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咒他一句,我他妈让你们儿媳妇全都守寡......
“贺心安!”三老太爷震怒,颤抖着指着贺心安,道:“许氏是你的长辈,你不仅口出恶言,还敢扬言——”
“您可别跟我玩双标了!”贺心安一口打断,柳眉倒竖,随手一指道:“这里到处都是人,你们随便找一个来问问,哪家的孙子活的好好的,长辈就说他下落不明,凶多吉少?又有哪家的长辈咒自己的孙媳妇守寡?”
说到这,她嘲讽的大笑三声,语速飞快,“你们肇东文家真是太让人肃然起敬了,姑姑杀侄儿,爷爷袖手旁观,奶奶搬弄是非,四叔借刀杀人,三叔趁火打劫,就连个养女都能无欲无求的骚浪贱着,好一个千年世家,好一个——”
“咔嚓”,文郁一把夺过了云飞的枪,动作敏捷熟练的根本不符合他的年龄,他直接将枪上了膛,指向了贺心安的眉心,“来!继续说!”
贺心安:“......”
这他妈谁还敢说了?
“老爷子息怒!”楚霈神情大变,完全没想到老爷子动作会这样的迅捷,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贺心安就处在枪口下了。
可拿着枪的是文郁,如果换成任意一个其他人,他和血卫都能毫无顾虑的持枪相向,偏偏只有文郁是个例外......
文郁目不转睛的看着贺心安,用枪口戳着她的小脑袋,“你倒是说啊!给我个顺理成章的理由,让我一枪崩了你啊!”
他本不至于这么冲动的不管不顾,可贺心安实在是太狠了,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就扒了文家的皮,还弄走了他的女儿。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冷静了好多年的脑子是彻底的热了起来,他说:“贺心安,你说,如果我现在杀了你,谁又能把我怎样?”
许氏已经吓白了脸,还是小声道:“老爷子息怒,想个法子让这丫头没法再联系其他人就是了,她实在是太口无遮拦了,这怎么什么都敢说啊?”
这个提议,表面上看是在压事,实际上却是在挑事,以贺心安的人脉,想让她没法联系其他人,那也比死强不到哪去了。
而许氏是相当了解文郁的,她知道文郁最在乎的不是文璧初,也不是文信,而是文家的名声。
文郁能容下文璧初一次次在擦边范围内的作死,能容下文信娶回个完全不合心意的孙媳妇,都是因为他们很巧妙的避开了伤害文家的名声,贺心安此前的隐姓埋名,就是最好的证据。
偏偏这贺心安不够了解这一点,踩尾巴踩习惯了,就连文郁的尾巴都敢踩了。
不死也得让她掉层皮,当然,最好让她死了,就彻底省心了......
果然,文郁深以为然的说:“确实什么都敢说。”压抑不住的杀意瞬间涌起,他就问贺心安了,“你一直都认为我不会和小信彻底翻脸,所以才敢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我的底线,对吗?”
贺心安脸色微白,好像有点玩脱了,谁动手都可以摆平,唯独文郁亲自动手......拼着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这可就不好弄了。
许氏感受到了杀意,心头一喜,激动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文郁漠然的看着贺心安,说:“真可惜,你没机会再看到我和小信是怎么翻脸的了。
贺心安脸色难看了,真的失算了,一个由着女儿下药害孙子的人,疯狂起来什么都能做啊......
“你等下!”她吞了吞口水,“你知不知道文璧初——”
“我不想知道。”文郁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只知道,我们文家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就是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不会为你这个悍妇而改变,更不会由着你这个悍妇口无遮拦,什么都往外说。”
说到这,文郁就笑了,笑的嗜血又残忍,他又说:“你要是不服气,就到地底下去说,反正贺丰年一定会让璧初去陪着你,到时候,你们还可以讨论一下,到底是哪个父亲惯出来的祸害更有杀伤力。”
贺心安渐渐的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一旁的许氏,激动的脑袋发昏,目不转睛的紧盯着枪口,就等着那一声枪响了。
文郁依旧在笑,残酷冷血的笑,手指摸上了扳机......
楚夺眼睛一眯,轻轻按下了耳廓上的对讲机,“夜狙,准备,三,二,——”命令戛然而止。
由远而近,阵阵的汽车引擎声呼啸而来,同样是几辆军用越野车急速驶近,同样是吱的一声停在众人面前。
嘭嘭两声关门声响过,邱大丽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把拉开后座车门。
车里的男人这才抬起头来,头发修剪得很随意,更显得轮廓流畅,皮肤白皙的几近透明,他还在咳着,棱角分明的嘴唇咳的嫣红,咳的两颊都染上了绯色,病态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是世家贵族才能养出来的淡漠与贵气。
他生的是真好,一双漂亮至极的凤眼,美的惊心动魄,眉目之间,是无论何种鬼斧神工都描绘不出的精致绝色。
那双凤眼,微微一抬,懒散淡漠中便带上了一股子见血封喉的气势。
他说:“爷爷,我老婆胆子很小的,你用枪指着她,她会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