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打吗?”
为首一人一刀挡开大师姐急刺而来的短剑,回身站定,面色森冷。
大师姐的胸口在暴雨中起伏不定,口中竟然吐吞着白气,仿佛因为潭水外溢气温也跟着陡降。
她的面色虽然依旧镇定,实则内心已经起了轩然大波,双生剑法她是知道的,心心相印的双生姐妹花施展出来,绝不至于十回合之内便落败,可见,那些个黑衣人绝非等闲之辈。
“你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我那两个师妹可是掌门人的心头肉!”
“哦?心头肉?难不成是私生女?”其中一黑衣人轻挑的摸了摸织染煞白的脸,又道:“啧啧,白白嫩嫩的,好一块心头肉呐!”
织染羞愤难当,正要有所动作,刀锋立时迫近喉咙,一道血痕在闪电的映耀之下,艳丽得又几分凄然,几分决绝之意。
“尊师的名望,我们自是清楚,不过,我这些个兄弟没一个怕死的,有时候疯起来,我也不敢确定会发生什么,也拦阻不住,加上/你那两个师妹长得如花似玉,看得我这些个兄弟心头痒痒,你这手中剑,要是再不放下,可别怪我的兄弟们放肆了!”
这个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挑衅和嘲弄,听上去似乎把自己的师傅捧得很高,实则毫无忌惮之色,那些个面上绘着彩绘图腾的男人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已经把溅满泥土的脏手伸向织染两姐妹的肚腹、小臂上!
“你们敢!”
大师姐怒气攻心,挺剑直上,剑法虽然依旧凌厉,心境却和先前完全不同,少了些许凌厉,多了几分畏缩,剑芒于闪电震雷之中夭矫舞动,那些个匪类贼子却越发肆无忌惮!
站在穹庐阶梯下探出一个头的应采薇,见此情形,早已按捺不住,本欲出手援助,却被任元浩死死拉住。
“这群畜生辱我师姐,我不能袖手旁观!”
“嘘,要去也轮不到你。”
任元浩已经借着休息片刻的时间,暂时以内息压制住了黑蛊噬心丸的威力,不过,他很清楚,压制只是暂时的。
正低语间,大师姐急刺而出的短剑也是被那人长刀一震,径直落入水潭里,正要旋身后退,不料已有冷芒抵在后背!
“哼,死心吧。”
大师姐虽然被俘,口中依旧不依不饶,“你们今日得罪了清风门,以后可没有好果子吃!”
“谁说我们得罪了清风门?”男子哈哈大笑,“你师父可有亲眼见到?”
“我们自会回去禀报!”大师姐沉声道。
那男人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好笑,你作为她们的大师姐,竟是如此天真,事情既然已到这一步,你认为,你们还能安然回去?”
“你什么意思?”大师姐身子微颤。
“什么意思?”男人把弯曲狭长的刀刃架在大师姐的脖子上,登时逼出一道血痕,“你们,不会有命活着回去。”
三女面色惨淡,那个男人振臂一呼:“兄弟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也是时候让你们开开荤了!”
话音刚落,十数双印着闪电的眸子齐齐看向三女,尤其是织萱那幽怨的眼神,简直将他们体内的熊熊欲/火挑拨到了极致!
可就在这时,任元浩足尖一点,借着风雨腾身而上,双脚落地溅起一片泥污,斗笠掩面,朗声大笑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垃圾,欺负三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任元浩借着飞龙探云手之威,将身法催动到极致,飘逸灵动,至少从表面上还是把那一群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又是谁?怎的管这闲事?”男人封了大师姐的穴道,压着刀,一对精瞳在闪电下泛着森冷的孤光。
适时,暴雨没有片刻止歇,四周的松竹恍若被命运压弯了脑袋的人,影影绰绰间,飞瀑与接天雨幕恍若匹练一般,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织染两姐妹一眼就将任元浩给认了出来,与这些骚扰她们的男人相比,任元浩简直就像是谦谦君子,本不该把希望落在这个色胚手上的两人,此刻,竟是无比期待着他能够力挽狂澜。
可是,那黑蛊噬心丸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她们很清楚,越是催动内息,毒素在体内游动得就更加迅速,此刻的任元浩能够站着,她们已经觉得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了。
任元浩压了压斗笠,故意把脸藏在阴影里,他很清楚,神秘感这个东西会在无形之中给对手压力。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再敢冒犯,我保证,你们走不出这片深潭。”
他的声音森冷而又笃定,仿佛这件事在他看来就是一件简单地像是饭前洗手的常识。
男人一把推开被封住穴道的大师姐,苗刀吐吞着择人而噬的凶光,正要说话,却听得身侧女人怒吼道:“用不着你惺惺作态,我们清风门的人死了便死了,不需要你这个小好色之徒来救!”
“哦?看来兄弟也是性情中人,”男人伸手捏了捏大师姐的尖利下巴,饶有深意的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分你一杯羹,这个美女就让你先享用了?”
“你~不知廉耻!”
啪!
大师姐话音刚落,便被男人扇了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
而任元浩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