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继续聊着家常:“我大舅和大舅妈今天中午就能到。”
分开说......师妹在担心了。
“没必要操心,陈敬不是个傻子,看不上刘振华的,最多是给点小恩小惠。”
自从刘振华知道贺丰年的生父是陈敬,每次来华京出差就一定要趁机去拜访一下“亲家”,这让贺丰年很是不爽。
刘振华是觉得贺丰年再不爽也是他的妹夫,这种官场上的裙带关系,不用白不用。
陈敬虽然看不上刘振华,可看在刘美霞的面子上,举手之劳还是很乐意提携一下的。
“我姥爷年纪大了,早晚压不住我大舅,我大舅那人心术不正,条条大路通罗马......”
“不用担心。”文信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资料,合上了笔记本电脑,专心的开解起师妹来。
“水至清则无鱼,官场上心术不正的人多了去了,这个道理你不可能不懂,我知道你在担心他会连累到刘家,可是这种事应该让你爸去操心,那是他的岳家。”
“......冷漠!”
“冷漠?”文信挑了挑眉:“如果我的岳家碰到了麻烦,我也会解决好,不管有多难。”
“你又占我便宜!”
文信失笑:“占你便宜?我有说你家就是我岳家吗?”
“你什么意思?”辛安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子,坐直了身子:“想让谁家当你的岳家?容家还是范家?你给我说明白了。”
他先是一愣,继而眼睛一亮:“这事儿......我说了算?”
师妹只说过入赘,还是带着目的的......
“哼!想的美!”她一脸的娇蛮:“是不是你岳家你都得给我干活!”
“好。”文信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要我做什么?堵死刘振华的出路?这个倒是简单......”
“不用,你说得对,我爸会处理好,你已经惹到他了,再抢了他的活儿,他会暴走的,你最近躲着他点就行了。”
他心口一软,眼神含笑,师妹总是这样的偏心他,难怪贺丰年那个小气鬼气成那样了。
“困了吧?”他打横抱起她,走向她的香闺:“我陪你睡觉。”
其实他是又想调戏师妹了,可在贺丰年的书房里调戏他的女儿,总觉得不太对劲的样子,再说贺丰年下手是真狠啊......
“我用你陪?”她磨蹭着他的胸口:“满肚子坏水的东西。”
文信将她塞进被窝里,跟着就不客气的直接爬上了床:“我真的伤得很重,需要好好休息。”
“哎?你这叫休息?手往哪摸呢?”
“那你摸我,我真的好疼,给我揉揉。”
“......哪里疼?”
他慢条斯理的脱掉衬衫,身上伤痕累累,皮开肉绽,这还是能看到的伤口,有几处已经包扎起来的,想必是更严重了,贺丰年下手太狠了......
辛安本以为他之前说身上伤的重是在逗她,没想到竟是真的,顿时一阵心疼,又不敢摸他的伤口,语气就有些变了:“怎么会这样?你......你是不是又激怒我爸了?你就不能服个软吗?”
贺丰年即使大怒之下也不至于将文信打成这样,这家伙一定是一句好话都没说才被修理的这样彻底。
文信无所谓的将人搂进怀里。
服软?
服软了贺丰年怎么出气?
服软了师妹怎么心疼?
“我没想到会这么疼,”他一脸无辜:“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揍。”
向来都是他直接算死了别人,哪能让人有机会找他寻仇?
不过能看到师妹这样的表情......太值了!
他又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让医生包扎了......
辛安一脸纠结,叹气:“你当然是第一次挨揍,平时谁敢揍你呢?可你也是有些过分了,说几句好听话能怎样?先认错再说嘛!”
“认错?”文信低头亲了亲她的脑门:“这是小事儿吗?你爸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只有你才那么好哄......
“也是。”她小心翼翼的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下次不要这样傻了,先跑了再说,回头去找我妈做主就行了。”
文信咕哝道:“哪有什么下次?我都爬上你的床了,他不认也得认了。”
这话说的......
辛安脸色微红,狐疑的看向他:“师兄,到底是谁教你的这些事儿?”
“......什么?”
“爬床,各种撩逗,还有......那个时候去洗冷水澡,谁教你的?”
文信在男女之事上其实很单纯,很多事情都不太懂,他这些年一直很忙,没什么时间接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白老师和白知后更不可能教他那些事情。
可他泡妞的那套虽然生疏,却很有条理,尤其是那些老司机才能说出来的话,如今已融会贯通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可即使这样也依然有些解释不通的地方,比如他连深吻都不会,却懂得要趁机上下其手,关键时刻还能忍住跑去洗澡,这太可疑了!
文信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