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心安其实根本不会抽烟,但却不反感烟味。
前世和宁筝一起玩时,偷偷的吸过几次,总觉得烟雾缭绕中,烦恼似乎就少了一些。
贺心安其实也不太喜欢喝酒,但却能喝很多。
前世混迹商场,也没有如今的地位,被迫应酬是少不了的,酒是真没少喝。
那时,许凤洲不知道她抽过烟,但却很不喜欢她喝酒,她便故意喝了气他,只要许凤洲不开心,她就觉得舒坦。
谁叫许凤洲伤害了她的家人,她怎么可能放过许凤洲呢?
许凤洲死的真是一点都不冤。
今生,他从白知后口中猜出,镜花水月里的许凤洲,竟还曾伤害过文信!
文信是谁啊?那可是她的朱砂痣啊!
她只后悔没多捅许凤洲几刀,让你欺负文信,让你害文信吃苦......
不对啊......
文信才是个大混蛋!谁他妈能欺负到文信?
半瓶酒下肚,她已经开始头昏脑胀了,脑子也有些凌乱了。
文信到底坏不坏啊?怎么她都想不明白了?
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她就知道文信在算计她了,还自得又做作的告诉贺丰年,她不过是给文信个机会,看他能不能算计成罢了。
啊呸!
其实那时候,她心里就很清楚文信有多诡诈了,自己根本就是在玩火,却依然要摆出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矫情嘴脸,甚至还偷偷摸摸的为文信打掩护,不让贺丰年发现文信对她的谋算。
为一个监视她家人,还想绑架她的混蛋打掩护......
她迷迷糊糊的抽着烟,喝着酒,喃喃:“原来,我他妈也是犯贱啊!”
这能全怪人家文信吗?
不能啊!
本来就是自己前世先倒追的他,这辈子又一直纵容着他,自己也总说先撩者贱,上赶着招惹来个煞星,还能怪人家煞到了自己吗?
可是......
文信怎么就那么的心狠啊?
她自己在家里真的很无助,大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外面有很多虎视眈眈的人,他们不是想要抢走文信,就是想要抢走文信的东西,她害怕极了,怎么就不让她联系贺丰年呢?那是她爸啊!
再次开了瓶红酒,嘴对嘴的开始灌,灌的太急,呛咳出声,还洒的衣襟尽湿。
她拼命的咳,好半天,才好了些,马上又想,咳嗽好难受,文信咳成了那样......
不对!
那是个王八蛋,就得让他咳!
心狠手辣的王八蛋,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毫无下限,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还想过要人不要心?慢慢补偿她?
他可真敢说啊,就不怕她一刀捅死他吗?
可是......她真舍得捅文信吗?
舍不得啊......
对!就是这样!
文信就是算准了她舍不得,所以才敢这样的无所顾忌,肆意的让她伤心难过......哎?
怎么又绕回来了?
这酒是假酒吧?
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呢?
贺心安笨拙的拎起酒瓶,眯眼打量着,应该不是假酒吧?
家里怎么会有假酒呢?脑袋也确实晕乎乎的,可怎么就一直在瞎琢磨呢?
恼火的扔开酒瓶,她直接躺到了毛茸茸的地毯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喝了不少了,不能再喝了,起码不能真喝醉了,万一文信不舒服,还得去照顾他。
反正已经迷糊了,估计能睡一会了,睡着了就好了,什么都不会想了。
可是......文信睡不着吧?
按照时间来算,他得明天才能睡觉吧?
那他会不会瞎想?会不会担心她?会不会忘记吃药啊?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过阵子就走了,还要冷着他吗?
文信说过的,夫妻应该睡在一起才对......
啊呸!
不许想他了!
什么破夫妻,监视妻子娘家的丈夫,确实不合格!
转身,看到了一排抽屉,白锋锦说......
“不要看!”扭头。
过了会儿。
“不能看!”扭回来。
又过了会儿。
“看看也不要紧......”伸手。
拉开最下边的大抽屉时,她一下就猜到东西在那只檀木盒子里了,因为那盒子太熟悉了,和文信小时候送她首饰的盒子,是一模一样的。
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些首饰,是文翰东送给卢思佳的,九岁就把公婆的东西送给她......
说起来,文信没爹没娘的,爷爷不靠谱,老师也不懂男女之事,他一个人莽莽撞撞的长大。
周围人对他,要么怕,要么敬,要么害,总之,就没人教他怎么去爱一个人。
文信便用自己的本能,胡乱的摸索着,野性难泯的守护着自己的伴侣,有些偏激也是难免的了......
啊呸!
那个王八蛋,连家人都不许她联系,根本就是变态的占有欲。
她又在帮那个王八蛋找借口了!太他妈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