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郁悔恨交加:“这确实是我的错!如果一开始就不择手段的阻止了他,壮士断腕的舍弃了容家,那根本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等到他们情投意合到掰都掰不开的地步,我才意识到那个贺心安太不简单了,可小信和贺丰年都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我再也动不得被他俩联手保护着的贺心安了!”
白知后也有些感慨了:“贺心安确实......不容易看透,从资料上来看,她一直都按部就班的读书生活,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有什么异常之处,可实际上......不止是心安集团和美安集团,恐怕就连永安会,她可能都参与了不少。”
“不是可能,是一定!”文郁指着桌上的文件袋:“你看看就知道了,他们把璧初查成了什么样子?这得需要多少的人力和物力?贺丰年十年前出狱,就算他再背景深厚,再本事滔天也不可能仅仅用了十年的时间就让人出入我肇东如入无人之境!这根本就是贺心安给他插上了翅膀,小信帮他大开方便之门,那两个人联手让贺丰年一飞冲天!”
“我的天!”白知后越看越吃惊,最后嘴巴都合不上了,彻底傻眼了。
难怪老爷子会让武正栾来了,这等于是要了文璧初的半条命啊!
这么说来......
“老爷子!”白知后强压下心头的激荡:“您这是要把武家......”
“嗯。”文郁轻点着文件袋:“不止是武家,我把大半个肇东都给他了,包括你白家。”
白知后的心情顿时复杂万分,难怪老爷子会和他这样的推心置腹,不仅是要借他的口把姿态表达给小信听,还有......以后便不能这样如老朋友一般的聊天了吧......
“可惜他还是不满意。”
“啊?”白知后意外了:“武家都给他了......”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怀疑小信想要......我的天......疯了!
文郁愤懑的看着白知后:“他说贺丰年不肯把女儿下嫁到我文家受委屈。”
白知后:“......”
老爷子的表情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想明白了吧?”
白知后点点头:“这是要聘礼了。”
贺丰年帮着小信和贺心安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算没看好文家,也早就看好了小信本人,这根本就是要再次狮子大开口了......
“你说......他是看上了邱家,还是看上了楚家?”
那些其他的核心家族对争权夺势一点用处都没有,以后也都会交给小信,所以小信的目标不是邱家就是楚家......
白知后仔细想了想:“按照道理来说,邱家对贺心安的用处更大一些,您也更容易放手一些,可贺心安是有永安会的,就算比不了邱家在肇东的影响力,那也可以慢慢培养,只是......楚家您是不可能放手的呀!”
把肇东的军事力量交给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让文郁一点都不放心的女人,这根本就是白日做梦了!
“所以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确实......有点。”白知后有些同情文郁了。
武家和楚家,一个政务,一个军务,如果真被小信做成了,文郁等于被撸的差不多就剩个肇东之主的名头了。
“我不是个恋权的人,要是翰东还活着,我一早就退下来了,学着你大哥那样颐养天年有什么不好?可是璧初和小信是这样的情况,我不把他俩安顿好,我怎么敢彻底放权?”
“那......这可怎么办呢?”白知后也有些发愁了,虽然他更偏心小信一些,可文郁与他相交几十年,亦主亦友,他也的确很担心文郁。
文郁用力的拍了拍文件袋:“就这种玩弄权术的悍妇,谁娶回家谁遭殃!还想要我以楚家相聘?他简直是做梦!”
白知后脸色变了:“您还是不能接受贺心安吗?”
都这样了,还不接受......那是要出大事的啊!
“不。”文郁坐直了身子:“小信看得很准,肇东数千年的基业,我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让它浮出水面,所以他就以家事威胁璧初的性命,璧初是我文家女没错,可贺心安想嫁入我文家,那就同样是我文家妇!只要是我文家人,在家事上就都需要受到几位长老的共同制约!就算我答应了他所有的条件,回到肇东之后,那些老家伙也不可能放任贺心安一个十几岁的少夫人执掌肇东的军政,而这件事情只有我能为贺心安保驾护航!”
小信要去镜岛几年,这期间就算让贺心安在肇东对外横着走,可在文家内部,她只是一个丈夫不在身边的小妇人,无论是长老们,还是许氏,都不会让贺心安过的太自在,所以小信才不敢彻底跟他翻脸,因为他文郁的作用太大了!
白知后疲惫的靠向沙发扶手:“所以您是想让小信有所取舍了,要么给贺心安名分,要么给贺心安楚家......”
“不错,你觉得他会怎么选?”
其实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小信怎么选都无法两全了,贺心安空有名分,那就正如了文郁的意,文郁军权在握,总能在关键时刻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