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获得了范家长老的一致认同,更是有璺环做凭......
这番话一出,武正栾就忍不住开腔了,“范太夫人,范家的璺环是怎么来的,你很清楚,何必拿这种东西出来说事呢?”
当初,范姿渔为了女儿和女婿的安危,交出了个假璺环,引的肇东几大家族都参与了进去,最后还是文家前任家主授意,范沁才得到了璺环。
当事人的确都已过世,可如今肇东上了年纪的人,多少都听闻过范家前两任族长之间纷繁庞杂的阋墙之祸。
范扶绵镇定自若的看向武正栾,“武家老族长生前可有与你说明范家璺环之事?”
“有。”
“可有凭证?”
武正栾:“......”
这种东西,谁会留凭证?
况且,当初本就是想让范沁这一支继承范家的,对于文家前任家主来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那是范家的家族内务,没有好处谁会去横加干涉?
范扶绵又看向文郁,道:“亲家,这次的事本就是我的错,文少怎样为妻讨回公道,我都认了,但我范家族务,仅凭文少一己之言就颠倒黑白,这说出去就是个笑话了。”
确实是这个道理,文信一怒之下,为夫人灭了范家都能说得通,但硬生生抢走族长之位,难免会被人质疑其居心叵测了。
文郁沉默片刻,他已经猜到孙子想做什么了,想了想,才道:“是这个道理,只是......想必你也知道,璺环本就是我文家之物,其重量与文曜相同。”
范家的先祖曾在魏家祸乱之时立下大功,文家先祖便将璺环送给了范家先祖,随后便被范家族长奉为了族长的信物。
年幼时的文信,还曾对此发表过一番“马屁精和脑残”的言论。
范扶绵想不明白文郁这番话的意思,心头却涌上了不祥的预感,不由得问道:“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是前些年才知道,”文郁解释:“你家那个璺环......其实是假的,分量根本不对。”
“这不可能!”范扶绵脱口道:“我家的璺环是范姿渔亲手交出来的!”
众人:“......”
刚不是还说范沁名正言顺吗?
刚不是还问武家族长有没有凭证吗?
这么快就自己交出凭证,真的好吗?
范扶绵说完,就察觉到失言了,活了一把年纪,竟当众被文郁诈出了把柄!险些就一口老血飙出。
然而,文郁还真不是诈她,看了孙子一眼,又道:“实不相瞒,范姿渔当年交出来的那只,就是假的,而真的璺环,其实又回到了我文家。”
文信愉悦的勾起唇角,伸手从口袋中摸出璺环,轻轻的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炫耀似的补充说明:“这是我夫人六岁之时送我的定情之物,她送了我璺环,我送了她文曜。”
众人:“......”
六岁......定情之物......疯了吧?!
贺心安强忍住捂脸的冲动,六岁啊,太丢人了,要不要秀成这样?
后援会里的智障还说这是个高冷男神,神个屁啊!神经病吧!
范扶绵如遭雷劈,不可思议的看着茶几上的璺环,既然是一模一样啊!
可是......以文郁的身份,绝不会当众糊弄人,他敢说出来,那份量上就一定是对的上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文郁真的在玩猫腻,她也没了办法啊......
沉默片刻,她看向贺心安,冷然问:“少夫人想当范家的族长?”
要知道,范家是女人当家,范家族长的丈夫,可都是要入赘的!
文郁当然深知这点,无奈的看向文信,这可真是愁死人了,如果这混账又拿入赘来威胁人,他是真没什么东西可以送了,家底都搬空了啊。
好在贺心安还算体贴,直接就否认了,她说:“对于我来说,文家少夫人的责任重于泰山,实在无心去做其他的事情。”
文家少夫人的责任重于泰山......
文郁松了口气,虽说孙子不至于真的入赘,但总拿这玩意儿来恶心人,当众糟蹋文家那所剩无几的名声,也着实是让人糟心啊。
文信似笑非笑的扫了文郁一眼,又看向贺心安,一脸诚恳道:“你是知道的,我根本就不介意你做任何事情,也一定会全力以赴地配合好你,所以......要不要再考虑下?”
再考虑下......
文郁有些恼火,这孽障!终究是不会放弃膈应人的机会啊!
贺心安忍着笑,回答他:“真的不要,我只喜欢做文家的少夫人。”
“都好。”文信听的满心欢喜,当即拍板,柔声道:“你不喜欢,咱们就不要,左右岳父就快来了,到时候,让岳父来定夺,你说好吗?”
这本来就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她便笑吟吟的回了个“好”。
文信凝住她不放,又问:“范家那些冒犯了你的人,先关押起来,让岳父来了一并定夺,我得让岳父忙碌起来,免得他又因为心疼你而打我出气,你说好吗?”
贺心安:“......”
虽是提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