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人家是小信的媳妇,人家才会和小信一条心,这到底哪里有错......
听了这番话,文郁眯着醉眼,冥想了半天,难得的,赞同道:“说的也是,我都不怪锋锦和阿勋,确实不该因此迁怒贺心安。”
白知后松了口气。
旋即,文郁下半句话恶狠狠的蹦了出来,“可她压的小信夫纲不振!悍妇!!!”
白知后:“......”
这可真是喝多了,都要开始撒酒疯了!
武正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
文郁又喝了杯闷酒,嘟嘟囔囔:“小信是翰东唯一的孩子,还是个遗腹子,没爹没娘的,可怜的很,摊上我这么个爷爷,又看上了那么个悍妇,他这命啊,是真不怎么好啊。”
那么好的孩子,就被折腾成了现在这样,看知后那意思,镜花水月里,璧初是没干什么好事了,自己八成也是纵容了璧初,小信才会越来越疏远自己啊。
文郁确实喝多了,越想越难过,老眼一红,“我是真想去看看小信的,我也不怪他要对我下手了,本来就是我欠了他的。”
扭头,透过窗口,遥遥的看着大房的方向,他咬牙道:“那个悍妇,回去就关门闭户了,我派去的人都被楚夺打发回来了,主楼电话也没人接,显然是不让我见小信了。”
贺心安直接就让血卫守住了大房啊。
武正栾想了想,宽慰道:“小两口许久不见,想要独处一下,也很正常,再等等看,兴许过会儿就给你打电话了。”
言下之意,人家未必是不让你这个爷爷见孙子的。
文郁自斟自饮一杯,又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想想,那会儿小信还睡着,她就敢用血卫堵我的人,就是认定了她贺心安想做什么,小信都不会介意。”
武正栾:“......”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白知后开始出主意了,“要不给安安打个电话吧?”
听了这个提议,文郁酒气上涌,彻底恼羞成怒了,“我找我的孙子,为什么要通过那个悍妇?”他恶狠狠的瞪着面前二人,下令:“我是绝不会打的,你们也不许打,听到没有?”
这霸道劲儿又来了,白知后只得点头称是。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是你用枪指着人家喊打喊杀的,现在拉不下脸来打电话,倒也能够理解。
武正栾终于忍不不住开口了,他说:“老哥们儿,你想多了,小信那是什么性子?真会压不住安安吗?他不过是在替媳妇做主罢了。”
今天码头上那些话,听着骇人,实际上,他们几个心里都有数,那就是小信自毁形象逼文老妥协,同时再把贺心安捧的高高的,为她立威。
白知后也附和道:“正栾说的是,大男人家的,为自己媳妇儿做主,那是应该的啊。”
文郁沉默了很久,又喝了口闷酒,才说:“给媳妇做主确实是应该的,可什么事情都得讲究个度,做的太多就过犹不及了,尤其是女强男弱,不是幸事。”
女强男弱?
听到这话,武正栾忍不住要打趣文郁了,他说:“老哥们儿,你年轻那会经手过的女人可不算少啊,但你最放不下的,咱们都心里有数,我怎么记得——”
“那能一样吗?”文郁醉眼一瞪,“莺歌就是脾气不好,什么时候压过我?她去世后,我也照样娶妻生子,对文家毫无影响,你们觉得,那个孽障能做到我这样吗?”
连血卫都给出去了,根本就无视文家的命脉啊!
武正栾和白知后对视一眼,说不出话来了,他们都知道,文信是绝对做不到的。
片刻的沉寂后,文郁放下酒杯,瘫倒在沙发上,开始冷嘲热讽了,“我文家的男人,从古自今,就没一个夫纲不振的,他文信真是开天辟地头一个了,堂堂一个文家少主,把自己变成了个窝囊的小男人,他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窝囊的小男人......
武正栾有些尴尬了,“老哥们儿,你多虑了,这又是夫纲不振,又是窝囊的,真没到那个地步,你应该知道的,小信今天说那些话,他就是为了——”
“是。”文郁接过话头,“他是为了逼我没错,但他说的那些话,也确实是实情。”
他扬起醉眼朦胧凤眸,又说:“那个没出息的,是他亲口跟我说的,他说他就是惧内,他说他就是个窝囊的小男人,他还说他做梦都想让贺心安祸害他一辈子。”
白知后:“......”
武正栾:“......”
这爷爷没被气死,也是不容易了。
文郁疲惫的窝在沙发里,伤心的喃喃:“还有一件更恶心的事,他去镜岛前,我曾问他为什么愿意让贺心安隐姓埋名,仅仅是为了换取我的妥协,还是因为贺心安她真不愿意守寡,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吗?”
“怎么回答的?”异口同声。
文郁丢脸至极的捂住了眼,“他说是他自己不愿意让贺心安守寡的,一方面是因为文家守寡规矩苛刻,还有一个原因是,女人到了一定年龄就......”
说不下去了,干脆改口道:“总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