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书房里静悄悄的。
如果外人看到这幅画面,一定会觉得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泼辣彪悍的文家少夫人,老僧入定的坐在地毯上,肩头,伏着小鸟依人的文家少主。
这俩人,已经这样坐了很久。
贺心安酒量本就不错,此刻,那点醺意早已散去,嘴巴依旧抿的紧紧的。
她发誓,这次,绝不先说话。
先说话就是狗!
文信没什么力气,病恹恹的靠在她肩头,脸色越发没了血色。
他知道,师妹这次是气狠了的,不是他病着,师妹兴许就要打他了,毕竟,师妹是有家学渊源的......
短信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文信抬眸,楚楚可怜的看着她,淡淡的青草香,喷洒在那白嫩的耳际,她明显僵硬了下,却果断的扭过头去,不搭理人。
他便有些黯然神伤,从自己兜里摸出手机,默默的回复着短信。
贺心安气愤的回过头来,有些牙痒了,那是她的手机,被他揣着不说,还敢回她的短信。
这家伙永远都是这样,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她的隐私,根本就把她当成了私有物品!
可是......她不禁又看痴了。
这混蛋,微乱的发梢影影绰绰的半遮着眉眼,比起以前阳刚硬朗的寸头,多了几分从不属于他的温软雅致。
谁能想到,这种小白兔一样的东西,本质上竟是个心狠手辣的煞星呢?
他单手回着消息,黄昏的光从窗外打来,他的脸,虚幻迷离,俊美的有些不太真实。
尤其是那性感标志的下颌线,完美的让人想扑上去啃一口。
文信发了几条短信,抬头,正要说什么,她急忙转过头去,用后脑勺对着他。
文信:“......”
气成了这样,怎么办呢?
他知道,他做的事令人发指,他知道,他本就是卑劣至极,为了彻彻底底的得到师妹,他可以无恶不作,也可以灭绝人性,他根本就什么都不在乎。
可......师妹会伤心啊。
师妹正在等他哄,可他真不想说虚伪的话,在他看来,那种梦里的许凤洲才会做的事情,根本就配不上师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贺心安依旧是稳坐如钟,她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就算他病娇着,就算他过阵子就走了,就算他让她心疼万分,但这次绝不能这样算了,这毛病惯不得。
贺丰年说过,做人就得有原则和底线,文信这次就狠狠的践踏了她的原则,越过了她的底线,如果就这样算了,他不仅会继续监视她的家人,还会越来越自私,越来越变态。
她是离不开他,关于这点,她早就认命了,但正因为离不开他,就更不能让他......
耳垂突然被含住了,她身子一僵,那只赢弱的手,熟门熟路的探进裙摆里。
再也憋不住了,她愤恨的按住那只手,避开他的唇,嗓音暗哑:“怎么?要色诱了?”
文信默了片刻,舔了舔嫣红的唇,才说:“你不是馋我身子吗?你不是管不住下半身吗?放心,我不会毒死你的。”
贺心安:“......”
妈蛋!又被抓住弱点了。
文信又贴上来,唇在她脖颈处厮磨,呢喃,“别生闷气了,拿我发泄吧。”
“文信!”她羞恼的扭头,伸手按住那红艳艳的唇,他却张嘴,轻轻啃咬那白嫩柔软的掌心。
像被烫到似的,她匆忙的缩回手,文信趁机欺身而上,柔软而嫣红的唇瓣温温的封住了她的,手跟着往前滑动。
贺心安还算反应的快,迅速摁住那直奔重点而去的手,与此同时,还想要再次避开他的唇。
可他的气息,过于美好,心里想着推开......身体却很诚实的没舍得动……
她想她可真不是个玩意儿,文信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刚刚还气的要死,还暗暗的发誓绝不惯他毛病,可人家随便卖下肉,她就心里长了草,什么底线和原则都没了,色迷心窍的像猫抓似的,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推倒办了。
问题是......现在的文信是推不得的,能看不能吃,真是......
压抑又隐忍的轻轻推开文信,她呼吸微重,语气不自知的就软了下来,“别这样,我一年多没碰你了,真会忍不住的。”
文信就低低的笑了,语气轻佻,“谁要你忍了吗?以前不是也挺喜欢在上边吗?骑我的时候还少了?”
她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这般娇滴滴的病美人,万一给骑坏了怎么办?谁能赔的起啊?
文信又凑过来,这次她早有防备,连滚带爬的躲到一旁去,低吼:“你再发骚,我就真......”
她本想说“辣手摧花”,想了想还是算了,这种事情不能激他,这根本就是个疯子。
所以,她换了个说法,她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离家出走,脚长在我自己身上,你总不至于把我锁起来吧?”
这话果然管用,文信沉默了。
贺心安抱着膝盖,坐的离他远远的,也不再纠结谁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