仿瓷,又像是一个瓷娃娃,身体修长,眉目清秀,樱唇如花,云鬓青丝,如绸缎般散落至腰间,竟是有几分古代冷艳美人的气质!
“啊~可惜了我的女儿,长得如花似玉,不知是得罪了谁,竟要把她置于死地!天杀的!”
任元浩稍稍顿了片刻,也不管那蒲芳如何嚎啕大哭,竟是把双手探入棺材,搂着白茯的腰部和颈部,竟是缓缓把她从冰冷的棺材里抱了出来!
沈兰妮和杨凌雪等人自是不解,而杨凌雪嘴角微微翘起,一脚踹在大槐树根部,立时疼得她呲牙咧嘴。
“哼,连个死掉的妹子也这么抱着,胆儿真大,姐姐,我有点怀疑这小子有恋尸癖了。”
“别乱猜,我想,这家伙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拭目以待吧。”
二女以及众异能者都擦亮了眼睛,似乎都在静静等待着任元浩揭开隐藏在暗云里的层层诡谲莫测的秘密。
“小子,你究竟想干嘛?”
要不是石可心挡着,蒲芳两口子就差拿着刀跟任元浩对干了。
而任元浩只是把白茯放到一侧老旧的洗衣石板上平躺着,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而后又将两指探到她的手腕上把了把脉,仿佛这一动作就能将她从冥府拉回来似的。
两口子起初还有些激动,可现在,竟也对他的这一系列动作保有着一种难以解释的期待。
石景天则是一直默默看着任元浩一通捣鼓,时而露出欣赏的目光,时而又微微一笑,时而又摇了摇头,看得石可心既紧张又是莫名的兴奋。
片刻过后,任元浩似乎终于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眉眼之间满是自信。
“叔叔阿姨,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们。”
“说吧。”
“白茯妹子的身体是不是一直都很娇弱?”
“没错,我女儿自打一出生就出现脐带绕颈,险些窒息,所以身子比常人差些。”蒲芳不是很明白这个小子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他问什么便答什么。
任元浩点了点头,又道:“按照正常思路,受到如此野蛮的非人的对待,所怀的孩子是不是理应打掉?”
“没错,这样的贱种~”蒲芳突然意识到任元浩话里的意思,话锋一转,登时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女儿本来是想打掉这个孩子?”
任元浩点了点头,又道:“重点就是这里了,你们想想,以她的身体状况,即使寻求石大夫的帮忙,医者仁心,难道会当真开打胎药给她?”
两口子同时看向负手而立的石景天,面有愧色,同时摇了摇头。
“好,那么这安胎药的由来,两位想必清楚了吧?”
“嗯,可是我女儿又是被谁害死的呢?”两口子侧眼看了看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一时悲从中来,忍不住又是一阵凄恍泪落。
任元浩敲了敲脑子,也不卖关子,缓缓说道:“害死你们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