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然让夏晓明找的林诗诗,夏晓明找到了。
“你不会把她交给公安吧?”夏晓明小心翼翼问。
“我还不会糊涂到这个地步吧。”刘然冷笑道。
还是在“夜森林”茶馆,刘然见到了独坐在房间小包厢一角的林诗诗,身着一丝暗红色真丝连衣裙,隐约可见胸前的乳白色文胸,胸部大得有些夸张。浑身上下凹凸有致,透射出少妇的灼灼风情。刘然在想,这样的女子,老爸怎么薅得住?
刘然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会是父亲的情人,他本来一直就对父亲没有好感,更谈不上他身边的女人了,妹妹刘暄虽然对父亲比对刘然要好些,却难容忍父亲身边的女人,林诗诗也许心里明白,所以对刘然和刘暄,总是极力躲避。
“你怎么会想到要见我?”
“你与我爸相处多久了?”
“三年了吧。”
“这三年,你也不容易,谢谢你对我爸的照料。”
“你找我来,不会是来表达谢意的吧?”
“是的,我找你,是来要回我爸那40万元钱的。”
林诗诗一怔,端起送到嘴边的茶定格了一阵,放了下来。
“真是搞笑,喝茶也会把你喝昏头么?”
“要不,我们明天去银行查一查?”
“刘然,我看你也老大不少了,还念了大学,是个知识分子,我没有读你这么多书,但也不是不懂法,不懂道理,且不说你爸干的是什么事,你爸的钱交给谁,不交给谁,那是你爸心甘情愿的事,你作为他的儿子,你应得的,他自然会交到你手里,他没有交到你手里,自然有不交给你的理由,你今天突然来向我提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太天真可笑吗?”
刘然冷冷一笑:“他为什么把钱放在你那里,你难道心里没有数么?”
“那你说说看,他为什么把钱放到我这里?”
“我要记得没错的话,我爸是在被抓的前一天,把钱存在你户头上的吧?爸只不过是想借你的户头,把钱暂时寄存在你那里,他要不这么做,这钱就会被公安收缴了,你知道他为什么直到死,也没有把你交代出来么?我爸要是不死,你不会不相信他会把这笔钱要回来吧?”
林诗诗脸色越来越黑了:“刘然,这种话,亏你还说得出来!先不说这笔钱的事,你想没有想你爸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爸这种病,他病的时候,痛得在床上滚到地上的时候,你们做儿女的,都在哪里?都干什么去了?是谁在照顾你爸?你爸一天到晚吃什么,穿什么,在谁在他身边关照?你们除了向你爸要钱,有谁给他做一顿饭吃?有谁给他买一件衣服,有谁哪怕提醒他一句保重身体的话?是你爸在看守所,病得要死了,才知道你爸的身体是什么样子了吧?这些年,我没日没夜地照顾他,我容易吗我!”林诗诗说着,便更咽了起来,抹了泪,道:“我实话告诉你,这笔钱,就是你爸对我的报答,我得的这笔钱,我问心无愧。你来问我要钱,是你爸对你说过么?你把你爸向我要这笔钱的遗书拿出来,或者他的遗言放出来?你有没有?你现在还有脸来向我要这钱,我实话告诉你,你别想打我一分钱的主意,你就法院告我,我也不怕!”
“你知不知道,公安在找你?”
林诗诗哼了哼:“你还想拿公安来唬我么,我告诉你刘然,你现在就是把我交给公安,那笔钱,也会被公安收缴,我们两人,谁也别想得到一分钱。”
林诗诗说完呼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然次日坐诊,脑袋有些昏昏沉沉,想昨晚在茶馆的时候,空调有些冷,受了凉,又被林诗诗的事弄得他十分被动,心情郁结所致。不想却接待了一位病人,令他暗自欣喜,看来,夏晓明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
“大夫,你这个心理医生,会看风水算命么?”
刘然一看这人,微胖中等身材,四方脸,大鼻子阔嘴巴,寸头,左右手食指各戴一枚金包的拇指大的翡翠,脖子上也有一块翡翠观音吊坠,看那水色,如果是a货,价值不菲。刘然想,如果从面相看,一定就是大福大贵之相了。
刘然笑了笑:“先生说玩笑话了,这是两回事。”
“你们心理医生,相不相信风水?”
刘然哭笑不得,本想向他厘清一下是非的,但一想到夏晓明,只问:“你相信不相信这世上有鬼?”
“鬼才相信呢!”
“那你怕鬼吗?”
来人一时有些发懵。
刘然笑了笑:“我告诉你吧,这世上,没有人相信这世上有鬼,但很少有人不敢说不怕鬼,要说不怕鬼,你敢独自一个人在一片乱坟地睡一个晚上吗?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鬼其实并不存在,要说存在,其实是却存在在人的心里。”
“这么说吧,作为一种心理疗法,不管是心理医生也好,看风水,看相算命也好,都是一回事,就是以此来驱散你心中的鬼的。就比如说这个风水吧,你要是整天担心风水不好,或者因为家里事事不顺而害怕因风水引起,那么,你心里是不是总积郁这么一个阴霾?如果你请了风水先生,让他看了,说你这个风水有问题,而把它化解了,你从此心中的这个阴霾就没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