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陆撩了撩鬓发,嘴角上扬,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说话也是懒洋洋的,没点生气,“师父,激将法对我没用的,省省吧。”
他这话气得王舞牙痒痒,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复又装出一副为他好的模样,轻咬贝齿,做作道,
“哎呀小陆儿,你这就看错我了,虽然你总是给为师惹祸,但再怎么说也是我无相峰的亲传弟子,做师父的哪有看着爱徒受委屈的道理。”
“呕,师父,你别睁着眼说瞎话好不好,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说了就算有聘礼也是给我的,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月华靠在廊柱上,看着师徒二人谈笑风生,旁若无人的抬杠,垂下的瞳孔里酝酿着一丝丝不悦。
他眼神闪动,轻轻咳了一声引起师徒二人的注意,淡笑道,
“五长老教导陆儿甚是辛苦,这株七星灵莲便当做弟子代他赠予师长的礼物,望五长老不要嫌弃。”
王舞眼神放光,瞬息出现在月华面前,扬手拿走他手上的白玉盒,还打开验了验货,确定东西无误后笑容满面道,“不嫌弃不嫌弃,还是你们军皇山的人大方,小海哥哥好棒棒。”
目的达到,王舞顿时没了继续和王陆抬杠的兴致。
说了两句场面话就开溜了。
月华转头看向他,皱着眉一字一句很是认真,“以后少和她说话。”
啊哈?
王陆愣了愣,突的噗嗤一笑,手勾着月华肩膀,凑近了轻声嘀咕,“小海你该不会是吃我师父的醋,所以才拿灵药堵她的嘴吧。”
吃醋吗。
他抿唇想了半晌,然后微微点头,换来王陆趴在他肩上笑个不停。
半晌,王陆笑够了,抱着手臂满是心疼,“你不愿我和她说话直说便是了,哪里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把你辛苦夺来的灵药给了她。”
“他们太弱了,不算辛苦。”月华摇了摇头,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方寒玉雕琢而成的玉盒,拉过王陆的手放到他手上,淡淡吐出两个字,
“聘礼。”
翌日,风铃大婚,王陆也算是她半个徒弟,又是作为她的娘家人送她出嫁,天还没亮就被王舞叫起来忙前忙后。
这一忙活就到了黄昏,听着喜婆说该拜堂了他才松了口气,跑到月华边上坐着,嘀咕道,
“总算要结束了,老板娘成个亲还真是麻烦。”
月华抿唇一笑,亲昵的抹去他额角几许汗渍,低声说道:“权当是提前适应了。”
适应?
王陆眼睛眨了眨,眼神里有几分疑惑,很快便反应过来,耳根子骤然泛红,神色嗫嚅,“不知道你说什么,诶,他们进来了,快看快看。”
厅堂内大家都笑容满面看着一对新人拜堂,王陆看了几眼脸色微微变化,他扯了扯身边人的袖子,悄声说道,“柴齐不见了。”
“可能去招待宾客了吧。”
此刻婚礼已经进行到喝交杯酒的环节,王陆仔细观察了薛伯仁的神情,摇头道,
“总觉得有些不安,但愿是我想多了。”
他话音刚落,一身穿道袍的男子忽然现身阻止婚礼,之后的事情格外戏剧,月华突然有一种在科技社会看八点档狗血剧的即视感。
男子名唤杜松子,自称是盛京仙门中人,开口便说薛家兄弟是妖怪,指证薛伯仁刻意设计和风铃相识,这场婚礼就是一个局,交杯酒里被下了能让妖族现形的柔情似水,目的就是放出风铃体内的九尾狐。
为了取信王舞,他拿出乾坤袋放出被他抓到的柴齐,此刻柴齐已经是半妖形态。
而后风铃满脸决绝的喝下杯中酒,说是只要薛伯仁想要的她都会去做,也是相当言情了。
然而她喝下之后却毫无变化,王舞也发现酒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就在大家以为一切是个误会,两人又开始卿卿我我的时候柴齐醒了过来。
先是用定身符定住风铃,又开始说起他们的谋划,全都交代清楚了才拿出震元刺打向风铃,结果当然被薛伯仁挡下了,还是用身体挡的。。。。
月华眼神格外古怪的看着这一切,王舞居然也没有来得及阻止。
薛伯仁一死,法阵消失,风铃立马变身九尾狐要杀了众人给他报仇,动手之前还啰哩啰嗦说起她的故事。
已经进入看剧模式的月华笑着补充人是让柴齐杀的,风铃却只当没听见这句话,双方还没开始打掌门风吟就来了,没说两句话就捡起震元刺自残。
事情到这儿还不算完,死活要报仇的风铃突然就放下了仇恨,用妖族最珍贵的内丹救活了薛伯仁。
月华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修行知识都是假的,原来这人还有救啊,那你刚刚在干嘛?
而且这也太敷衍了吧?
到了这个世界三年有余,他大半时间都在灵剑派,直到此刻月华才发现这个世界比他想的要古怪得多。
事情圆满解决,杜松子向风吟请辞说自己还要四处历练,月华随即悄悄跟在他身后。
今日的一切都因此人而起,一波三折,剧情跌宕起伏到连他都讶异,杜松子竟然没有一丝意外之色,怎不让人疑心。
此时月华已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