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尚撅起红艳艳的丰唇,嗓音酥软:“我哪有?这可是你办公用的手机,你家生意那么大,要是真耽搁了正事儿,那还得了?”
说罢,得意洋洋的扫了余安一眼,看!老娘可不是普通的床伴,连他哪只手机是做什么的都一清二楚!
许凤洲脸颊抽搐,隐忍的说道:“......行了,你先去宋萱那边。”
罗美尚不甘心的咬着嘴唇,突然迅速抬眸,看向余安:“听说你斯诺克打的不错,我也学了很久了,咱们......来一局?”
余安:“......”
听说?
听谁说的?
文修?容璟?还是......许凤洲?
余安的沉默让罗美尚有些难堪,灼灼的直视着她,挑衅:“凤洲说......你的斯诺克是教练教的,我的是......凤洲教的,你猜是教练教的好,还是凤洲教的好?”
就是这几句,让许凤洲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声音里带上了冰渣子:“滚!”
许凤洲向来都很有风度,尤其是对女士,就算是看不上的,也不会像文修似的,当面就让女人难堪,这样的冷言厉色当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罗美尚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许凤洲。
他的脸色冰冷,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眸子里沉黑如墨,毫无温度......
她突然就觉得浑身发寒,因为许凤洲这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个死人!
糟了!
她最近很得脸,几乎是要什么他都给,这让她得意忘形了,甚至都忽视了他以前是怎样把罗家人当成了傻子一般的戏耍利用了......
“我......”罗美尚颤抖的将纸袋放到一旁,声音嘶哑:“对......对不起,打扰了。”转身落荒而逃。
“啧啧啧,”余安咂舌,学着此前文修的语气:“这么大声干什么?吓到罗小姐怎么办?不是说女人都是用来疼的吗?”
许凤洲:“......”
余安有些感慨了,眼前的许凤洲终究是年少气盛,阅历也差了很多。
前世的他心机深沉,行事稳健,毫不外露,绝不会犯下这种让两个女人同处一室的低级错误。
更不会让一个无脑如罗美尚般的床伴找到机会,直接就到她面前来耿直的叫嚣,换成前世的许凤洲,一早就会将一切隐患都消灭在了萌芽里。
自己会不会太看得起眼前的许凤洲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同文信那般,从小就开始妖啊......
如今的许凤洲......虽然也有几分真本事,但似乎并没有前世那种雷霆万钧的杀伤力,为他动用了那么多永安会的人力,是不是有些浪费啊?
“我......”
余安不耐的挥了挥手:“行了,我先走了。”
去外头等也好过继续听那些充满着套路的话术。
“你站住!”许凤洲扫了眼左侧吧台那边的人:“看到那两个穿灰色西装的人了吗?”
“什么意思?”她阴郁的转过身来。
她早就看到那两个白伴真留给许凤洲的人了,可许凤洲向来自诩绅士,不屑于强迫女人,只会暗戳戳的算计人,如今竟连这份表面的风度都不要了吗?
许凤洲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认识他们?”
“不认识。”
“又装蒜!”许凤洲嗤笑:“我奶奶走了快一年了,她说过,每年都会派人回来一次,算算日子,应该也快了,到时候我就可以问问她究竟去了哪里。”
“......关我屁事?”
她一脸不屑,内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白伴真这是不放心许凤洲,也怕她会出工不出力,甚至是说话不算数了,毕竟如今的她实际上已经是文家的少夫人,真想耍一些花枪,也不是毫无办法,白伴真这就是在震慑她了。
可白伴真如果真的派人回来,那她是不是就有机会知道......他过的怎么样了?
“不关你事吗?不是说......这是一件明码标价的交易吗?”
明码标价的交易?
“也对!”她压抑住内心的激荡,毫不迟疑的转身坐回了沙发:“说吧,我听着呢,继续说你那些......阅尽千帆,归来仍是......风流少年。”
许凤洲:“......”
居然这么配合?
是怕奶奶迁怒于她的消极怠工?还是......想要见见奶奶派来的人?
“怎么不说了?”余安记忆力极佳,热心的帮他复盘:“是不是想不起来了?你刚才说到......你会让我知道成熟的男人是怎样疼爱女人的,全心全意,绝无仅有,誓死不......噗......”
“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急忙道歉,忍住继续爆笑的冲动,解释:“我就是觉得誓死不二听着有点二,你别在意,你接着说就是。”
许凤洲突然就泄气了:“你觉得我还说得下去吗?”
“不要紧。”她很是体贴,提点他:“你就当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