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两下,心中暗叹,这种岩石颇为坚硬,想扎进去纯粹是异想天开。
秦扬后退两步,纵身一跃,看准那岩石纹络,一刀插进去——
成了!
若不是上方就是淮陵,下面的楚骑恐怕都要惊呼起来,所有人都不知道秦扬是怎么做到的。
峭壁虽然坚硬,但任何岩石都有纹络,这纹络就好比岩石的软肋,虽然不易察觉,且稍有不慎就可能摔落下来。但秦扬从小就在山间摸爬滚打,攀岩爬崖对他来说如履平地。况且秦扬天生神力,只要找准插刀的位置,寻常人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他却游刃有余。
只见秦扬手中匕首不断轮换,双脚尽可能借力,如灵猴一般,动作干脆利索。虽然每一次都只能往上前进一尺,可再陡峭的山崖也禁不住有心人。
“呼!”
秦扬长舒一口气,终于到了终点,翻身上去。
四下无人,他寻到一颗枯树,将绳索绑牢在树桩上,确认无误后,将绳索丢下悬崖。
悬崖下,秦扬挑选了十名擅长攀爬的好手,同时让他们在腰间缠一短绳,再把短绳和绳索间系一活扣,避免因意外从半空中掉落下去。
等第二个人爬上来,再扔下带上来的一条绳索,再爬上来两个人,这二人又抛下两条,共绑了四条绳索,可同时爬上来四个人。
最后一个爬上来的,正是杨成。秦扬最初打算让高正也上来,后来考虑到峭壁下方的队伍需要人组织,就只带了杨成。
不到半个时辰,连同秦扬在内的十一人,便踏进了淮陵城!
......
淮陵城内。
一个大户家的老财主正搂着小妾做着美梦。忽地脸上被人抽打,疼痛难忍,不由猛然睁眼。
借着火盆微光,只见几个凶神恶煞手持兵刃,站在他床前。
他身边的小妾也被惊醒,刚要大叫,却被一个歹人一拳打昏过去。
这老财主吓得瑟瑟发抖:“好汉饶命,家中金银随便拿,只要不伤小人性命——”
“少废话。”
另外一个歹人给了他一嘴巴,将他拖拽到桌前。这老爷吓得屁滚尿流,想喊又不敢喊。
下意识抬头一看,见桌边坐着一个人,黑暗中认不清面貌。
旁边的歹人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跪下!”
这歹人头目,不是秦扬是谁?
秦扬俯下身:“我在淮陵城里转了一圈,发现除了府台,就数你家宅子最大,便找人打探了一番,听说你外号‘张扒皮’?”
姓张的老财主哪敢迟疑,慌张地回到:“回爷爷的话,小人是做了几年买卖。您别杀我,我枕头底下有银票——”
秦扬点了点头,旁边一人得了指示,到那张财主枕头底下一翻,果然有个暗格,便将里面厚厚的的一沓银票全部收纳了。
“钱是好东西。不过我听说,你借着官家名义,低价强购附近农户的粮食,又高价卖给官家,再和官府之人分成,可有此事?”
张财主一听,吓得哭了出来,“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人糊涂,不该——”
“行了,我不是青天大老爷来治罪的。淮陵城的粮仓在哪里?”
“知道知道,淮陵城的粮库原本就是小人修建的。淮陵城里不需要屯太多粮食,大多都运到琅原去了。所以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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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直接用小人的粮库来,来——”
秦扬冷笑一声,“用你的粮库来囤积中转从农户那坑的粮食吧?”
“小人有罪!小人——”
秦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吓得老财主赶紧闭嘴。
“现在那粮库周边什么情况?”
“回爷爷的话,两个月前,琅原开过来一支人马,都是军爷,将城中的府台衙门和粮库接管了。”
“那你有什么可以进去的法门?”
老财主迟疑了一下,“这——”
秦扬一把掐住老财主的脖子,“如实说来!”
老财主被这么一吓,再也不敢犹豫:“爷爷莫杀我!我说,我说。现在粮库里的粮食,都是小人已经卖给官家的公粮。但小人打通了关系,那些军爷会想办法做假账,由小人从粮库里弄出来,卖给城中百姓,大头都孝敬给军爷们了,小人只挣个跑腿钱——”
秦扬心中大喜。他本来只想打听一下粮库的位置,想碰碰运气搞出些事端。可没想到眼前的老财主竟然可以进入粮库。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秦扬将那老财主拽起来:“今夜便带我们去。”
老财主哆哆嗦嗦,赶紧答应,被众人推搡到床边更衣。
“若发现你耍花招,便杀光你全家!”
……
粮库后门。
砰砰砰!
老财主上前急促地叩门。不多时,里面传来骂声。
“哪个狗东西这么晚了来烦老子?”
老财主赶紧喊话:“军爷,是我。”
“等会!奶奶的——”
一个身着晋军军服内衬,披着皮袄,满脸络腮胡的守卫打开了门。
看到老财主,这守卫一脸不耐烦:“不是前几天刚来的,怎么又