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襟,坦白:“我确实曾手软过,因为他对我还算不错,而且我后来也猜到我妈那件事情容玥才是主谋,但是那又怎样?帮凶也是凶,不是喜欢了就能抹消他曾经做过的一切。”
贺丰年捻了捻手指:“更喜欢哪一个?”
“根本不一样,我说过没有可比性!”她有些恼火了。
“是吗?”贺丰年眸光流转:“我也说过,我见过许凤洲,所以我不觉得你在手软的情况下还能顺利的杀了他,即使他当时......”
他说不下去了,辛安不以为然的接口:“不错,他确实给我放水了,可这也是我的本事,反倒是你这种行为有些过分了。”
“怎么说?”贺丰年挑眉。
“你在给我师兄埋雷!”她选择了单刀直入,开诚布公:“你之前帮了他不少,但你现在后悔了,不是因为他利用了你,而是你怕他回不来,我就会为他守一辈子。你的确是为了我好,我不能不领你的这份人情,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妈曾为你守了一辈子,我那时候很不屑,现在我能理解她了,因为你值得,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不希望你插手,尊重我的选择,好吗?”
贺丰年心头一震:“好......我会尊重你的。”
辛安抻了个懒腰:“去贺夫人那肯定要安排不少事情,你先忙吧,我回家了。”
文信昨晚被她调戏的毫无招架之力,如果没什么意外,今天八成会迫不及待的回家找她算帐了。
......
她心事重重的回了贺家,家里静悄悄的,佣人说文信已经回来了,正在客房睡觉。
她随便吃了几口饭,就钻进了文信的客房。
文信还在睡着,她默默的坐到了床边。
他曾说过自己长大之后会变成个傻子,她不得不承认,这种说法是对的。
换成是她,喜欢的人都可以一刀毙命,怎么会把这么好的机会给别人呢?
她没有跟贺丰年如数交代,可贺丰年已经猜出来了,当时那把匕首的确是插进了许凤洲的小腹,但是并不深,及时送医也许能救回来。
许凤洲却偏偏要在那个时候故意激怒她,叫了她一声“老婆”,她直接就将匕首推了下去。
想当初许凤洲费尽心机的让她嫁给了许凤阳,后来却又心心念念的想要把她娶回家。
把她算计成了孤家寡人,还想让她嫁给他?
许凤洲很了解她,所以他根本就是在逼着她下狠手,他死前曾说......说他太累了......
辛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的确是一个恶人,就像刘庆山所说,她是个没有责任感的人,她还欺瞒了贺丰年,因为刘美霞只是她杀许凤洲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容玥。
她当时是查不到容玥的来头,可自己男人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许凤洲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与容玥有染,而且是一次又一次,不杀他留着过年吗?
许凤洲和许凤阳是不同的。
而她和刘美霞也是不同的。
她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别说是真的喜欢过许凤洲,就算是与没什么感情的许凤阳在一起时,她也容不下柳馨到她的地盘上撒野。
更何况许凤洲是她曾喜欢到极致的人,这种背叛感比许凤阳的出轨要强烈了无数倍,以至于她迫不及待的就想要为母报仇了。
这也是她看到刘哲与柯乔在一起时,那么难过的原因,刘哲也是她重视的人,刘哲那样的行为直接就让她联想到了许凤洲和容玥。
她想自己可真不是个东西,即使她那时在吊着许凤洲查他的背景,也知道自己终究会与许凤阳离婚,可她与许凤洲确实属于婚内出轨,明面上还是大伯哥与弟妹的关系。
她自己怎样都可以,别人那样做就不行了,甚至得偿命才行......
她楞楞地伸出了双手,白嫩的十指纤细透亮,指甲圆润,皮肤紧致,看起来美好又娇弱。
宁筝曾说她最美的就是手和眼,都可以去做手模了,可这样一双青葱玉手却曾经沾满了许凤洲的鲜血......
她浑身发冷,闷头钻进了文信的怀里,文信的确能把人冻死,可怀抱却炽热滚烫,让人眷恋不已。
朦胧中的文信感觉到怀中多了个人儿,凤眸懒散的睁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开始算账:“昨晚......”
“师兄......”她抬头,红唇微勾,娇声挑衅:“收拾我呀......”
少年身子一僵,眸里有一股热浪打过,来势凶猛!低头,吻了下去。
这唇......娇嫩香软,吻上去几秒,她就张开了嘴,小心翼翼,循循善诱,这个少年,她要看死了才行!
文信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任由着她翻身压住了他,她用尽全力的吻他,前世今生,头一回如此主动又热情奔放地诱惑一个男人。
许久过后,她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他,趴在他胸口上喘着粗气,傻傻的凝望着他,她的唇很红很红,水色潋滟。
文信表情茫然,久久回不过神来,原来还可以这样亲,武勋居然没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