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响亮的耳光直接打在了纪子成的脸上。
纪子成简直无法想象一个女人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往后退了几步,觉得自己的牙都要被打碎了,头晕目眩。
“早就想打了。”月笙揉了揉手腕。
刘舒也撑着精神开口:“子成……是月笙小姐救了我,她帮我接生的。”
纪子成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终于,他看到了刘舒怀里的那个小肉团,顿时眼眶一红,脸上的疼也忘了:
“阿舒,这是我们的孩子吗!”
刘舒点点头,纪子成激动地扑上前去,亲吻刘舒的额头:“你辛苦了!”
刘舒却第一次觉得有些不适应,鬼使神差的,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月笙。
对上月笙的双眼的时候,刘舒看到那双眼里只有戏谑。
她心中一跳,忽然就不敢看那双眼睛了。
刘舒小声对纪子成道:“快和月笙小姐道歉,你误会她了。”
纪子成听了这话,只觉得被扇的那半边脸又疼了起来。
他没动。
虽说他误会月笙了,可是月笙也打他了呀,这算两清了吧。
就在纪子成纠结的时候,月笙轻哼了一声,懒洋洋开口:
“我对道歉没兴趣,既然你们俩情投意合还有了孩子,那我就退出吧。”
月笙从桌边拿起一份文件:“签了,离婚。”
纪子成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一个女人和我离婚,你在外面怎么过?”
月笙已经毫无耐心了,更何况身上的血腥味让她觉得非常不适,迫切需要去洗一把澡。
她懒得和纪子成废话,直接掏枪。
银色手枪的枪口直接对准了纪子成:
“我不想重复。”
刘舒吓了一大跳,赶忙开口:“月笙小姐你冷静,有话好好说!”
她可是亲眼看着月笙拿枪杀人的!
然而,纪子成却笑了出来:
“还拿枪吓人呢?你一个女人又是从哪买的玩具枪,上次那个还是黑色的,现在又变成这么小巧可爱的银色了……”
“砰!”
一声枪响打断了纪子成的话。
刘舒吓得抱紧了孩子钻进了被窝,纪子成则是看着手边破碎的茶几,瞬间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居然是真枪!
月笙慢悠悠开口:“十秒钟,签。十、九……”
她二话不说就开始倒数,纪子成脑子一片空白,瞬间冲到桌边拿起笔,颤抖着在那份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他手抖得厉害,签出来的名字也是歪歪扭扭。
终于,在月笙数到二的时候,他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签好了签好了!”
“不错。”月笙面无表情将枪收回小包里,拿起文件,头也不回往外走去。
所有人都呆愣地看着月笙优雅走了出去。
明明身上满是鲜血,可是她却像穿着鲜红的战衣。
她的眉眼似乎更加明艳动人,双唇也更加明艳。
“哒、哒、哒。”
高跟鞋在地面上响起清脆的声音。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月笙将长发勾在耳后,面上的笑容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愉悦。
“再见了。”
她心情好,竟然也乐意道别。
从此,那沾着鲜血的一张绝美的脸,刻在里每个人的心中,再也无法抹去。
月笙走到了大街上,第一件事就是买衣服,第二件事就是去澡堂子。
不是老师的血,她觉得难以忍受。
终于洗的香香地出来,她准备去银行取钱,在总督府附近租个房子——
她的嫁妆早就被她换成了现金存了起来,
然而,刚取完钱,却看到了纪芸。
纪芸红着小脸,喘着气,像是跑得累了,但是看到月笙的一瞬间,纪芸的眼睛亮了起来。
“姐姐,你也带我走吧!”纪芸鼓起勇气开口。
月笙没想到自己会多个小累赘。
她面无表情开口:“不带。”
她根本就无所谓这些人的生死。
麻团却忽然出声了:
【主人,要不你就带着她吧,不然她以后要被送给权贵当玩物,很惨的。】
月笙:“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麻团哭唧唧。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月笙忽然又开口,“原剧情既然是那样的,那我反而想改变一下了。”
从给刘舒接生那一刻开始,她就被这既定的剧情挑起了胜负欲。
于是她走近纪芸,垂眸看着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在家不好吗?”
纪芸用力摇头:“一点也不好。他们嘴上说着自由,做的事情确实最禁锢人的。姐姐,我想跟你走,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你的眼睛里有……有那种,那种,光。”
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看向月笙的眼神却坚定又纯然。
“而且,就算我走了,他们也不会管我的,他们本来就当没有我这个人的。”
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