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文信懒散的横卧在书房的沙发上,兴味盎然的看着那个贤惠的小女人忙的团团转。
一会端来了药,一会送来了水,一会又切来了水果,转头又去回复邮件,中途还打了几通电话,开了两个视频会议,处理了疾风岛和沧浪岛的事情。
忙完一切,居然神奇的捧来了一个小小的蛋糕,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这得是多井井有条的处事习惯,才能做到这样的条理分明啊。
果然是个宜家宜室的好女人,他的眼光也果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耐心的看着她忙完关机,文信才伸手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平时都是这样的忙吗?”
“当然不是。”她笑嘻嘻的仔细说明:“平时你不在家,都是别人伺候我的,我只需要处理公事就好,再说我之前也不管沧浪岛的事情,因为成叔不在家,我才替他打点的。”
“......可你平时不是还要上学吗?”他还是问了。
上学......
贺心安杏眸一眯,凑到他脸边,“这是什么语气?想什么呢?”
“......我能想什么?”看在近在眼前的俏脸,他偷了个香,又说:“就是怕你这猪脑子拿不到第一,给我丢人。”
这嘴硬的家伙......
贺心安翻了个白眼,叉起蛋糕喂他吃,“多少吃点,我只放了一点点糖,也没放奶油,很清爽的。”
就着她的手,文信总算吃了两小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她心里有些难过,以前无论她做了怎样的蛋糕,文信都能一口气吃光的。
面上却丝毫不显,嬉皮笑脸的说:“监工不在我就偷了懒,你走了之后我总做泡芙吃,连蛋糕都做不好了。”
文信叹了口气,抽出她手上的叉子,放到一旁,揽住她的腰,才再次开口,“真的很好吃,你等我几年,就算和从前不一样了,也差不了太多,一样能吃完你做的蛋糕,一样能让你腿软的下不了床。”
“啊?”她似乎有些失望了,“可我还是更喜欢你现在的小模样,勾魂摄魄的让我移不开眼,以前虽然也不错,但是太吓人了,不是怕被你强了,我才不会那么配合你呢!”
文信又好气又好笑,正要说什么,她就又说了,“你说我多划算?嫁了个风情万种的老公,什么滋味都能品尝了,我才是齐人之福,左拥右抱的,做梦都能笑出猪叫声来。”
文信彻底被逗乐了,“行了,别耍宝了,本来就是你自己在那瞎琢磨,我根本就不在乎,就像你说过的,做人不能太贪心,得到最好的就够了。”
她瞬间就臭屁起来,“你确实厉害,一眼就看出来我是最好的了,从小就被你惦记上了,一路算计到大,现在又为我变成了病美人儿,我就只能对你负责到底了,论腹黑阴险,真是谁也比不上你!”
文信笑而不语,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就是被他连哄带骗的弄回了家。
当他知道没法和从前一样时,甚至还有几分无法言说的窃喜,师妹这辈子都只会心疼他了,再也不会去在意其他人了,尤其是梦里的那个人......
在码头上,他一眼就看到了许凤洲,许凤洲看师妹的眼神,太熟悉了,熟悉的让他想亲手挖出许凤洲的眼珠子,碾碎了喂狗吃。
可,暂时还不行,不说师妹会不会允许,就说现在的他,根本就不能那样做。
两个月后,他还是要去镜岛,总不能把局势搅的一团糟,丢给师妹一个人去头疼吧?
核心家族与附属家族不同,那许家与肇东经济命脉息息相关,短时间内都不宜大动。
再说,许凤洲身后还有个麻烦至极的白伴真......
贺心安有些累了,挤到他怀里,像以前似的,磨蹭着他的胸口。
文信揉弄着她的头发,转移了话题,“说说邮轮上的事儿,从前到后,仔细说说。”
她很听话,乖乖的伏在那熟悉的怀抱里,碎碎念。
从发现范苏怀孕开始说起,说她是怎么安排的人手,怎么上的邮轮,怎么救了文修,怎么被刺杀,怎么骗过了众人,弄走了文璧初,又是怎么发现了邱子兆的猫腻,趁机坑了邱子兆几根手指头,事无巨细,包括许凤洲救她和她利用了许凤洲,全都没有隐瞒,如数相告。
她与文信之间,再也不需要隐瞒,文信的心结,说是因为许凤洲,可究其根本,还是源自于她。
文信不在家,她便要处处小心,谨慎斟酌。
既然他在家了,虽是体弱,妖孽的脑子还在,她便要做个甩手掌柜,一切交给老公决定就好,他总是比她厉害了千万倍。
文信听完,良久都没说话,师妹变了啊......
以前的师妹,总是避免去提及许凤洲,又是爬树,又是负气回娘家,又是哄他把白伴真的事情交给她处理,每一样都是为了避开去谈及许凤洲。
包括来了肇东之后,百忙之中还要缠着他学游泳,他都怀疑是与许凤洲有关,可是,那时的师妹却什么都不肯说......
他突然就觉得,一辈子都病弱着也很好,看师妹多么的怜惜他啊。
只是......师妹这样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