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洲没说话,吕桑榆也不以为意,没人递梯子,她就自己继续往下说:“另外,我还当众说你与贺心安学妹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间客舱,说你为有夫之妇挡了一刀,试图污蔑你们有染,可实际上,你是在守株待兔,帮修少保护贺心安学妹。”
帮修少保护......
许凤洲扫了眼文修,依旧没作声。
吕桑榆又说:“许凤洲学长,信表哥说,因为我的搬弄是非,让见义勇为的你无辜躺枪,所以......命我来跟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噗......”憋不住的闷笑声传来,众人满头黑线。
这样的时刻,还笑得出来的,也就只有楚云驹这个缺心眼的了。
不过......见义勇为的你无辜躺枪......确实是有些好笑,信少是真狠啊。
这次就连许凤洲都被逗乐了,笑的还颇为开怀,同时,他也终于开了口,他说:“不好意思,学妹的道歉,我不能接受。”
众人再次一愣。
我靠,什么情况?
不管怎么说,这吕桑榆总归是文老的外孙女,当众道歉已属不易,还是信少让来的,许凤洲竟还不肯接受?
显然,吕桑榆也没想到会这样,沉寂的表情顿时起了一丝波澜,她就问了,“为、为什么?”
许凤洲淡然沉稳的看向吕桑榆,姿态优雅闲适,唇启:“我跟贺心安的确是清清白白,但我对她,也的确是男女之情,我会保护她,是以男人的姿态去保护心爱的女人,并不是因为她是谁的孙媳,谁的嫂子,或是......谁的夫人。”
众人哗然。
我靠!心爱的女人......
居然当众对信少的夫人表白了!疯了吧这是?!
吕桑榆也傻住了,设想过无数的可能,完全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状况啊。
许凤洲的眉眼如微风拂过,自在安然的又说:“你的确是污蔑了贺心安,可你并没有污蔑我,因为,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期待,我很希望与她关系暧昧,不清不楚,我更希望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与她有染,也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有夫之妇。”
舔了舔嘴角,眼里的暗芒一闪而过,他总结道:“所以,我既不是见义勇为,也不是无辜躺枪,学妹你大可不必对我感到愧疚,你需要道歉的人......是贺心安。”
文修:“......”
牛逼啊!居然和堂哥正面刚了!
堂嫂......果然是位奇女子!
许凤洲这番话说的太过意外,又太过震撼,众人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吕桑榆孤独的站在那里,原以为麻木到不会再有任何知觉的心,突然就丝丝缕缕的痛了起来。
这种钝痛,不及昨天的刺痛,却更加的折磨人,贺心安......到底是哪里出彩?
怎么就连许凤洲这种浪荡公子哥儿都对她动了真心?
为了一个有夫之妇,竟不惜直接就对上那呼风唤雨又狠辣无情的男人?
都疯了吧?全都疯了吧?
吕桑榆实在不能理解这种行为,她忍不住就问了,“你们到底看上了贺心安什么?”
信表哥说,不知变通的端庄得体就是乏味的木头疙瘩,说白了,不就是喜欢妖妖娆娆的吗?
可许凤洲,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真会因为贺心安妖妖娆娆那一套,就死心塌地了?
许凤洲没想到吕桑榆会当众问这样的问题,讶异的打量她片刻,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吕桑榆受的打击,比想象的还要大啊。
难怪......那女人说起重度精神洁癖来,会是一副颇为自得的样子了......
许凤洲略显疲惫,淡淡的答:“这种事情很难说清楚,就是觉得感兴趣,硬要总结的话,大概就是......古灵精怪,以及......刚柔并济了。”
刚柔并济......
吕桑榆一阵恍惚,信表哥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贺心安内外兼修、刚柔并济、表里如一......
看着傻乎乎站在那里的吕桑榆,武燕南再也忍不住了,挣开嫂子的手,奔上前去搂住了好闺蜜,“桑榆,咱们走,我陪你回家。”
却不想,吕桑榆却根本不领情,一把甩开了她,“收起你的同情!”转头,直视许凤洲,冷笑道:“刚柔并济......莫非你也见识过她的柔情似水?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吗?”
这话说的就变味儿了,根本就是在有意玩弄文字游戏。
文修当即就恼了,刚要说什么,许凤洲却先一步开口了:“我确实见识过她的柔情似水,她也确实是让我念念不忘。”
众人骇然失色。
他们听到了什么?!太魔幻了吧?!
旋即,许凤洲那勾起的唇又蹦出来俩字儿,“梦里。”
这次,连文修都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种大喘气......太他妈吓人了。
许凤洲依旧在笑,看着众人被吓破胆的样子,深邃的眸里渐渐染上了层层漩涡。
这里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在胡说八道,那位常年做梦的信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