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学堂的人,个个攥紧了拳头,怒目而视。
却没有人上前,上去也是徒增羞辱,他们知道自己的水平,确实有不足。
“呵呵,春草多莽夫,所望无敌手,一人压你一学堂,问你们,谁敢上前?”
此人依旧没有住嘴,趾高气扬,他昨日被春草学堂的人偷袭,鼻青脸肿,心中多愤恨,此时要发泄。
“不错,严兄所言极是,春草学堂的人不配称为读书人,都是一群莽夫。
他们这群人,除了读书不行,其他歪门邪道干什么什么行。
下等人就是下等人,穿上儒衫也不成不了真正的读书人。”
三味书屋的甄姓读书人走了过来,两人把手言欢,视春草学堂的读书人如无物,不屑一顾,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场面骤然一静,旋即很多三味书屋、弘乐书院被打的读书人,都纷纷的欢呼起来,弹冠相庆,得意至极。
“这个人是谁?过于自信了吧,真正的读书人,应该虚怀若谷,怎么会如此尖酸刻薄,?”
肖童皱了皱眉,扫了一眼现场,声音不徐不疾的看向章程、关咎。
严振、甄书桓一直注意着肖童,暗中也小心着,他们都知道,春草学堂出了一个人形凶兽似的读书人。
一人打倒了一大片三味书屋、弘乐书院的读书人,这个人就是肖童。
他们现在出言讽刺春草学堂,也怕肖童会暴起发难,不分场合的揍他们一顿,让他们难堪。
所以,他们也听到了肖童的话。
气的心肝疼。
他们可不是无名之辈,在学堂中备受关注,名声在士林中也多被提起。
肖童居然不认识他们?
这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定然是故意的,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他们,打击他们,恶心他们。
实际上。
肖童真不熟悉,对读书人特别的不熟悉,他一直没有和读书人打过交道。
唯有交集比较多的,还是肖家庄的解臣,这是一位点星成功的读书人,然后还被他废了。
其他都是刚刚认识,有些面熟的还都是春草学堂的读书人,也都叫不上名字。
何况是昨天那些被他打过的读书人,都不是他的一拳之敌,根本不值得记在心上。
可是严振、甄书桓不了解,以为肖童是故意的,故而对肖童怒目,点指,却不敢上前。
被人点指,肖童立即有所感应。
眸子直接盯了过去,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两个,怎么回事,用手指着别人是很不礼貌的。
你们读书多年,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把手指收回去,不然的话,还揍你们。”
肖童亮了亮拳头。
严振、甄书桓忙后退几步,避开了肖童二三十米远,才停了下来。
其中甄书桓唯唯诺诺的说道:
“我们都是读书人,动手算什么本事,对我们读书人而言,最重要的是做学问。
动手都是莽夫做的事情,读书人要知书明理,文质彬彬。
看你也是个读书人,要是真有本事,你也写上些诗篇文章,好坏自然可以分辨。”肖童收了拳头,扫了一眼甄书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没有谁是全能人才,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此而已。
你拿你的长处和我们的短处比有什么意思,不如还是比比谁的拳头硬?
拳头不够硬的话,谁会和你讲道理?
敌人会听你讲道理吗?
妖魔会听你讲道理吗?
鬼神会听你讲道理吗?
满天仙佛,邪道精怪会听你讲道理吗?
想要讲道理,得有本事打得过别人,或者至少得打个差不多?
来来来,咱们先比比比拳头,拳头弱,就不配和我讲道理,比诗篇文章。
打不过的人,才会讲这些东西。”
严振、甄书桓脸色通红,他们可不敢上前和肖童打架,那是找揍。
但是依旧拧着脖子,“肖童,你不要嚣张,我们读书人也不是好欺负的,现在我战力不足,但是等我汇聚才气,修行儒术,点星成功之后,你不一定是我对手。
先强不算强,后强才是真的强,越到了后面,我们读书越多,才气越多,战力越强,可以轻松吊打你。
将来,你会为你今日的所言所行后悔,还会付出巨大代价。
你不能只顾眼前,还要着眼未来。”
肖童听了这明明很怂,还要装作很强,很硬的态度,感觉有些好笑,“你这意思是,打读书人要趁早,打的晚了很有可能就打不过了。
既然这么说了,我得趁你还没有领悟儒术,汇聚才气前,狠狠把你打一顿,直到把你打服。
你要是一直不服,我就一直打!
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对这张臭嘴,肖童也是很不喜欢,旁边的章程、关咎听了肖童的话,热血沸腾,摩拳擦掌,“不错,不错,肖兄弟说得好,打读书人要趁早,打的晚了就打不过了。”
肖童一步上前,速度很快,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严振、甄书桓被肖童一手一个,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