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吗?”她追问。
“纹身......会疼的。”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不过是个胎记,没必要让师妹吃这个苦头,他总能护住她的。
“你知道我忍耐力超强的,那点疼根本就不算什么。”她不以为然。
“觉得丑了?”
是不太好看,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她的胎记形状不规整,不圆不弯,可惜......只有师妹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他的梦......从小到大也不过那三五个片段,师妹又不想他知道......
她打了个哈欠,蹭着他的肩膀:“男朋友送的,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涂成说的?”
“嗯。”她趴在他的肩头,小声呢喃:“他说你们家每一代都会有个子孙带着灰色的胎记出生,形状千奇百怪,总体上是一代又一代的接近圆形,他还说......说你爸爸是椭圆形的,按理说你应该是圆的,但你......”
她也说不下去了,文信是月牙状的......
文信轻笑出声,语气有些玩味:“涂成......本事不小。”
他知道涂成在肇东做了不少事情,一直都是不闻不问,还会让人帮忙打个掩护,因为有些事情只有师妹才能决定要怎么办,任何人都无权置喙。
就算是他,也只能温水煮......师妹。
可现在看来,涂成的作用恐怕不止如此,也许还能挖出一些他都不知道的事来,这倒是个意外的惊喜了。
辛安侧过头来看着他:“找时间陪我去纹身吧?”旧话重提。
“纹什么呢?”他妥协了。
她把原因说的这样清楚,他还有反驳的余地吗?
何况只要她想要,他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别说是个区区的纹身,怕是连命都给过啊......
“纹什么啊?”辛安有些苦恼了,认真思考许久,才再次开口:“曼珠沙华,如何?”
“......彼岸花?”
他语气冷了下来,眸子沉黑如墨,师妹......吃过很多苦吧?
“对!”她越想越觉得合适,晃着他的脖子:“又妖又艳,你觉得怎样?”
又妖又艳?
文信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觉得你适合又妖又艳吗?”
“怎么不适合?”她不满了,愤然反驳道:“我现在是年纪还小,等我长大了......你就知道我有多妖艳了!”
是吗?那可真是让人期待啊......
他慢条斯理的哄劝:“你也说你还小了,现在这个年纪还不适合纹身,美霞阿姨也不会同意的,再等几年,我找人帮你纹,到时候我给你画手稿,画一株......彼岸花,好吗?”
“对啊!”辛安眼睛一亮,兴奋起来:“我怎么没想到呢?你画画那么好看!还亲手帮我画手稿......好浪漫!”
他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浪漫吗?到时候你别哭着喊疼才好。”
“才不会。”她的眼角眉梢也都是笑意:“痛经我都能忍,纹身算什么呀?”
他忍不住侧过头来,质疑:“那为什么每次都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好像是让我你疼的似的?”
辛安伸手扯了扯他的耳朵,抱怨:“你可真是......不解风情!这叫撒娇啊!你这么聪明,怎么这种事还要我教啊?”
“不解风情?”文信继续凝望着她:“说的有道理。”
“是吧!”她得意洋洋:“你要学的还多了去了,妖孽也不是什么都擅长呢!”
“所以,”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丝让她悸动的暗哑:“你要好好教我......怎么解你。”
她老脸一红,这货怎么突然这么会撩了,面无表情的说这种话......
“别看我。”她扳着他的下巴,扭过那张妖孽脸:“好好看路,你摔倒了无所谓,摔到我了怎么办?”
“怎么会呢?”文信继续朝家走去:“那时候......也没让你摔到,不是吗?”
“......也是。”
她满心甜蜜欢喜,那时候......他摔倒了,可却依然牢牢的护住了她,为此还磕破了额头,才八岁就知道护着她了呢!
“师兄......”
“嗯。”
“和我说说你的朋友吧,关系最好的那种。”
文信慢吞吞的开黑:“关系最好的有两个,一个叫白锋锦,一个叫武勋,年纪都和我差不多大,锋锦是白老师的侄孙,看起来清心寡欲,其实一肚子坏水,阿勋是武家的继承人,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也是一肚子坏水。”
“哈哈哈哈......”辛安爆笑出声:“这就是臭味相投吗?”
文信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确实是一肚子坏水,但我不是。”
“你不是?”她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谎言:“最坏的就是你吧?”
“我不坏吧?我对你多好啊?”
“那是对我!”她傲然的扬起下巴:“你不也说了吗?对别人和对我不一样!”
文信:“......”
学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