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气闷的抱住他,哼哼唧唧的小声呢喃:“花儿……”
一看他这表情解雨臣就猜到他在想什么,嘴角轻扬,打趣道:“就这么想做解家的媳妇?”
“嗯!”
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外边开始传来喧闹声,月华眼神微沉,攒着一肚子不悦出去查看,便听拖把说起附近有很多野鸡脖子的尸体。
他一听就觉出不对劲来,吴邪一行并不知西王母宫所在,张起灵没有记忆定然也是不知道的,他一直盯着陈文锦,她没机会给他们指路,哑巴张想进西王母宫只能靠他留下的记号,是以他们绝无可能走在自己前头。
裘德考的人本就是吴三省找的工具人,阿宁一死这方势力便出局了,思来想去,还能和蛇群斗一斗的也只剩下汪家人了。
听吴三省所言昨日他们就寻到了入口,因地下井道水流湍急才不得已回返营地拿取装备,这么说拖把这些人里还真有汪家的奸细。
估摸着汪家人趁着昨日他们回返营地时先一步去探了西王母宫,还遭遇了蛇群,至于为何只有蛇的尸体而没有人的,以汪家谨慎的作风,是不会留下族人的尸体的。
他就说那信号放出去这么久怎么没人来找他,原来是被野鸡脖子教育了。
他玩味的笑了笑,暗自观察着拖把那些兄弟,后面的路程他没在拖延时间,半下午的时候队伍就到了井道入口。
吴三省行事谨慎,尽管准备万全还是提出先派两个人下水探路,月华自然把这事揽到了陈文锦身上,此刻她身上又没有遮禁婆骨香的东西还被他暗地里下了药,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听到解雨臣提出和她一起下去,月华眼眉微动,状似随意的往井口踢了块石头。
他因为眼睛的关系练了一手听声辩位的功夫,虽然说比不上二月红一颗铁弹珠尽破古墓机关的手段,听一听这地下河道的动静还是可以的。
等他们入了水吴三省提醒道:“再往下就是西王母宫了,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月华挑了挑眉,道:“三爷真是古道热肠,听说吴邪也是你们吴家第三代的独苗,三爷可看好了,小心家里的小白兔被大灰狼叼走咯。”
呵。
吴三省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心道最大的灰狼不就是你?
他极嫌弃的看向某个戏精,目光挑剔,着重在他那张脸上流连了几眼,苦中作乐的想虽然是个男人这长相拿出去还是勉强当得了他解家的媳妇。
月华让他看得心底毛毛的,出言打断道:“三爷看什么呢?”
“你那个叫阿轩的伙计是临时雇来的?”
问他做甚?
月华眼神微微闪烁,以他的易容术吴三省应该看不出来,还是易容成一个男人,他应该不会往陈文锦身上想才是。
他镇定自若回道:“阿轩跟了我小两年了,是自己人。”
吴三省点了点头没有多想,他也只是心血来潮随口问了句。
大部队很快下了井道,虽然之前已经让吴三省叫破身份,月华还是快快乐乐做着他的花瓶,装作害怕的模样紧紧贴着解雨臣,趁机揩油。
?
原本跟在后头的吴三省实在没眼看,快走两步拍了拍解雨臣的肩,道:“探路费神,你还要照顾他,换我来吧。”
说完便干脆的越过他二人去了前头。
月华凑到花儿身边告状:“花儿,他刚刚又瞪我!”
解雨臣无语望天,开口叫住了前面的吴三省,“三爷,前面危险,还是我来吧。”
“不用,虽然我是老了,几条野鸡脖子还是能对付的,倒是你,探路最忌分神,有这只小拖油瓶在你哪顾得过来。”
嗯?!
月华:怎么好像有总不详的预感。
解雨臣犹豫片刻,伸出手指把某人的脑袋往外推了推,低声嘱咐:“别闹了,我去替他,万一出事儿就不好了。”
他说完便放开握着月华的手,走到吴三省前面去探路。
不能拉着他家花儿,月华自是满脸的不乐意,可解雨臣态度坚决他便也没了法子,只能委委屈屈应了。
未免出意外,众人互相之间离得并不远,拖把那些兄弟有胆小的都是一个挨着一个的走,吴三省说是前头探路离他们也不过几步路,又是在密闭的水道,纵然解雨臣放低了声音也没瞒过吴三省的耳朵。
他露出欣慰的笑脸,微微侧身,等解雨臣经过后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对月华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小样,跟我斗!
月华一下子回过味来,气氛的鼓了鼓腮帮子,老狐狸故意的!
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他气愤的在吴三省面前停下,正待和姓吴的唇枪舌战一番耳边却传来细微的破水声。
那声音初时极轻,以他的耳力也只是勉强听着点,很快那声音变大了些,听方向竟似是解雨臣那边传来的………
他看向解雨臣那边,还残余着些许愤慨的神色猛然一变,厉声急呼:“花儿退后!”
与此同时手上银光一闪,一枚银针疾如风雷,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直直射入水中。
他出手速度极快,河道里又是封闭的黑暗空间,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