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月华不是吴三省找来的,胖子下意识往前站了站,和潘子一道护着吴邪,
“好不好心的咱先不论,这里也不是什么风景胜地,可别说你跟在我们后头是巧合,我知道了,那泥人是你同伙吧,你们又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泥人?
月华眼眸微动,陈文锦果然跟着他们。
“咱们做个交易吧。”他指着远处树干上的人影:“我去把人给你们捞回来,你们把泥人的事告诉我,如何?”
他们所站不远处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身高大,浓密的树冠遮天蔽日,极方便藏身。
月华话音刚落头顶树冠就发出簌簌的声响,一道矫健的黑色身影很快从上面落下来,背对着他说话极不客气,“不如何,吴邪,你别听他忽悠。”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花儿?月华额角一抽,一股不妙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不会吧?
他正想着就见人影掀开身上的黑色斗篷,露出里头的白色运动服,耳边同时传来吴邪雀跃的说话声。
“小花。”
吴邪愣了一会儿,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随即满脸热情迎上去,“小花你怎么在这,你该不会跟着我们吧?”
解雨臣指了指东北方向,说话间带了些温度,不似刚才一样冷淡:“我们从那边过来的,比你们早到这儿。”
“这样啊。”吴邪点了点头便指着月华问道:“小花,你们是一起的吗?”
解雨臣没有立刻作答,拍打着整理身上的衣服,随后冷着脸走向月华,伸出一只手盖住他下半张脸,打量了两眼才退开,面无表情说道:“认识,不熟。”
看出解雨臣没有拆穿他的打算,月华眨眨眼,笑意盎然,“熟,怎么不熟,花儿爷在川西可是救过我命的,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咱们还是共患难过的战友,小花儿爷一句认识就打发了实在叫人伤心。”
一旁的胖子和潘子打着眼色:我怎么觉得花爷今天杀气有些重?
潘子:巧了,我也这么觉得。
“咳。”胖子握拳咳了声,嬉笑道,“原来大家都认识,那就太好了,对了花爷,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阿宁的尸体还在上面,怎么说也是一起经历过患难的,放任她被毒蛇分尸实在让人不忍,哪怕是烧了也好啊。”
“不知道,黑眼镜说不能进。”
解雨臣说黑眼镜的时候有意无意看了月华一眼。
下午的时候他和那个叫阿轩的伙计就到了附近,他原本定的点还要在更前面,需要穿过这片林子,是阿轩拿出一张地图说不能进这里。
他这才知道月华早就有西王母国的地图,只是缺少核心的西王母宫,地图上有几个地方标注了极度危险,其中一个就是这片林子。
“黑爷也在?”潘子听到这话高兴起来,“那太好了,小三爷,黑爷的身手带回阿宁的尸体肯定没问题,黑爷人呢?”
还躲着的阿轩听见他这话想死的心都有了。
完了,老板肯定以为是他带着花爷来这个点堵人的。
他躲着还好,出现在老板面前不是火上浇油么。
树冠下头潘子还在叫他的名字,再不出去连潘子都要怀疑他是假的了。
死就死吧,犯一次错总比犯两次好,想罢他从树冠上跳下去,伸了个懒腰道,“睡得好好的你叫魂呢,小三爷,你也来了啊。”
潘子本是吴三省的亲信,却好像早就认识黑眼镜,彼时吴邪才恍然明白过来,敢情裘德考花大价钱请的顾问全是他三叔的人,他一时好气又好笑,低低啐了口老狐狸。
随即拉着潘子问起黑眼镜和他三叔的关系。
月华假装感兴趣的听着,一边思量之后的计划,小花儿在这他就不好威逼吴邪过甚了,他虚着眼看向某个天真的小朋友,既然不能翻脸,那就加入好了。
听见吴邪等人还没打消进去的念头,月华插嘴道,“黑瞎子的名头的确很大,想进这片林子却不够,我劝你们三思,别因为一时意气送了性命。”
吴邪在某些地方极为倔强,闻言他看向黑眼镜,“他说的是真的?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这我哪知道?真家伙在你对面呢!
阿轩无语凝噎,虽然在老板面前慌得一还是要努力保持他黑爷的人设,朝自家老板抬了抬下巴,嘴角轻扯,带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古怪笑意,一个字形容,拽!
“小三爷想知道?喏,我看这位朋友知道的挺多。”
黑眼镜不愿意讲,吴邪只能看向月华,满面笑容道:“还不知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月华漫不经心讽刺:“看你能把这么虚伪的笑表现得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就当日行一善了,野鸡脖子听过么?这片林子是它们的巢穴,至于我么……
我姓月,道上的朋友都叫我月老板。”
“月老板?”胖子似乎是听说过月华的名号,抬起头诧异不已,“不可能,众所周知月老板脾性古怪兼之面容有损,从来是面罩不离身的,听说见过他脸的都死了。
去年陕西有个黑老大拿他的脸和黑瞎子的眼睛开玩笑,不出三天人就失踪了,到现在都查无此人,你长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