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院。
顾以沫从朝闻院回来后,便一个人关在寝室内研究那个黑匣子。
“这玩意跟个板砖一样既没锁扣也没缝隙,能打开才奇了怪。”
整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玄机,她一把将匣子给丢回梳妆台上。
顾以沫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生了会儿闷气。
最后还是不甘心的重新拿起匣子仔细端详。
这玩意儿指定要她这个圣女才能打开,难不成得来个滴血认主?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试试呗……
她兴致勃勃找来一根绣花针。
用小时候中暑时,姥姥给她放血的办法,将丝线紧紧缠住左手食指。
然后一咬牙,用绣花针在指尖上狠狠戳了一个小窟窿。
嘶……
真特喵疼。
顾以沫呲牙,赶紧将冒着血珠子的指尖,对准黑匣子侧边那个圆圆的凹槽按了上去。
下一刻。
一股吸力粘了上来,指尖像是正被一张贪婪的小嘴用力吸吮。
顾以沫吓了一跳,本能的就想要撤回手。
可惜无论她怎么拉扯甩拽,那匣子上的小嘴,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不止不肯松口,反而还大口大口,用力吸吮她指尖上源源不断冒出来的血液。
“天呐!她不会被这匣子吸成人干吧!”
顾以沫脸色肉眼可见变得苍白,就在考虑剁掉指尖的可行性时,凹槽边沿的纹络开始一点点发出金光。
半个时辰后。
整个黑匣子的纹络全部点亮。
而顾以沫也快支撑不住的时候,指尖上那张小嘴终于是松开了。
呼……
还好小命还在。
女子庆幸的舒了口气,耳边却传来一道清脆的咔嚓声。
下一瞬。
闪着金光的匣子碎裂,一团黄澄澄的小东西出现在梳妆台上。
翌日。
红杏给自家小姐梳了一个漂亮飘逸的垂云髻,墨发间仅插了一根粉色碧玺桃花簪。
衣裳是房妈妈选的月白撒花交领褙子,下配苏绣曳地罗裙,鹅黄色丝带腰间一系,尽显婀娜飘逸。
看着眼前清雅出尘,气质卓绝,美如画中仙的小姐。
红杏和房妈妈眸底,皆流露出与有荣焉的骄傲神色。
“小姐!马车准备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绿箩从外面风风火火跑进来,高高束起的马尾荡起一圈圈涟漪。
“好,那走吧!”
顾以沫点点头,两只手拽起长裙就要出门。
“哎呦我的小姐嗳……”
房妈妈惊呼一声,忙上前一步解救出被提高的裙摆。
“这裙摆是不能提起来的。”
“可是裙摆这么长,不提起来,走路会摔倒的啊!”
她一边说着,脚下还示范性的挪了挪。
很不巧,这一挪动就踩到了脚下的裙摆。
“啊……”
女子纤细身姿后仰,早有准备的房妈妈第一时间将人给扶住了。
特喵的乌鸦嘴。
半年多没遭罪,她竟然又大意了。
顾以沫趴在房妈妈怀里,咬牙忍着后背针刺一样的疼痛。
“没事了……没事了……”
房妈妈心疼的直掉眼泪,嘴里一个劲儿安慰。
红杏和绿箩对视一眼,都心照不宣没有开口说话。
她们俩伺候小姐快十年了,以前小姐恬静温婉,接人待物大多时候都是浅笑嫣然不多话。
是亦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三年前小姐大病一场过后。
性子就变得开朗了不少,同时,话也多了一些。
于是乎。
她们发现小姐只要说话带有目的性,便会莫名其妙一语成谶。
可以此同时。
小姐也会如现在这般,痛得浑身痉挛。
这情况太过诡异,传出去只会对小姐不利。
遂!她们俩便一直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
而就在顾以沫被反噬的瞬间。
原本还在呼呼大睡的某只小东西,猛然睁开了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珠子。
主银……主银出事了。
黄澄澄的小东西麻溜冲出被褥,迈着两条细脚丫子朝自家主银飞奔而去。
啪唧。
小东西太过心急,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唔……好痛……
小东西用肉乎乎的小翅膀撑着地面站起身。
主银……我来了。
小东西甩了甩晕晕乎乎的小脑袋,踉跄着一骨碌钻进主人的裙摆里。
还在忍受反噬刺痛的顾以沫,却在脚背上莫名其妙爬上去什么东西后,痛感骤然消失……
丞相府前院。
顾曦嫣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