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难解释,我从书上看到过,施展‘蝉身’之法,需要一些活人祭,而且,因为那一晚的暴雨,这个洞窟才因为山体垮塌现世,也就是说,这里的出口,绝不止一个,不然,师傅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内院到达这个洞穴?”
织萱话音刚落,便举着火把前往尽头处,时不时用手在岩体上敲击出‘叩叩叩’的响动,而当她移动至正坤位时,岩体反馈过来的声音明显变得空洞!
“看来暗门一定在这里了,说不定,打开这道暗门就能知道那些原本被关押在牢房里的家伙的去处了。”
“找找有没有机关什么的?”织染举起火把,几乎是贴着岩体摩挲着,可是,摸索了好一会,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失落,看样子并没有找到任何能够打开暗门的机关。
应采薇四下观望,周遭除了牢房外,便是师傅遗体所在的位置比较特殊了,她想,如果是机关的话,应该也会安置在较为隐蔽,却又不容易被人想到的地方。
这么一想,她的目光登时移至束缚着师傅遗体的锁链之上,一番摸索之后,果然发现环扣内侧有个极其隐蔽的小突起,她垫步往下一摁,只听得整个洞窟都回荡着一阵隆隆声!
正如捂住耳朵抵御着恍若震雷的响动,只见正坤位岩体蓦地随着滑槽往下陷落,微尘被震得四下乱舞,众人捂住口鼻,探步上前借着火光往里看,只见一简陋的平行通道赫然出现,扑面而来的,更是一股腐烂已久的腥腐味道。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面面相觑,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而随行的两名弟子以裹尸布将方慕烟的遗体包裹起来,又尝试着寻找解开镣铐的钥匙,准备将她的遗体运回去好好做一场法事然后安葬,可找遍了整个空旷地段,也没有发现钥匙
任元浩见状,立即拔出寸雪,甫一运气,手起剑落,只听得一阵刀兵金戈之声,火花飞溅,锁链应声断裂。
两人作揖算是谢过,任元浩又挺身上前,准备一探究竟。
他手执寸雪走在最前面,毫无疑问,越往里走腥气越重,越走越觉得四下一片灰暗,仿佛尽头处有什么东西要将火光都吞噬掉。
“大家小心。”任元浩没有多说,一来是想确定身后的人还在继续跟着他的脚步,二来是想借此稳定军心,可是,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问题。
方慕烟既然使用了‘蝉身’邪法,那么,为何要将自己蜕掉丢弃的肉体用如此结实的锁链锁起来呢?
难道——这具已经腐烂的肉身还会在某个时间里苏醒?
先前他还以为方慕烟是因为生无可恋而选择了自戮,可现在所有的表象都在说明一个问题,用锁链将她锁缚起来,不为别的,正是怕她苏醒后到处乱跑!
一想到这里,任元浩突然止住了脚步。
“小哥哥,你,你怎么了?”
任元浩没有回答,而是面色铁青地走向走在最后的抬尸的两人,可是,那两人哪里还有什么踪影!
“夜青,夜云两个家伙到哪去了?”织染不觉有些发毛,正要呼喊,却听见一阵岩体滑槽研磨之声,入口处的火光,瞬间黯淡!
“你们快走!”任元浩横剑在胸,言辞之间,变得冷若冰霜。
“究竟发生了什么?小哥哥,他们……”
应采薇话音未落,便看到一双幽碧的瞳光,从入口的方向一点一点朝着他们移动过来!
“我保证你们不想看到接下来的一幕,你们快走,我来殿后。”
任元浩话刚说完,整个人腾身掠起,疾步向前,此时,却听到一阵干燥至极、恍若老旧二胡的嗓音。
“任元浩,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陪我的乖徒儿?你忘了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了?”
急奔的任元浩一听此话,突然收势,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响,眼前一片昏黑!
“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我当然是这帮家伙的师傅了,”她的声音越发低沉,音调恍若带着某种魔力,就像是钝刀刮蹭在骨头上似的,众人只能抬手捂住耳朵才能稍稍缓解这一痛苦。
“采薇,我的好徒儿,我让你的父亲毁掉凶剑,可没叫你把它送给你的心上人,你敢忤逆师傅,欺师灭祖,最该杀的就是你!”
方慕烟杀机毕现,在黯淡火光中如野兽般急速掠来,速度极快,但并未快到连任元浩都无法捕捉的地步。
“小爷能用寸雪杀你一次,就能用它杀你第二次,受死!”
任元浩挺剑急突,丹田处内息如江海翻涌,在速度上竟丝毫不弱于方慕烟,不过方慕烟也不是赤手空拳,而是双手各执一柄短剑,气劲过处,刀剑交击之声恍若暴风下晃荡的玻璃窗!
“果然有些实力,可惜,你不过是区区流萤之火,怎敢与日月争辉!”
任元浩没有修习过任何剑法,此刻和方慕烟对战起来,除了能在兵器之上占据优势之外,在剑技之上,却处处被她压制,此时,只见那方慕烟剑走偏锋,轻轻划过寸雪剑刃,一剑将任元浩的胸口划出一道十来公分的口子。
“小哥哥!”应采薇惊呼出声。
所幸的是,伤口不深,两人各自被对方气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