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洲掐灭了还剩大半根的香烟,扔到一旁的烟灰缸里,继续解释。
“信少身份贵重,我被家里关了禁闭,他却还不算完,闹的文家鸡飞狗跳,任性的退了学,还离家出走了,好几年都没怎么回曜光岛,回去也是待几天就走,我毕竟是文璧初的......”
他实在不想说出儿子这样的字眼儿,跳了过去,继续说:“所以,文璧初也跟着受了牵连,那我当然得跟容玥分手了。”
原来如此。
文信确实是十五岁那年回的抚原,可就不能想想其他办法吗?
居然和最恶心人的容玥亲热?
不对啊......
这种事情上,文信是不可能受委屈的,那货的精神洁癖可不比她轻,再说那种满肚子鬼主意的妖孽,怎么会用烂到家的计谋?
那个家伙,八岁就不动声色的算计了她啊。
所以,要么就是另有隐情,要么就是许凤洲在诈她,毕竟那幅画确实是个漏洞......
余安收起思绪,靠向围栏,面容平静如水,接着问:“就这么分手了,你们多少都会有些遗憾吧?这可是棒打鸳鸯了。”
“有什么好遗憾的?”许凤洲的薄唇扬起一弯讥诮的弧度:“我那会玩心太大了,而她......其实她对信少一往情深,和我在一起就是想让信少吃醋,没想到鸡飞蛋打了。”
他笑了笑,又说:“其实信少也有些喜欢她的,就是性子太冷,不会表达罢了。”
“哦?你怎么知道的?撬墙角还撬出心得体会了?”
她这番话说的很冲。
“挺酸啊?”许凤洲侧目而视,问她:“有点喜欢我了吗?”
余安:“......”
是有点要暴走了!
许凤洲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别酸了,我对她没感觉的,她也一直在等,早晚要嫁进文家的。”
“啪”,余安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我说过不喜欢别人碰我,你别给我动手动脚的。”
许凤洲窒了窒,片刻,还是问出了口:“他......碰过你吧?”
“当然,他又不是别人。”
“所以......才很了解那些东西?”
“什么?”
“......小杂牌。”
余安:“......”
只是研究比对的时候看到的,她是真不用小杂牌的。
许凤洲学着她的样子倚着围栏,声音里多了一丝难言的暗哑:“你说过他很忙,不能陪着你,那现在呢?他还在忙吗?”
“......嗯。”
他低头,语气极轻:“那我陪你好吗?在他......很忙的时候。”
余安手指一抖,一双漂亮精致的杏眼瞬间冷了个透,戾气一闪而过:“......撬墙角上瘾了?”
前世就是这样,明知她有了主,却要想方设法的推着她去踩道德的底线,让她一直承受着良心的谴责。
许凤洲......白伴真......都该死。
“说过不一样的,”许凤洲随手将打火机放到一旁:“你知道我总能梦到你,说起来,你是我的梦中情人呢。”
她不接这个话茬,伸手,拿起打火机翻看,问他:“总见你拿着这只打火机,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这只打火机前世就见过,轮廓方正,线条简洁,做工十分考究。
前世许凤洲生日,她曾送他一只都彭的全球限量版火机,可他显然更钟爱这一只,走到哪里都会带着。
也不知道是真的超级喜欢这只,还是发现那只被她做了手脚。
“我妈送我的。”
妈......
这么在意肯定是宋秋灵了。
“母亲送儿子打火机,想让你多抽烟啊?”
许凤洲声音淡淡的:“打火机又不一定非要拿来点烟,也可以拿来......放火。”
“......也是。”她摆弄着打火机,心头发沉。
他的态度有些奇怪,又像是试探,又像是撩骚,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许凤洲叹了口气:“跟我说话很累吧?”
“......也还好。”
“我直说了,最近老实待着,别到处乱跑,还有,离修少和吕二小姐远点。”
最近......文修和吕绯彤......
许凤洲与文修和范家人关系都很好,他也发现了范苏的异常吗?
“为什么?”
许凤洲看着那摆弄打火机的纤细手指,渐渐的走神了。
“你是在发呆吗?”余安挑眉看着他,这是又在算计什么呢?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随即正色道:“余和成一直盯着文璧初,你多少应该知道,文家的水很深,真没必要离那些事情太近,引火烧身就不好了。”
引火烧身......
她就问了:“那你呢?怎么不离文修远一点?不怕引火烧身吗?”
他似乎有问必答:“许家是文家的姻亲,文璧初又是许家的夫人,我怎么都绕不开的,你就不同了,你一个余家的远亲,躲远一些对你有好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