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北齐。”
二皇子慢腾腾起身,走到桌边拿了个青果咬着,随后转过身,腰背靠着桌沿,手掌反着撑在桌面上,两只脚.交叉站立,姿态格外放松,似乎恢复了往日模样。
可细看却能发现二殿下眼底蕴着一团火。
火苗很小,却顽强的存在着,似乎随时可以燎原而起。
听完月华的话,他偏头朝他笑了笑,道:“幕后主使是北齐,合情合理,但确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程巨树。
他在北齐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不是江湖上那些阿猫阿狗,见过他的人也不少。
这样一个人离开北齐鉴查院岂会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也罢,我姑且当锦衣卫的保密工作做得好。
可要入京都……”
二殿下凉凉一笑,“要是北齐锦衣卫前都指挥使肖恩还在,我信。
可如今锦衣卫最厉害的人物还在鉴查院里关着,就凭沈重也配和陈萍萍斗?
要是京都没人.大开方便之门,程巨树决计进不了京都城。”
月华顺着二殿下的话道:“殿下说的正是我想的,鉴查院对京都的防护滴水不漏。
这大街小巷来来往往的人,卖花的、卖水果的、讨饭的,都有可能是鉴查院的探子。
殿下出门总喜欢清街,其实是为了保证谈话时没人看见,听见吧。
毕竟鉴查院高手虽然不少,做情报的反而越普通越好。
世人都会防着高手,却不会防一个扫地的老叟,可往往是这些不起眼的普通人最容易探听消息。
殿下,我说得对吗?”
二殿下不停拿起青果,咀嚼,吞咽,闻言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点头。
月华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仓鼠。
他抿唇浅浅一笑,伸手抹去二殿下嘴角残渣。
温热指腹擦过唇畔,一闪即逝,二殿下心头一震,咀嚼的动作不由自主慢了下来。
心头那团吃再多东西都熄不灭的火突然被另一股火气替代。
那些疯狂执迷的心思收敛些许,二殿下神思不属的听着侍卫的长篇大论:“
原本殿下和东宫都有嫌疑,人是殿下约的,在旁人眼里殿下的嫌疑最大。
可太子这么急着把北齐推出来不免有心虚的嫌疑,殿下不如让靖王世子把太子今日那番话告知范闲。
范闲聪慧,不会想不到是京都有人给北齐帮了忙,不管这人是主使者还是仅仅提供了下方便,滕梓荆的死这人都得算一份。
太子扣黑锅给北齐的行为落在范闲眼里,几近于承认此事就是他干的。
且让他们狗咬狗,咱们看戏便是。”
二殿下细嚼慢咽,喉咙滚动,缓缓把果子吞进肚里,抬头直勾勾看着侍卫,出其不意道:“是我做的。”
满意的看着侍卫眼里出现惊讶的神色,二殿下轻飘飘落下一句话,
“具体是姑姑一手安排,姑姑其实站在我这边。”
他话音刚落,眼前突然一大片阴影罩下,刚被果液润过的唇瓣被人含在嘴里肆意吮.吸。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二殿下瞪大了眼,他很快反应过来,收回撑在桌沿上的双手。
他的手很快搁在了侍卫肩胛,只要用力,就能把面前这个胆大妄为的人推开。
可事到临头,二殿下忽然有些犹豫。
有些,不舍。
可是,就这么接受是不是显得他太放.荡了?
呸。
屁的放.荡。
李承泽你昏头了吧!
二殿下天人交战的时候唇瓣忽然吃痛,他低低叫了声,嘴唇微张,一条艳红小舌趁机挤进去。
攻城掠地。
他眼前恍惚出现无数个谢必安,不同场合,不同穿着,不同姿势。
只有那双眼,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他望过去,总是充满笑意。
让他想一直看着。
二殿下最后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节节败退,被人从里到外亲了一遍又一遍。
半柱香过去,二殿下.身子发软的靠在侍卫身上,发丝略有一些凌乱,领口的衣服微微敞开,露出青红的大疙瘩。
月华双手微一用力,把他家殿下整个揽在怀里,前胸贴上后背,脑袋搁在二殿下肩上。
温声细语:“殿下可是讨厌我?”
李承泽轻轻哼了声,不难听出里头撒娇的意味。
月某人皱眉,沙哑的嗓音格外委屈,“既然不讨厌,殿下为何停下来。”
尾椎骨突然被什么东西抵着,二殿下吸了口气,道:“谢必安!
你别得寸进尺。”
月楼主听他话里有些慌张,眼里的红色退了些,可挑起的火一时半会儿也灭不了啊。
他眼神暗了暗,把怀里二殿下打了个转,两人从前胸贴后背改成了面对面。
嗯。
互相对着的小帐篷略有一丝丝尴尬。
二殿下眼神飘忽,眸子转动不停,可帐篷的事情他管不了啊!!!
月华扣在殿下腰间的手忽的用力,二殿下整个人扑向他,两人贴的严丝合缝。
一只手把小承泽和小月华放在一起,月华偏头咬着二殿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