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黄药师对月华了解更甚,心知黄蓉所言多有不实之处,但以他的了解黄蓉不会无中生有,即便月华同这些女子没什么亲密之举,随声带着女婢定是不假了,想到此处顿觉气闷。
“阿月性子单纯得很,蓉儿和阿月可是有什么过节?”
黄蓉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不动声色道,“我同他倒是没什么过节,是靖哥哥啦,靖哥哥出门的时候带了一匹汗血宝马,路上碰见一群白衣女子出手抢夺,自称是西域白驼山门下,要抢了马献给她家公子哩。”
倒是会讨人喜欢,黄药师心底冷笑,又给某人记了一笔,月华走在路上突然打了个喷嚏,嘟囔了几声。
“哎呀靖哥哥,爹爹,我与靖哥哥走散了,你帮我找他好不好?”
黄药师正是不高兴的时候,又听说郭靖来了,更是不悦,“他来这儿做什么?让他走。”
黄蓉娇嗔道,“爹爹。”一边喊着一边摇着黄药师胳膊。
“蓉儿一路舟车劳顿,累了吧?走,爹爹去给你做好吃的,至于那个傻小子,”冷笑一声,“先让他吃些苦头,你不许去找他回来。”
复又想到刚把女儿哄好,软了语气,“想要娶走我的掌上明珠哪有这么简单,待为父看看再说。”
黄蓉想了想,反正靖哥哥在岛上无性命之忧,还是先料理了欧阳克,就说他不安好心,竟然想抢走我爹爹,可恶得很。
父女俩一个担忧爹爹被抢,一个担忧女儿被拐,各自揣着心事,一路言笑晏晏出了墓室。
月华睡醒后见黄药师还没回来,左右无事便拿了玉箫戴上人.皮.面具去捉弄老顽童,刚走到洞口就发现郭靖在里面,眉眼一挑,难怪药师没回来,想是在教训黄蓉哩。
足尖轻点,上了一株桃树,聚音成线,直传入周伯通耳中,
“老顽童,我又来找你玩了。”
洞内郭靖正在听周伯通讲述九阴真经的来历,忽见周伯通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跳将起来,诧异道,
“周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周伯通上窜下跳个不停,听到郭靖开口,蹲在一处岩石上,沮丧道,
“郭兄弟你不知道,这是黄小邪来了。”
郭靖摸了摸脑袋,憨笑道,“黄小邪是谁?蓉儿说岛上只有黄岛主和一众哑仆。”
周伯通道,“这黄小邪是最近才来岛上的,穿着一身白衣,带着个人.皮.面具,我第一次见他是和黄老邪一道,就叫他黄小邪啦。”
复又心有余悸道,“你不知道这人的厉害,不仅武功奇高,还总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黄老邪够邪性了吧?”
郭靖想到那日归云庄的事,点了点头。
“这黄小邪比黄老邪更厉害百倍,你见过会吃猫的老鼠么?”
郭靖摇了摇头,“猫吃老鼠,老鼠怕猫乃是天性,怎会有老鼠反过来吃了猫呢?”
周伯通两手合在一起击了一掌,“是极是极,所以那日黄小邪来找我打赌,说老鼠能吃猫,我自然是不信的,没想到第二天他就拿来个笼子,笼子里装了一只老鼠一只猫,俱被他使手段迷倒了。”
“那老鼠有寻常老鼠三四倍大,都快要赶上那只猫了,你猜后来怎么着?”
郭靖猜测道,“难不成那老鼠真把猫吃了?”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这黄小邪从哪找来这么一只鼠王。”
“那你们赌什么了?”
周伯通吹胡子瞪眼,“三百个筋斗!”
“三百个筋斗?”
“可不是,这黄小邪不知哪来这么多花样,这半月来我翻了数千个跟头,现在看到他就头晕得紧。”
郭靖奇道,“周大哥你这么厉害,竟没有赢过他么?”
周伯通龇牙咧嘴,“要是赢过,我早离开这破岛了,你哪还能见到我。也不知这黄小邪是何方神圣,恁的厉害。”
郭靖虽然不够聪明,却是大智若愚,听了刚才周伯通的描述,坦言道,“周大哥,我在归云庄也见过一个带着人.皮.面具的白衣怪人,当时那人正是和黄岛主一道。”
周伯通连忙凑到郭靖面前,叠声问道,“是谁是谁是谁?”
“据蓉儿所说,那人叫欧阳克,是西毒欧阳锋的侄儿,不知和你说的是不是同一人。”
周伯通一拍大腿,“肯定是他!黄老邪孤僻得很,哪有这么多朋友,铁定是他,好呀,原来不是黄小邪,而是小毒物来了。”
郭靖大感惊奇,“那日蓉儿也是这么叫他。”
周伯通不理会他,大步走到洞口,仰头看着树枝上的月华,大声道,“忒,兀那小毒物,我叫你一声欧阳克你敢答应么。”
见月华不答,复又骄傲道,“嘿,小毒物,我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了,还不快摘了面具让我瞧瞧。”
月华果然摘了面具,“老顽童,今个我谱了新曲,原是想请你品鉴一二,既然被你知道了底细,就下回再来找你吧。”
说罢飞声而起,离了桃林。
周伯通自觉胜了一筹,大笑三声,好不畅快。
月华出了桃林,在小径上走了一段,就见一旁道路上两道身影有说有笑过来了,脚下快走几步,
“好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