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心安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激荡,重新看向他:“许凤洲,第二个条件我没办法完成了,最迟今晚,邱子兆就会来抓我。”
任何一个人离开肇东,都要经过她和文郁的共同允许,为了瞒住文郁,她便让涂成借着楚家舰队巡航的便利条件,偷偷把文璧初带出肇东海域,送去永安会。
文璧初身边有文郁的人,每晚都会向文郁汇报文璧初的情况,现在那些人,应该都在沉睡当中,
所以,最迟今晚,文郁就得跟她彻底翻脸了。
许凤洲狐疑的看着她,“你不会没在文老那边做安排吧?这时候不是应该想办法稳住他吗?”
怎么能让邱子兆来抓她?
邱子兆带了那么多人上了邮轮,人数上就碾压了楚家的人,况且邱子兆和容家到底有多深的牵扯,现在还看不分明,万一牵扯太深,她不是会有危险吗?
贺心安心情大好,笑嘻嘻的解释给他听:“安排了也白搭,老爷子是个女儿奴,很难稳住的。”
说到这,她又忍不住要炫爹了,“可比起我爸来说,那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如果我爸是肇东之主,肇东群岛早就改名叫心安群岛了。”
心安群岛......
许凤洲莞尔,看她这副样子,根本就没有担心的必要。
他眸光一闪,“那我岂不是亏大了?第一个条件,被你打了六折,第二个条件——”
抬腕,看了看时间,他又说:“打了一折,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贺心安笑容明艳,振振有词,“这是不可抗力因素导致的条件无法履行,许凤洲你是个生意人,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的。”
她还极少在他面前这样轻松自如笑谈风生过,他有些惊讶,更有些贪恋,一时也不想算计她了,只想随着她笑。
看着她低头,反复的翻着短信,看着她恋恋不舍的摸着手机屏,眼里柔情似水......
许凤洲别开了眼,调整了情绪,再次开口:“这样,换个可以履行的条件,如何?”
贺心安:“......”
这可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她不说话,许凤洲就笑了,他说:“我好歹谋划了小两年,你总不能让我清仓大甩卖吧?”
清仓大甩卖......
也是,这次确实帮她省了很多事,她就问了:“说说看?还是那句话,做不到的就别提了。”
许凤洲拿起烟盒,想了想,又放下了。
他说:“我有个朋友,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安排在文璧初身边的......”
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小鲜肉。”她善解人意的主动接口:“文璧初本来就喜欢玩嫩的,又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你是真懂人性的弱点啊。“
一脸复杂的许凤洲:“......”
“什么表情?”她笑吟吟的看着他,“你许大少见多识广,御女无数,搁我这装清纯呢?”
御女无数的许凤洲:“......”
她抬腕,再次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就直接问了:“说吧,是哪个?唐帆?罗亦行?还是徐介池?要我把人弄出来?”
除了睡着的护卫,就是这三个小鲜肉在孑然岛了,反正文璧初都不在了,倒是不算什么大事儿。
许凤洲终于找回了声音,就是有点结巴了:“你、你都认识?”
“我怎么会认识?”她一脸的莫名其妙,“可我既然要搞她,当然得查清楚她身边有什么人了。”
这不是基本常识吗?
许凤洲气笑了,“所以你查我就是为了搞我?”
贺心安:“......”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直接问出来多不自在啊?
许凤洲愤怒的掏出烟,啪的一声点燃,管她会不会吸二手烟,呛死她才好!
早晚得死她手里,这操蛋的娘们!
贺心安抓了抓头发,难得的,大方了一次,“这样,我把三个都弄出来,你喜欢哪个带走就行了。”
“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许凤洲被烟呛的眼泪都咳出来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出离愤怒的掐灭了烟头,低吼:“老子不喜欢男人!”
贺心安:“......”
随口说说而已,干嘛这么激动?
深呼吸几口,许凤洲还是压不下情绪,又倒了杯茶,一口饮尽,这才略觉好了些。
他闭了闭眼,再次开口:“我说的人是罗亦行,他的问题不是带出来那么简单,罗家的情况你知道吗?”
这娘们这么爱查人,八成也不会放过罗家,毕竟罗家与范家,基本就等于是一家了。
果然,她点点头,“知道一些,但对罗亦行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他父母双亡,在叔叔家长大的,好像和罗家的关系不太好,小小年纪就脱离罗家了。”
看起来就没什么查的价值,没想到,许凤洲倒是角度刁钻的很。
许凤洲斟酌片刻,才说:“亦行的父母死的都很蹊跷,基本可以肯定都是范家和罗家动的手,他小时候很惨,差点被自家人害死,所以他是主动去文璧初身边寻求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