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的眼神有些飘渺:“我不是急,我是傻,我应该躲起来等的。”
白知后揉了揉脑门,这对父女太让人头疼了......
“好,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
反正许凤洲和他白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白伴真既然自私到连家族使命都不顾及,他又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
贺丰年先开口了:“既然是镜花水月,你凭什么说我闺女欠许凤洲一条命?”
“对其他人都是镜花水月,可对小信不是,而令爱拿走了他的机会,那就变成了令爱的世界,那些都是令爱实打实的经历,你们明白了吗?”
“大概明白了。”辛安喃喃:“他把一个路人甲变成了主角,就为了让这个路人甲能够记住教训,再也不要......大意!”
白知后点点头:“这个机会十分难得,作为文家的继承人,是家族给了他如此得天独厚的机会,那他就有为家族做出贡献的责任和义务,况且他已经任性过一次,委实不该再来一次了,贺小姐你觉得呢?”
辛安不接这个话茬,继续问道:“他既然有这种机会,为什么不等自己重生之时再去找我?后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知后眼里闪过一抹伤痛:“他在镜花水月里的具体经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世,他本应该重生你死后的第二年,也就是2020年,那样的话他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文家这种傻子,他不是第一个,而我是知道要怎么做的,可镜花水月里的我是不可能答应这种荒唐事的,所以我怀疑他那时候用了什么手段逼我为他做事,那么他有今天,我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那要怎么做?”
白知后下意识的抚摸着面前的茶几,手指微微颤抖:“我们白家有很多种秘术,这些我没办法对你具体描述,总之其中有一种是可以在镜花水月里凝结住当事人的记忆,按理来说,小信在镜花水月里寿终正寝后,我需要在他的身上施加这种秘术,然后将他推出镜花水月,就算是完成了我的家族使命,而你......你并非当事人,但他只要把你娶回家,你们就是夫妻一体,那这个秘术就有办法转移到你的身上。”
“啊?”辛安茫然了:“可我那时候并没有嫁给他。”
“你有。”白知后闭上了眼,语气极轻:“我不知道他在镜花水月里是怎么办到的,但我知道那时候......就是在你死了之后,你入了文家的族谱,之后,是我......是我亲手把你推出来的。”
辛安瞠目结舌,不会吧?好瘆人......
“从时间上来推断,他动作很快,根本没给老爷子缓过神的机会,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对你......从虚妄到现实,一直都是偏执成狂。”
偏执成狂......她哑口无言。
白知后说的没错,这已经不仅仅是志在必得了。
镜花水月中他们十几岁就分开了,带着记忆重生的她又早已阅尽千帆,心如死灰,谁能保证她就一定会再次动心?
万一她做不到......这根本就是孤注一掷啊......
那样智多近妖的人,怎么会做出那样离谱的事儿来?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贺丰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种事一点都不值得感动,我早跟你说过,他脑子不好。还有,我是教过你的,任何时候,情绪都不能被别人带着走。”
辛安神情一整,不错,她险些就被白知后给掌控住了节奏!
贺丰年转头看向白知后:“你刚才说文家的傻子,他不是第一个。”
白知后眸光一闪,慢吞吞的倒了杯茶,再次开口:“这就是老爷子一直在找我大姐的原因,也是你能威胁到我们老爷子的原因,小信他用自己来威胁我们老爷子,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贺丰年冷笑一声:“你把老爷子说的可真是无辜,无辜又可怜的老人家!”
白知后呼吸一窒:“贺先生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贺丰年姿态强硬:“我听说文信的身体只有五成把握能治好,你不如跟我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白知后神情微变。
好像......好像直冲大小姐而来了。
“小信本来就是神识不全之人,我大姐把握不足也实属正常。”他依旧在奋力抵抗。
“非要我说破是吧?”贺丰年是真的恼了:“文家的事我管不着,多了我也不说,我只说文信,当初文璧初能给他下药,那个无辜又可怜的老人家就没有责任吗?还有,做出一副看我闺女不顺眼的样子,文郁他想要干什么?他把我闺女当成什么了?”
“你......”
“你什么你?”贺丰年彻底失去了耐心:“我闺女都说了很讨厌弯弯绕绕,你还非要这样,是不是还觉得我说的还不够开?你们不就是觉得拗不过文信,就想从我闺女这下手吗?把一切说的那么玄乎,责任都推到两个孩子身上,还要不要脸了?怎么了?我的人挖到你们老根了,着急了?“
白知后脸色铁青了。
贺丰年神情冷峻,咄咄逼人:“我告诉你,你们不乐意文信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