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公用电话亭边下了车,拨打了一个电话。
“你个龟儿子!老子当初怎么劝你来着,你当老子放屁!现在老子被公安盯上了,差点进去了!趁老子现在还没有把你供出来,赶紧给老子滚得远远的,还有,你用公用电话,赶紧给那3个龟儿子一个一个打电话,叫他们闭嘴!孩子的事,万万不能向公安透露一个字,要是把老子牵连进去,老子活剥了你们的皮!”
米月查到了这个电话,这个电话的主人,却没有在方脑壳供出的名单中。
有了这个接电话的人手机的定位信息,米月很快在县汽车站抓获了这个人:陆国方,男,27岁,四川石河县人,与方脑壳同乡。
溶洞里的样本dna与陆国方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正是陆国方。
陆国方供述:
“我们5个人探洞,快到出口的时候,老大让我出洞看看洞口有人没有,如果没有人的话,就出洞歇息歇息,如果有人的话,就不出洞了,原路返回,干我们这一行的,能不让人知道就不想让人知道,洞口这一段水很深,我会游泳,穿的又是气垫衣,出洞口一看,没有看见洞口有其他人,只见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在向观音菩萨磕头作揖,孩子回头看见了我,我当时就掏出身上的巧克力逗孩子过来,孩子过来后,我见那老太太还在念念有词磕头,没有看见我,我顺势就将孩子抱了过来,堵了他的嘴,回到洞里。”
“为什么想到要偷抱孩子?”
“我当时也是鬼蒙了心!我有个姑妈,远房的,在阳明县,我听人说过,她原先干过卖孩子的,那些年一个孩子就好几万,现在更贵了,要十万八万了。我当时看见了这孩子,才起了这个念头,如果当时那老太太发现了,我也就不会干了,偏偏她一点都没有看见。我抱回孩子后,老大还劝我不要做这样的事,把孩子送回去,我说,我抱这孩子的时候,那老太太连头都没有回,是神不知鬼不觉,她就是做鬼也想不到孩子是我这样抱走的,这不是老天爷给我们送来的一笔横财么。其他人也劝老大说,我们这一趟也不容易,既然孩子抱来了,就不要再送回去了,老大才同意的。”
“你把孩子卖给谁了?”
“我姑妈呀,我姑妈看了孩子,先还不敢要,我说出孩子的来历后,她才要了,我讨十万,她才只给五万,多了一分不给,我没有办法,只好收她5万元钱,这笔钱,我拿了两万,老大拿了一万,其他都分给了三个人。”
“说说你姑妈的情况。”
“她叫陆桂莲,今年有五十多岁了,在阳明县,原先听说她在开出租车,现在没有开了,不知道在干什么,姑父被抓判刑后,她同姑父离了婚,他们也没有儿女,估计现在是一个人过日子。”
“你姑父犯什么罪判刑?”
“拐卖妇女儿童。”
“判了多少年?”
“判了十七年。”
“你们经常来往吗?”
“哪个还跟这样的家庭来往!她又不是我亲姑妈,是我父亲兄弟那一堂的堂姑妈。”
“有她的电话吗?”
“有。”
米月赶紧布置,抓捕陆桂莲!
当天晚上,顾明在阴明县汽车站抓到了陆桂莲,当时,陆桂莲开着自家的白色丰田车,在车站拉客。
陆桂莲的落网,还让顾明和米月得到一个意外的收获,经小街道早餐店老板辨认,此人就是在邹红艳失踪那天,拉邹红艳上车的女司机!
米月看着坐在面前的陆桂莲,面容和蔼慈祥,打扮干净得体,她难以想象,作为一名因拐卖妇女儿童被判重刑的罪犯家属,却依然无视法律的存在,还竟敢干这个勾当,可见在这张和蔼慈祥面容的背后,藏着一颗贪婪的黑心。
“孩子去哪里了?”
“送人了。”
“送谁了?”
“阿丽。”
米月一惊:“阿丽是谁?”
“我只管她叫阿丽,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
“那你是怎么跟她联系的?”
“通过铣头联系的。”
米月看了看顾明,问陆桂莲:“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陆桂莲摇了摇头:“跟他一伙,早饿死了,他们早已没有干这个营生了,我一个犯人家属,他们怎么会让我跟他一伙。”
“他是怎么让你联系阿丽的?”
“他只是向我提供了一个电话,让我找这个阿丽的,我打了阿丽的电话,向她说这个事,她开始也不敢要,我向她说明了孩子的来历后,她才答应的。”
“你们怎么交易?”
“她在电话里同我谈好了价格,八万块,现金交易,让我早晨八点把孩子放在人民公园河岸边第三条长条椅上,钱就放在椅子下面的一个黑色的垃圾袋里,让我取了钱,就赶快离开,我就按她说的话做了,当时,公园里虽然还有不少人,但有很大的雾,我把孩子放在她指定的长条椅上,果然看见下面有一个黑色的垃圾袋,我取来数了数,正好八万元钱,我就给了孩子一些糖,哄他不哭后,就走开了。”
“你有没有看见取孩子的人?”
“我拿了钱,生怕人家看见,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