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的双眼闪闪发光,指着信上的两个名字:“这俩人最受宠,是文璧初的小心肝儿!”
“你想对这两个人下手?”
“对!”
文信皱了皱眉:“她情人那么多,这种最多就是稍微偏爱一些,没了再换也就是了。反倒是她有几个心腹......”
“这可不一样。”她一口打断,得意一笑,纤纤素手继续点着信纸:“你看这里,这俩人都可以插手文璧初的公事,那是可以轻易替代的么?你会让别的女人随便插手你的公事吗?”
“......没有别的女人,以后也不会有。”
她心头一甜,伸手搂住他的腰,撒娇:“我不管,她敢对我下手,我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你就我这么一个,那就更得为我出头了,对不对?”
文信沉默无语了。
他不在乎杀多少个文璧初的情人,可他现在人不在肇东,大多数人手都在文郁的监控之下,他又答应过师妹不会硬来,所以此时出手就会像文璧初在抚原出手一样的被动,能动用的资源十分有限。
他本想趁此机会,杀几个文璧初的得力属下,可如果将精力放在那两个保护的不错的情人身上,就无法在文璧初缓过神前伤及她的根本了。
“师兄......”她一下又一下的挠着他的侧腰。
文信一把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不让我硬来,又要我分心,你一定要当个红颜祸水吗?”
“我本来就是红颜祸水!”
他不甘心了:“这不合适,我如果这时候动了文璧初的心腹,我爷爷虽然生气,也会觉得合情合理,不太可能追究,可如果我因为她的情人放弃了其他,我爷爷就会觉得我色令智昏,那你以后......”
“你本来就是色令智昏!”她一口打断。
文信:“......”
“怎么不说话?”她摆出了一副无理取闹的架势:“答应过什么都给我,现在就说话不算数了?你是觉得我祸水的不够还是色你的不够?你说!我马上改!”
文信依旧不语。
辛安落寞的放开他,负气的趴在炕上,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文信的心渐渐软了下来。
他无奈的看着炕上的人儿,他的师妹无时无刻都是这么的可爱,像这样耍着小性子趴在炕上,等着他去哄,这种矫揉又造作的戏码,她做起来就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明知道她正在算计他,明知道她想拿自己去冒险,可他就是狠不下心来,就是不想让她不满意......
算了,答应吧......
祸水就祸水吧......
只要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谁也拿师妹没办法,他总能护住她的。
文信用力的拍了拍她的屁股:“别装了,如你所愿。”
“啊!”辛安激动的爬了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这就答应了?我都没出绝招呢!”
文信疲惫的靠在她的肩头:“别出绝招了,我觉得我......就快忍不住了。”
今天就好险,他都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了......
她吊在他的脖子上,侧过头来,啄了下他的唇角:“谁要你忍了吗?不是说肇东很开放吗?你怎么就这么古板呢?非要我来硬的吗?难道......你其实是希望我......”
“闭嘴!”他弹了弹她的脑门:“就快高考了,能不能用点心?”
“你这借口找的......”她笑弯了腰:“现在谁还在乎高考啊?”
“美霞阿姨。你没注意到她看我的眼神吗?估计她已经觉得我是个登徒子了。”
辛安的笑容凝固了:“也是,她......对我抱了很大希望。”
文信眼里的愧疚一闪而过:“不管怎么说,先好好准备高考,其他的事情我来做,就算是......给她个交代吧?”
虽然这个交代,一毛钱都不值。
“嗯。”她亲了亲他的下巴:“红颜祸水。”
文信:“......”
她放开他,转而躺到他的腿上:“师兄 ,陪我聊天,等我睡着了,你再去忙。”
“......好。”
“这几天想我了吗?”
“......每天都想。”
她笑了起来,伸手搂住他的腰,用力的嗅着他身上的青草香,瓮声瓮气:“以后不能不理我,冷战会伤感情的。”
“......对不起。”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她一脸傲娇:“但是你要是再犯,我就不止是回娘家那么简单了。”
文信抚摸着她的长发,有些无从解释了:“我不是不理你,我就是......不想说话。”
他向来就不爱说话,和其他所有人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和师妹一个人说过的话多,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连跟师妹都不想说话了。
可师妹是个话痨,聒噪的很,如果他不躲开,师妹就会一直喋喋不休的缠着他,他是真的不想和她讨论他的梦,尤其是那样的梦......
她的眼皮开始打架了,依然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