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她垂眸,指尖一寸一寸拂过沈长安身上的伤痕,每一次触碰都给他带来传遍全身的战栗。
从鲜血中历练出来的野兽从来不允许人触碰他最脆弱的腹部,但这一次,他用力克制住本能,将一切献上。
如果这个时候月笙要杀他,他也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当全身都被一簇簇的火苗引燃,他终于有些控制不住地扣住月笙的细腰,想要再一次取得主动。
但是月笙却忽然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
随后,她拽着沈长安的手腕,将他的手举过头顶,压在了床上。
“月笙?”他呼吸粗重,眼尾泛着红,哑着嗓子唤了她一声。
月笙嘴唇勾着笑,兴奋地从身后拿出一把手铐,三两下直接将沈长安的手铐在了床头。
冰冷的金属触碰到滚烫的肌肤,却让心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凶猛。
沈长安从未有过这种被束缚的感觉,他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一下,却在对上月笙那双眸子的时候,死死抓住了手铐上的铁链。
月笙终于满意了,她咬住了沈长安的喉结,感受着沈长安的颤抖,含糊不清地笑了起来:
“那就如你所愿啦……”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下起了雨,雨滴淅淅沥沥地落进墙上的缝隙中,滴在了那一朵含苞待放的野蔷薇上。
野蔷薇颤颤巍巍地抖着花瓣,晶莹剔透的水珠便滚落进了花蕊。
风呼啸着,卷起潮湿的夜色。
即便乌云漫天,似乎下一秒一切就要压下来毁灭世界,但那朵蔷薇,依旧在晦暗的雨夜中热烈绽放。
蔷薇盛开的墙上,有一扇透着光的窗户。
窗户被窗帘挡着,叫人看不清里面的风景。
但那娇媚的轻笑却混着沙哑的喘息,纠缠着融在了这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