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安抚了百姓,转过头来,冷冷望向萧离:“老三,你还有什么阴谋,一并使出来吧,孤王接着便是。”
萧离立即就堆起笑脸:“二哥别生气啊,是小弟做得不对。”
“小弟真不该相信这个贱人的话,冤枉了二哥,小弟向二哥赔礼道歉了。”
“……”黎秀珺一脸的震惊,望着萧离。
她万万没想到,萧离逼着她做了违心的事,到头来反而还要倒打一耙,将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
“王爷……”黎秀珺立即就喊了了一声。
随即,萧离就转首望向她,但那一脸的笑容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凶恶。
“贱人,竟然用这样的卑鄙手段陷害二哥,还唆使孤王对二哥起了疑心。”
“等二哥走后,回到赵王府,孤王一定要活活打死你这个贱人,替二哥出口气。”
萧逸微微一叹。
他突然发现,以前的他,准确说,那个恶太子对几个兄弟的了解真是太少了。
萧离一肚子坏水不说,更是连担当的勇气都没有。
这样的人,若真是当了皇帝,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明君呢?
“妾身不……”黎秀珺不想当这个冤大头,毕竟整个安邑城的百姓都看着呢。
但她刚开口,萧离就一脚踢过去,正中黎秀珺的左肩膀,将她踢翻在地。
“贱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给孤王马上滚回府去,等孤王送走二哥,再好好收拾你。”
其实,萧离只是吓唬吓唬黎秀珺。
毕竟,这事已经闹开了,整个安邑城的人都知道了。
若是萧离真的把黎秀珺活活打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萧离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可黎秀珺误会了。
萧离的喜怒无常脾气,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浓浓的阴影。
黎秀珺深深地害怕着,王爷将脏水都泼给我了。
一旦太子殿下离开安邑,王爷肯定会活活打死我。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认了。
不然的话,不但没命,更会是身败名裂。
立即,黎秀珺立即就一跳而起。
浓浓的求生欲望,使得黎秀珺生出一股勇气,指着萧离,大声喝道:“萧离,你还是个男人吗?”
“从你接到圣旨,封你为赵王,得知太子殿下来了河东,你就想出了这个阴谋。”
“你逼着妾身跟你一起陷害太子殿下,妾身不从,你便鞭笞妾身。”
“妾身怕疼,只得答应。”
“昨晚,你让妾身去太子殿下的住处,勾引太子,然后你再派人去捉奸。”
“谁想到,太子殿下棋高一着,轻易就破解了你的阴谋。”
“昨晚回去,你又鞭笞妾身,想要活活打死妾身。”
“妾身怕死,就谎称跟太子殿下有染,说你敢打死妾身,太子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害怕了,就不敢再打妾身。”
“妾身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今天太子殿下要回长安,你又生出毒计,逼着妾身再次陷害太子殿下。”
“眼下,你的阴谋彻底破产,你竟然又将脏水全都泼到妾身的身上。”
“虽然横竖都是一死,但妾身不能这般含冤而死,妾身不想身败名裂。”
一口气下来,黎秀珺将萧离的阴谋交待了一个清清楚楚。
萧离恼羞成怒,一把将长剑抽出,咬牙切齿:“贱人,竟然敢冤枉孤王,看孤王不宰了你。”
“妾身受够了这种日子,死了反而是解脱。”黎秀珺也准备一死了,闭上眼睛,扬起脖子,并不躲闪。
萧离挥舞长剑,狠狠地向黎秀珺的脖子砍过去。
他要杀人灭口,然后再将脏水继续泼给黎秀珺。
“当啷”一声,萧逸在最关键的时候出刀了,挡住了萧离的长剑。
萧离的长剑不是什么宝剑,直接被饮雪刀给斩断了。
“老三,不要着急杀人灭口。”
萧逸将饮雪刀回鞘,淡淡说道:“这已经不是你们赵王府的家事了。”
“陷害当朝太子,乃是国之大事。”
“所以,孤王之意,此事应该禀明父皇,让父皇决断。”
萧离的心一下子就哇凉了,脸色苍白之极。
“二哥,小弟知错了。”萧离急忙跪在地上,不住地向萧逸磕头。
“求二哥看在咱们是亲兄弟的份上,饶过小弟这一次吧。”
“小弟向二哥保证,小弟再也不敢对二哥不利,再也不再想太子之位了。”
萧逸微微一叹:“老三,你在使出阴谋对付孤王的时候,可曾想过咱们两个是亲兄弟啊?”
“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再说,兹事体大,孤王也不敢轻易做主,只能请父皇裁决。”
“老三,回府闭门思过吧,或许父皇还能从宽处置你。”
说罢,萧逸站起身来,转向对着安邑的百姓。
“乡亲们,时间不早了,都回去吧,孤王也该上路了。”
“河东之地,孤王还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