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平日在白驼山饮的多是果酒,喝个兴致罢了,真要说到酒量不过平平,此刻喝下的还是加料的酒,脑子里早就混沌一片。
此时只觉身上燥热难耐,有心想除去衣物,却碍于醉酒神志昏沉在自个身上拉扯半天也没能成功,四处摸索下好似摸到了什么硬物,眉头一皱用力撕扯下来。
黄药师眉头一跳,铁青着脸,方才愣神没有注意,脸上的□□又被扯了下来,将月华在自个脸上作怪的手捉住,迎上月华水润的眸子,再大的气也撒不出来了,叹了口气,
“别闹。”
看着模样,他二人都中了招,至于说月华下药?看着某人的醉鬼模样,黄药师就呵呵了,真真是无妄之灾。
低声骂了一句,“蠢货。”
可不就是蠢?买个酒也能买到加料的。幸好这药不是伤身的烈药,否则这荒山野岭的去哪找人解毒?
脑海里忽然闪过月华的脸,黄药师摇了摇头,幸好只是助兴的药,虽说药效颇为强烈,去水里泡泡也就罢了。
想象是美好的,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此刻的黄药师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黄药师推开身上的月华,打算起身拉着人去水里泡一泡。
可月华哪里肯依,刚刚他就发现了,一旦离开身旁的人身上更热,倒是靠得越近越是凉爽,舒服,因此一被推开立马又缠了上去,死死把人箍在身下。
月华不谙世事,欧阳克虽有这方面的记忆,耐不住月华不曾细看啊,人又是醉醺醺的,因此只是死死圈着身下人的腰身,趴在黄药师身上,两人身高相仿,这般姿态两人的脸颊刚好相贴,引得月华不住的拿脸蹭着黄药师。
一来二去的,黄药师先受不住了,他酒量颇好,此刻神志清醒,药性影响之下比月华更觉难受,明明丈外就是溪流,偏偏身上的人死活不起来。
想起这酒是月华买的,虽知晓他亦是受害人,此刻来了火气便也迁怒了,顾不得伤不伤人,抬手就要出掌。
下一瞬脸色陡然凝固,神色变换不定,丹田处仍然聚不起内力,这下糟了,按月华所言此毒效用为两个时辰,距解毒尚有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他倒是忍的了,可是架不住有个醉鬼在他身上磨磨蹭蹭。
黄药师紧紧抿着唇,眼中神色起起伏伏,晕染着风暴。
月华维持着趴伏在黄药师身上的姿势,刚开始还能稍稍缓解一二,随着时间慢慢推移,这点凉意显然是不够了。
身子越来越热,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欲喷薄而出又不得其法,月华不自觉的扭动着身子,在黄药师身上摩擦着,双手也离开腰间,四处摸索着。
黄药师不理会在唇边作怪的手,神情莫测,双眸直直的看着月华,像一头随时会择人而噬的野兽,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月华尚不知自己已经处在危险边缘,只凭着本能扭动着身体,在药物的驱使下无意识的将手指伸进黄药师唇齿之间搅弄,黄药师也不知在想什么,竟轻易张开了口,含住口中异物,轻轻吮吸。
刚才黄药师就想明白了,有月华这个累赘在想用泡凉水这种办法硬撑过药性是不可能的,既然不能用水,黄药师看着月华衣衫不整的动情模样,眼底暗芒越来越盛……
月华蹙着眉,抬起脑袋,抽出手放进自己口中,有样学样的吧唧两下,又觉着不对味,眨了眨眼神,茫然的看着黄药师,这副神态落在某人眼中可谓是明晃晃的勾引。
黄药师呼吸陡然重了两分,一个用力换了两人的位置。
倾身覆了上去,在月华耳边低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几只鸟儿似乎感受到了羞意,扑扇着翅膀离开了这片竹林,皎洁的月色也被一片乌云遮盖。
夜,还很长。
……
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斑驳的痕迹,也洒在林中的人身上。
月华从混沌中醒来,头痛欲裂,难受的闭上了眼,伸手揉了揉额头,
“下次不能喝这么多了。”
好一会才算是清醒过来,正欲翻身坐起,忽觉什么东西压在腰间。
视线下移,一条陌生的手臂压在自己腰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后脑勺似乎也枕着什么东西⊙_⊙
月华侧过脸,不出所料是黄药师,这倒也没什么,两个大男人喝醉了睡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月华是不在意这些的。
奇怪的是黄药师此刻衣衫凌乱,上身大片肌肤裸露了出来,颈项锁骨处还有些斑驳的青紫痕迹,月华心中升起一股不妙来。
这情景似曾相识,原身的一些记忆涌入脑海,月华嘴角抽了抽,这恐怕不是睡了一觉这么简单,按照阿尧所说,这就是睡了啊!
他他他,他不会睡了黄药师吧?会死人的吧…月华努力的回想昨晚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心虚的将腰间的手移开,轻手轻脚起身,捡了自己的衣服穿上,这才发现自个身上的痕迹比黄药师更甚,所以,这到底是谁睡谁?
“咻”
一道空气摩擦声传来,月华身子一侧,机敏的躲了过去,
“黄药师你干嘛?”
干嘛?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