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童一大早就独自离开了梧桐小院,这一次,他谁也没有带。
一个人离开。
在寻找蝗灾源头的时候,他走过方圆百里,神识覆盖了的地方更广阔。
这一次。
他准备去大野县的县令里,买下一些地。
大野县。
县衙。
田坤坐在树荫中,旁边有着六个年轻漂亮的侍女,不断的摇动手中的蒲扇,给田坤扇着扇子,可是天气太热,扇出来的风都是热风。
热风吹来,田坤坐立不安,浑身是汗,肥胖的身躯上,汗水如流,华丽的衣衫也都贴在了前胸后背上。
这时候,大野县的师爷梁宽,急匆匆的赶来。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那位名动士林的才子老爷肖童上咱们县衙来了。”
田坤肥胖的身子,飞快的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看向了梁宽。
“是肖小友吗?
他怎么来了,近日有关他的传言可不少,听说麒麟镇中的十二个家族,对他都是服服帖帖,这样的人物,就算是本官,也不能怠慢。
你可知道他为何来咱们县衙?”
田坤一边走,一边问。
梁宽摇了摇头,他本是在县衙办公,肖童忽然间就到了县衙门前,递了举人的帖子,要见县令田坤。
他一介师爷,是个小吏,连官都不是,怎敢过问肖童的事情。
何况他曾经收过解家的好处,找过肖家的麻烦,遇到了肖童,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照面,生怕肖童记起前仇,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肖小友,真是贵客,贵客。
今日怎会有暇到我这衙门中来了?”
田坤对肖童非常客气,他可是知道肖童当初在牡丹诗会中的表现,那是满园花开,才气逼人,做出诗句皆千古,注定名留青史,被后人颂的人物。
对这样的人物,田坤一点的都不敢托大。
万一得罪了这样的人物,肖童若是心中怀恨,写上一首骂自己的诗句,那可就是真的让自己遗臭万年了。
读书人最重名声,他们想要的是流放万古,绝不是遗臭万年。
肖童也忙回礼,“小人见过大人!”
田坤满脸带笑,一把抓住了肖童的手,不让肖童拜下去,“什么大人、小人的。
这又不是上堂,咱们以年龄大小论,若是小友不嫌弃的话,喊我一声田大哥就行,要是觉得老田我肥胖驰愚,喊我的名字也行。”
肖童被田坤的热情吓了一跳,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肥胖的县令,对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客气。
转念一想,他也是明白,田坤纵使不怎么问事,可是他能够掌控大野县多年,定然是有着自己的本事。
自己这段日子里,布置九宫运水大阵,解决肖家庄附近旱情,铁锅油炸飞蝗的事情,自然也会传到其耳朵中。
知道了自己的手段,知道了自己的才学,自己又和他暂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他当然不会愿意得罪自己。
只是他嘴里热情的兄弟二字,也是万万不能随意当真。
不过是客套话而已。
“大人说笑了,我是一介百姓,你是大野县的父母官,怎能乱了尊卑。”
肖童眸子深处神光悠悠,他看得出来,田坤在大野县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什么功绩,很多百姓都私下称呼他为猪县令,或者田猪。
这样的一个坐在县令的位置上,就是德不配位。
对于这样的人,肖童也是不愿意和他有什么私下的亲密关系。
“这一次,我来县衙,是想购置几块地。”
田坤道,“肖老弟原来是想要买地,确实如此,咱们手里有点钱,就应该换成地,这土地才是留给后世子孙的宝贝,比起真金白银都实惠的多。
说吧,肖老弟想要那哪些地方的地,只要不是什么权贵之家的田产,我都可以做主,按照官府中的低价卖给你。”
肖童听了大喜,忙道,“大人放心,我要的这些地,都不是良田。
大人应该知道,咱们大野县有很多的地,碱性很重,地上经常结出白花花的一片,这样的地里,也没有法种庄稼,种了也是个死。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小的硝石矿,我也想一起买下来。”
田坤道,“肖老爷,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咱们大野县有着不少的盐碱地,那白花花的东西,又咸又涩,还不长庄稼,大部分都荒了。
你买这样的田产做什么,根本没有用,至于硝石矿,也只是医药上用些,用的也不多,价格便宜。”
肖童笑了笑,“大人,我确实有用,我劝大人也买些硝石矿,不久后,大人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田坤一愣,看了看肖童,咬牙道,“既然肖老弟这么说了,我也买上一座硝石矿,不过,据我所知,确实没有多少用。
你要不要仔细考虑一下?”
肖童摇头,这些地方,对其他人来说是个废地,对自己来说,却算是宝地,当然不用继续考虑。
当即把大野县中,有名的几块盐碱地、硝石矿买了下来。
很多人见肖童买的量大,都还暗暗提升了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